這些守衛不少都是鍾魁請來的高手,他們死死盯著風九,不知道這個蒙麵人到底要做些什。
丁晨被點了穴道,動也不能動,他呆呆看著眼前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如此不堪。
風九緩緩伸出他的右掌。本來很平常的一隻手掌,可所有人震駭地發現,那似乎不是手掌,而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大刀,似乎還閃著耀眼的光芒。
風九從上而下,一掌劈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丁晨忽然變成了兩半,就像是一個木樁,被人從中劈開。
他連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來,就“砰”的向兩邊倒下。腦子紅的、白的軟狀物,胸腹的肺、肝、腸子等物、,全都流了出來,還有大量的血,把地上的白雪染成了紅血。
從來沒有人見過有人用掌就能把人劈成兩半,即使聽過,也絕不是這個樣子的,因為掌力絕不可能劈成和刀一樣齊整。
祝剛看著風九像看見了鬼一樣,眼神恐懼,嘴唇哆嗦,一句話也不出來。
風九看著他,冷冷道:“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如果不聽我的話,我可以保證你們在三個呼吸間都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話平平淡淡,可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話的冷酷。
死有很多種形式,可若是被人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死去,那掙紮又有多少意義呢?
江湖上的人若是怕死就不會在江湖上行走,可如果死的這樣不明不白,這樣毫無價值,那他們絕不會甘心。
——每個人都會死,可極少有人想死的簡單又直接,那樣的死法就是在否定你自己的能力。
沒有人會認為自己毫無價值,所以也沒有一個想這樣死。
不想死就得聽話,於是他們站在原地就像一根插入土的木樁,用恐懼的目光看著風九拉著那個帶著麵紗鬥篷的人走進了牢房。
雪地。
一個變成兩半的死屍。
一群死人一樣的人。
兩個神秘而可怕的魔鬼,這一定是他們每個人今生難忘的記憶。
陰暗潮濕的牢房,燭火卻很亮,祝剛彎著腰走在前麵,打開了關押丁和“高低櫃”的牢房。他們被打得遍體鱗傷,臉上的血汙讓人都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兩隻無神的眼睛看著走進來的人。
風九的身體忽然輕微的顫抖,眼的恐懼和痛苦越來越深。
丁看著那個戴著鬥篷的嫋娜身影,頓時激動起來,剛要喊叫,胡閃閃用食指在眼前擺了擺,丁會意,道:“大俠快救我,我是有用的丁。”
祝剛看著風九,風九道:“放開他們。”
祝剛一句話都不敢,乖的像一隻貓,迅速打開了丁他們的鎖拷。
風九道:“你恨不恨這的人?”
丁狠狠唾了一口唾沫,道:“我恨不得他們都死,這些壞種,都不是東西,尤其那個鍾魁,我要剝他的皮。”
風九道:“你既然恨這些人,為何還不動手?”
丁道:“你還是先帶我們跑吧,過後再找他們算賬,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風九道:“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丁奇怪地看著風九:“道,好,大俠都不怕,丁怕什。”
他跳起來,竄到那些看守麵前,一連扇了他們幾個耳光,還在他們臉上吐了幾口口水,最後實在打不動了,口也幹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氣。
喬水本來也要出氣的,可她受傷最重,試著爬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風九把她放在了牆邊,讓她靠在上麵,蹲在地上看著她道:“你想打誰,我幫你打?”
喬水指著一個吊眉眼道:“這個人最壞,下手最重,打死他。”
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前咬那個看守一口。
風九走到那個吊眉眼麵前,那人感受到了風九的殺機,嚇得不住往後退,轉身就想逃。
風九一把抓住他,把他拖到喬水麵前,隨手點了他的啞穴,按在地上,抓住他的頭在地上不緊不慢一下下撞擊。
喬水咧嘴笑道:“打死他。”
風九把那人的頭一下一下在地上撞,隻五六下那人就昏死過去了,可風九好像沒有看見,隻是撞個不停,直到他的腦袋完全碎裂,就像被打爛的西瓜,這才住手。
喬水看著看著眼瞪了起來,她雖然希望這人死,可風九這種殘忍的手法讓她也不寒而栗。
胡閃閃什也沒,隻是靜靜聽著那人的聲音,心在不住的歎息。風九雖然是在替喬水討債,但何嚐不是在發泄自己的怨恨。
風九看著祝剛道:“讓他們把這些人抬到馬車上。”
祝剛哪敢反抗,指揮那些看守把丁和“高低櫃”兄妹抬上了馬車。
風九對祝剛道:“鍾魁在那?”
祝剛道:“在牢。”
“飛刀石鬆和老皮呢?”
祝剛眼神躲閃,囁嚅道:“死了。”
“屍體呢?”
“燒了。”
風九呆呆看著夜空,神情落寞如際的孤星。
風九坐上車轅,剛要揮鞭趕車,喬山忽然從麵伸出了頭,指著祝剛道:“這人也不是個東西,我問他要水喝,他卻把水倒在了我的腳下,把他殺了算了。”
祝剛大駭,疾退幾步,道:“那不管我的事,是鍾魁安排的。”
風九冷冷看著他,一閃身就到了他麵前,抓住他的肩膀,像拋一粒石子般把祝剛扔向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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