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湛果然信守承諾,將手下都撤走了。他駕著車,錦書和玉扣坐在車內,他們一行人匆匆的往長安而去。
在車內的兩個女人心中俱是忐忑不安,到底,孫湛畢竟是控鶴監的指揮,不可能為他們所用。
控鶴監的人隻聽命於皇帝。
玉扣聲的和錦書商量:“我們到了長安以後怎辦呢,要讓他牽著鼻子走嗎?”
錦書道:“當然不是,我們必須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
能做到這一步很難辦吧,玉扣私心想。跟前這個孫湛是他們琢磨不透的。
孫湛駕車的技術十分嫻熟,他們曉行夜宿,一路上幾乎沒遇到什阻礙。
到了五月二十這一,鹹陽已經在望了。
孫湛更加用力的揮著馬鞭,打算盡快進長安城,然而錦書卻提出了建議:“別急著進城,找地方住下來。”
“你不去長安嗎?”孫湛疑惑道。
“去,當然要去,但不是現在。”錦書有自己的打算。
要他聽命於她,這不是本末倒置嗎?孫湛接受了皇帝的指派,不管用什辦法得將其錦書到皇帝跟前去,怎反過來,他卻要聽信於錦書?
孫湛露出了為難的神情:“那個錦書,你能不能體諒我一下,我現在任務在身,隻怕耽擱不得。”
“要我體諒你,那誰來體諒我呢?”錦書淡然道,緊接著又:“我們本來就是對立麵,我不要求你聽信於我,我想告訴你,我想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隻怕有些困難吧……”孫湛少有的在錦書麵前露出了有些冷硬的笑容。
“困不困難,你可以試一試。”錦書還以以自信的笑容。
玉扣突然給了孫湛腹上一拳,孫湛不防,肚子上竟然出現了隱痛。
“不是她力氣大,是你體內中了毒。”錦書忙著給孫湛解釋。
“錦書,你竟然……暗害於我。”
“是你先欺騙我在前,我這叫采取措施。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落在你的手上,自然得想辦法自救。我這是被逼無奈,請你諒解。”
錦書得誠懇,竟然讓孫湛沒有反駁之詞。
“你想怎樣,會要了我的命嗎?”
“你的命我暫時不想要,那你體內的毒,隻有我才能解。”
孫湛沒有話,他看著跟前如玉的女子,之前隻覺得她單純善良,沒多少的心機,原來還是看走了眼,到底是自己大意了,才著了她的道。他枉為控鶴監的指揮,也辜負了皇帝的指派。
孫湛隻得聽命於她,在鹹陽找地方住下了。
接著便打算派玉扣去打探情況,再做下一步的舉動,孫湛不能成為她的阻礙。
玉扣前腳剛走,孫湛就摸進了錦書的房間。
錦書對他的舉動並不感到詫異,甚至還給孫湛倒了一杯茶招待他。
“你祖母可還好?”
“不好,慶曆七年的時候就走了。”
“哦?那可真是……”錦書覺得有些尷尬,不該提此事。
好在孫湛並不在意,他大方的和錦書道:“這些年,你過得怎樣?”
“還行吧,遺憾的事情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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