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不能殺他!”
珠子為引,如絲綢般的光束從珠子再到箜羽公主的手中,她意識一動,光束翻滾,轉動,將清河四肢纏繞、捆綁,再繞上他的脖子,瞬間禁錮住他的法力,隻要她的手再用力,就可以將他絞死!
清河倨傲陰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震驚,運轉體內的法力,試圖擺脫她的控製,發現體內的經脈似乎堵塞不通,法力也凝滯不前了,臉色終於大變,但不知想到了什,又恢複了原樣。
箜羽公主聽到青的阻止,淩厲的眼神掃向她。
青有所顧忌的看了沐卿歿一眼,終是下定決心道:“大殿下離開之前,曾囑咐過奴婢,無論日後發生了任何事,希望少主你都不要殺清河,留他一命!”
箜羽公主惡狠狠的扭頭看向清河,發現他不怕死的笑看著她,甚至還挑釁的勾了勾唇角,心中翻滾的殺意,讓她控製不住的想要動手,但一想到……她隻能按捺住內心的殺意。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隻要一想到清河曾做過的事情,內心的怒火就要將她整個人都燒沒了,不管是這樣殺了他,還是這樣放過他,都太便宜他了!
箜羽公主這回不給青求情的機會,直接玉手一甩,將清河給封印到了一個未知的空間內,任何人都探查不到他此時的境況如何,再一揮手將珠子給收了。
轉過身,麵無表情的看著青,讓她的心突突直跳,才猛然間驚醒過來,眼前的少女不是良善可欺的丫頭,而是羽城的箜羽公主,空靈穀的主人,她的那點心思又怎能瞞得住她呢?
“這是什?”箜羽公主攤開手,一塊雕刻成玫瑰花的血玉出現在她手中。
青不敢去看箜羽公主此時的表情是怎樣的,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她手心中的血玉上,這朵玫瑰花,像極了那一個喜愛的花兒,不,應該是簡直是一模一樣,難不成……
沐卿歿看著箜羽公主手中的血玉玫瑰,眸色閃了閃,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清河神魂不散、生機未盡,便是因為此物。”
她剛剛將清河封印的時候,察覺到了他體內有股熟悉的力量,便直奔那股力量而去,沒成想竟是此物,此等神物,便是莽荒時期也是難得一見,想不到清河的機緣,竟是此物!
青急了,“那他……”
“此物就算是消失了,他也死不了。”
青對清河的事情如此上心,早就惹得箜羽公主懷疑和不滿了,隻是礙於外人在場,且也知道青不是個不知輕重的性子,箜羽公主才沒有對她發難,否則……
箜羽公主將紅匣子收起,掃了一眼手中的血玉玫瑰,再看看那泣血的神像,總感覺哪不對勁!
“馬上離開這!”
箜羽公主這話時,不自覺的看向沐卿歿,發現他也看向她,兩個人四目相對,瞬間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點了點頭,不再遲疑,往外走去。
兩人剛走到外麵,原本遠離二人的黑霧,慢慢聚攏在一起,濃鬱的好似要滴出水來,一個個紅眼的黑影走出來,如有人操縱的傀儡,不管不顧的朝箜羽公主攻擊,目標很是明確的搶奪她手中的血玉玫瑰。
青自然是第一時間來到箜羽公主的身邊護住她,隻是這黑霧幻化出來的黑影,讓她很是忌憚,出手也處處受到限製,她手中的青紙傘轉動,自發的攻擊。
箜羽公主掃了一眼,別在腰間的荷包,麵的那顆珠子以可見的速度在縮,她必須趕緊離開這。
黑影在沐卿歿的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他一直注意著箜羽公主周邊的情況,自然是將她的動作看在眼,斂了斂眼簾,出手的招式更快更狠了。
箜羽公主的眼神一變,騰起身,抓住青的青紙傘,將那珠子鑲入傘柄端的凹槽內,頓時青紙傘熒光閃閃,隨著她靈動飄逸的身姿而動,如流蘇般的飛羽弧線,飛舞旋轉的青紙傘,擊潰一個個黑影,旋轉的飛羽,帶動凝滯的黑霧,流轉匯集,再一舉擊潰。
黑影越來越多,她的行動越來越力不從心,臉色一點一點變白,額頭上布滿了細的汗珠。
沐卿歿來到她身邊,從後麵一手摟住她的腰肢,另一手握住她握著青紙傘的手,瞬間青紙傘上的熒光更甚,散發出的威力比之先前不知強了多少倍。
箜羽公主的身體僵硬,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如傀儡般任由沐卿歿握著她的手動作,先前被摟,她可以裝作是不心的,也可以裝作毫不知情,現在呢?他是不是對每一個女子都會如此不避諱的“幫助”?
沐卿歿好似沒有感覺到箜羽公主的不自在,一心一意的擊潰著向他們湧來的黑影。
被兩人給無視掉的青,眉頭緊皺的看著摟著箜羽公主腰肢的手,對著攻擊她的黑影下手又重了幾分。
這是把他們殿下,當做是他的所有物了嗎?
如此行徑,真當的得是沐一族的嫡長三公子嗎?
活脫脫的,一個登徒子!
沐卿歿握著她的手用青紙傘在虛空之中點畫成符,再點符成陣,隻見他摟著她飛入半空,在虛空中一點,一個陣法形成,瞬間光芒四射,濃鬱的黑氣,已可見的速度收攏,回歸到神廟內,以神像為匯聚點,盡數被封印。
黑影消失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很是詭異,四目相對,竟無一人開口話。
最後還是,青忍不住要跳腳了,沐卿歿才將箜羽公主送到她身邊站好。
箜羽公主將青紙傘還給青,傘柄凹槽內的珠子早已消失了。
“少主,你沒事吧?”青擔憂道。
箜羽公主搖搖頭,正想沒事,雙腿一軟,差點站不住,幸虧青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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