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沐卿湘想了想,還是吐出了兩個字。
沐卿玨頷首,退到一邊,把路讓了出來。
沐卿湘一臉懵逼,就這樣完了?
沐卿玨仰頭冥思。
君子居內——
沐卿玨手持醫書,愜意的躺在窗前的美人榻上,暖洋洋的陽光透過紗窗,稀稀疏疏的照進來,讓他整個人都沐浴在暖陽中。
他勾勾嘴唇:“清河本命牌碎了?”
外廳內,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拱起手,低著頭,聽到他意味不明的問話,微微一愣:“……五長老例行檢查長明殿時,發現清河主神本命牌已破碎多時。”
沐卿玨放下醫書,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本少是絕醫,醫的是生靈,不是死物。”
青年:“……”我也沒有讓你去醫死物啊!
“五長老命弟子前來,是想請嫡長四公子前往清河神廟探查一番,弄清清河主神的死因。”青年正了正身子,擺出一副嚴肅恭敬的麵孔道。
沐卿玨挑眼角:“我是絕醫,不是神探。”
青年:“……”
“嫡長四公子,據清河主神曾得到一本《子玉雜記》的殘本,也不知是真是假。”青年壯似突然間想起這件事,很是好奇道。
沐卿玨兩眼一亮:“《子玉雜記》!”
《子玉雜記》乃是沐帝皇的兄弟醫帝沐君鈺一生對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的研究以及各類藥草的研究摘抄。
他的成就,數百萬年來,至今為止,沒有任何醫師可超越,沐卿玨一直把他奉為學習的楷模!
為醫者,最高的成就,難不成不是成為醫帝嗎?!
青年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若這不是傳聞,清河主神已隕,《子玉雜記》落入不懂醫學的人手,豈不是暴殄物嘛!”
沐卿玨翻身下榻,高聲道:“本公子倒想看看清河那廝是怎隕了!?”
青年:“……”明是為了《子玉雜記》,我也不會笑話你,……
“嫡長四公子大義,弟子恭祝嫡長四公子心想事成,萬事如意!”青年低頭,撇嘴一笑。
沐卿玨擺擺手,“你先回去吧!”
青年退下去了。
沐卿玨在房間轉了轉,腦子一轉,瞬間就不好了,他怎就答應去清河神廟了呢!?
清河那廝手有沒有《子玉雜記》,他難不成會一點兒消息也聽不到嗎?!
沐卿玨甩手,眼角一挑,轉身就走。
一出君子居的大門,迎麵對了沐卿歿。
“三少?”沐卿玨撇撇嘴角。
“嗯。”
沐卿玨在心翻了一個白眼,所以你來做什?!
一陣沉默……
“我有事需出去一趟,要一起嗎?”
沐卿歿搖頭。
“我先走了。”沐卿玨繞開他抬步便走。
“我代你去。”
沐卿玨:“……額。”
沐卿歿轉過身,看了他一眼,便走了,兩三步的距離,便失了身影。
所以,他知道我去做什嗎?
沐卿湘見他兩眼發直,定是在回想什,猜想他應該是知道沐卿歿帶回來的女子身份。
沐卿玨垂眸,呢喃道:“情,劫也。”
沐卿湘一臉茫然,什鬼?!
沐卿玨徑直離開了。
沐卿湘搖搖頭,把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也離開了。
雅靜的房間內,箜羽公主背對著大門而站,在她左手邊是一個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個紅匣子和一朵血玉玫瑰。
青緊閉著唇,神色嚴肅的跪在不遠處。
“青,在我記事起,你就跟在我身旁了,你的存在除我之外,也隻有梨先生與太子哥哥知道,你敬我、護我,但不代表你可以左右我、欺瞞我,太子哥哥的事情,你選擇沉默,那就該一直沉默到底。”
箜羽公主轉過身來,看著青的眼神很平靜,語氣沒有多餘的情感,平常的就像是在嘮家常。
青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終是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的事情,從來不需要別人告訴。”
她打開了紅匣子,對著紅匣子內的東西喃喃道,“最難以掌控的便是人心,哪怕是以心換心,都不一定能換到一顆真心,又如何能祈求一顆沒了主的心守住不該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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