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沒有騙他，他確實從那位袁先生那要到了第六和周政，晁見到兩人屍體的時候心的最後一絲希望消失了。

    兩人都被安置在了地下冰庫，第六全身大麵積燒傷，死前中了十幾槍，應該是她一闖進那房間就被亂槍掃射了，對方在等著她，而後來的爆炸則是為了她的同伴而準備，也就是，如果那周政跟著去了，那晁與第六將會一明一暗進入那間包廂，到時爆炸將會帶走兩個人的性命。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晁就這樣與死亡擦肩而過。

    “那個袁先生是什人？”

    “這點很奇怪，他行蹤並不隱蔽，但偏偏查不到他的底，隻有表麵上的身份，一個商人。”

    “商人……”

    離開卡羅林大宅後，晁看向雲慎，“你有沒有聽到袁先生？”

    “沒有……怎了？”雲慎聽出來他不像是簡單的詢問。

    “我好像聽誰提過袁先生這三個字，一時想不起來……算了，不了，我得去接穆元。”

    “一起。”

    晁腳步一頓，“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雲慎眉頭微皺，“怎了？”

    “呃……”晁有點尷尬，“他不是很想見到以前的人。”

    氣氛一時有些凝固，雲慎停下腳步握著身邊人的手。

    “穆尋的事不是你的錯，如果你非要這樣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我就要提前把你綁回國了。”

    “……”

    晁差點忘了這茬，“你怎跑來了來了？”

    雲慎上前拉開車門讓他進去，自己坐上駕駛座，“從你半年前離開後我就在找你了，可惜杭縱根本不願意告訴我……安全帶係上。”

    “啊……奧。”

    晁乖乖係上安全帶，“我哥也沒告訴你嗎？”

    “你哥？你哪個哥？”

    雲慎動作一滯，“成川？”

    “是啊。”晁點頭。

    雲慎臉沉了下來，“你不是讓你不要跟他接觸了嗎？”

    “呃……他沒跟你解釋嗎？”

    晁庭他這就知道成川還沒跟雲慎解釋了，於是就把半年前那晚成川的告訴了他。

    結果雲慎冷冷道，“我知道。”

    晁懵了，“那你怎……”

    雲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卻是反問，“你覺得我以前冷靜嗎？”

    “你以前那不是冷靜，是冷血。”

    晁的一點不誇張，以前的艾倫斯卡羅林那真特殺人不眨眼，挖掉你眼珠子都不帶眨眼的，當年好幾次麵無表情地斷他骨頭朝他開槍，不然他根本想不到這貨居然會喜歡他。

    “我告訴你，如果那是姚寧遠，我也可以很冷靜，甚至冷血，可那是你！我敢如果那是姚寧遠，他成川絕對不會放著不管！”

    雲慎很少這樣將憤怒表達出來，然而每每這樣晁都會格外的重視。

    其實他可以理解成川的做法，因為對方預料的不錯，自己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些事情，就一定會去弄清楚的，所以成川沒有阻攔，甚至在暗中為他清理道路，這樣的做法確實冷靜了，但卻是最好的，也是目光最長遠的。

    然而雲慎不能原諒，其實換了晁自己恐怕也不可以，他一時間不知道怎安慰雲慎。

    “其實……來去，還是我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