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思自始至終沒有和蘇方過救她出來的目的，蘇方和段樓走在一起為了緩解尷尬，不免就問了一句。“三思叫我們去三十六重做什？在人間不就挺好嘛？”

    段樓猶豫了一下，卻被蘇方洞悉。“你不擅長撒謊，所以別騙我。”

    “確實是有事情，我也不瞞你，但我覺得還是讓顧老大告訴你會比較妥當和容易接受。”段樓坦誠道，“如果我先，不是又剝奪你們別後的交流嘛？”

    蘇方看她波瀾不驚，料想並不是什大事，於是禮貌的笑笑。“看你不像是睿智多謀之人，這龐大的群體，為何選了你做我們的眼？”

    蘇方的的眼，也就是段樓唯一跳出所有空間看到所有這個物種的人。

    “你知道其他人的存在？”段樓覺得這反問有點蠢，“也是，你是第一層的人，應該是無所不知的。”

    “這秘密我怎可能知道？”蘇方睿智如高嶺之雪，“隻是有次三清遠行，我負責打掃藏經樓時打翻了乾坤鏡，乾坤鏡我看到了這個另一個我。確定的，是另一個時空的‘我’，後來我曾經無意中到過其他時空，亦見過其他的我，然後經過多番調查，我才知道了這些。”

    “你和緊那羅屬於同一層同一級別的仙佛嘛？”段樓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生硬的轉了話題。

    “我比他的階位高，待在平九第五層，也就是二十重。”蘇方並不隱瞞。

    段樓心生疑慮，難道仙佛體係不一樣？佛知道所有空間包括空間站的一切，而仙不知道？當下情況段樓卻不好跟蘇方開口詢問，問了怕蘇方多疑慮。

    她們話間已經跟隨著指引的鑰匙走到了通界的大門，四下無人的原始森林，憑空開了一道門，接引的將也從門走出來迎她們。段樓卻伸手攔住蘇方，她輕笑道，“蘇方，你不是喜歡人間嘛？我帶在人家玩兩如何？”

    “也好，我剛好不想回那無趣的地方。等三思下來找我們在去你們的那地方。”蘇方看段樓變卦，已經看出其中蹊蹺，她不戳穿看著段樓表演，並極力配合她。“這一千多年未在人間行走，變化還是巨大，不如陪我去舊地走走，如何？”

    段樓不置可否，點頭同意。

    蘇方可騰雲駕霧，比段樓修複師的技能高級的多，也快的多。兩人飄在空中看雲朵從周圍略過，高處稀薄的空氣讓段樓難受了一陣也很快適應。

    顧三思如此配合緊那羅促成豔骨琵琶的製作，其實就證明這件事不會又什大貓膩。段樓信顧三思，所以她剛才確實多疑了。眼下如果她打電話問下顧三思，便能打消她的疑慮，可是有蘇方在，她決定暫緩這事。蘇方自由的時間越來越少，她還是讓她多放縱一會吧。

    蘇方憑著記憶落在一座大廈的樓頂，她看著這座城市的霓虹，歎息道：“我的洞福地竟然被填平蓋了高樓，這可是最修身養性的地方。”

    “是呢，這還是中國首富馮平的公司樓頂呢，不禁養生還聚財呢！”段樓心翻翻白眼，這富豪也太會選地了吧。怪不得他們這種平頭百姓發不了財呢。

    “還真是滄海桑田，”蘇方到不在意段樓的話，兀自感慨。“長命不見得是什好事，顧三思陪了我三百年，卻分開了千年。而且我壽命將近，還將與他分別萬萬年。”

    蘇方完轉頭看到段樓，不意外她驚異的表情。

    “你不是神仙？怎會？”段樓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