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的死雖然有些蹊蹺,但是最重要的是,若是有人要陷害於你父,凶手能得到什呢?不過是進山的采藥人,無權無勢的,身上也沒有帶上什銀兩,為什偏偏要加害你父親呢?”
不是別的,沒人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情,大家都是進山采翠米的人,就害死一個普通的莊稼漢,凶手難道能得到什嗎?
許水漲紅了臉,他也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憑著一股子不平之氣。
何玉真又放軟聲音,“但你的懷疑不是沒有必要的,你父是清晨出發,村子許多人都是這個時刻左右進山的,大家都是相熟的人,不定你爹爹就邀了什朋友一同進山,或許在半道碰上一起進山。”
翠米作為平陽縣最熱銷的藥材,難道就可以仍由村民去采摘嗎?何玉真想到許水爹是老實巴交的漢子,若是他殺應該不是情殺,那必定是為了利益所驅,整件事唯一跟金錢有關的就是翠米了。
許水對這個藥材是熟悉的很,“沒,平陽這好多個山頭呢,咱們玉池村這隻有一座山上的翠米能采,其他的山頭都是有錢人家的,到了這個季節都是有護衛巡山,要是被抓到,直接打斷手腳,衙門們都不管的。”
原來玉池村這個山頭的翠米產量不大高,成色也算太好,故而也沒人買下成為私產,仍由玉池村的村民采摘,每個人雖然采不了多少,但是白得賣藥的錢也是一筆不的收入。
聞家的下人是平陽的本地人,他介紹道,”雖然外麵的人看翠米都是一樣的,其實東西都是分成上中下三等,像平陽這種常年販賣翠米的地方,對於藥材各種質量的劃分更加嚴苛的。”
“既然這值錢,就沒想到過自己栽種嗎?”
下人搖了搖頭,“有的農戶也想過要種,但是都失敗了,的原先時候也從山挖過翠米的花苗,誰知道被我爹打了個半死,這花苗似乎隻能在山長成,不管你將根係挖的多完整,就是帶著泥土的,最後花苗最後還會枯萎而死。”
何玉真點點頭,沒想到這個藥材這的嬌嫩,她轉過頭對許水道,“現在仵作已經在麵驗屍,過不得多久估計就有結果了。”
正著,聞英紅著眼睛走了進來,她先行了一禮,才對許水道,“嬤嬤喝了藥已經睡下了,杏也有丫鬟們照顧著,你別擔心了。”
好好的一家人變成這個樣子,是誰都意料不到的,待守在義莊的下人的回來稟告,是仵作檢查的境況已經出來了。
“許家郎有好幾處骨頭折了,可能是從高處跌落所致,不過手腕和肩膀處有好幾處皮肉剜去的情況,雖然因為傷口周圍已經摩擦的血肉模糊,但是可以肯定是利刃造成的。”
許水脖子上的青筋都繃出來了,他像顆炮仗一樣往外衝,何玉真趕緊叫下人攔住人。
“夫人,定是歹人所為,不定就是和我爹一起金山的人做的!您為什不讓我回去找他們算賬!”許水憤憤不平的道。
何玉真皺著眉,“你現在回去,找誰算賬呢?整個玉池村的人?我看你還沒替你爹沉冤得雪,你自己就先搭進去了,就是鬧到衙門也得講個人證物證吧,你,你有什?”
“現在你爹都死了四,凶手有點腦子也把痕跡都消滅了。”
許水頹然坐在地上,喃喃道,“難道就讓我爹這樣死掉?”
聞英不忍夥伴生不如死的樣子,柔聲勸道,“你想想嬤嬤和杏,她們以後怎辦?許叔叔的事你不要衝動。”
許家一直都是比較普通的農戶而已,便是聞家這段時間送了種子和布匹,也沒有一躍成為腰纏萬貫的大戶,頂多是稍有富裕,凶手如果是為了錢,沒有必要一開始瞄準許家,如果不是為了錢,那是為了什殺害許家郎呢。
“你家在村有仇人嗎?或者有人欠你家錢,或者曾經爭吵過?”
許水擦了把眼淚,“沒有,我爹從來不跟人吵架打架的,我嬤嬤人也很好,還總是幫村有的人家看孩子呢,就是我娘”
他也是十幾歲的人了,對於這個帶著錢財拋棄許家的女人,他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那個女人脾氣有些不好,在家老是因為一些事罵我爹,跟村幾個嬸娘、伯娘也吵過架。”
何玉真仔細詢問,許水的娘就是典型的心比高的女人形象,因為許家不算太富裕,她嘴碎又刻薄,跟村的婦女們不大對付,時常發生爭吵,但也隻是為了我拿了你家一頭蒜,你拿我家一顆菜,按理,鬧出命案的可能性比較低。
“這樣看來,要積怨已久然後報複也不可能,繞來繞去,可能還是因為進山采翠米的事,其中發生了事,需要殺掉一個人來掩蓋?”
何玉真帶著許家人回來的事,玉池村應該都知道了,現在也不能再讓許水去刺探什話,如果凶手是玉池村民,或者村民中有人跟凶手同流合汙,那許水的性命很危險了。
玉池村是個不大不的村子,滿打滿算不過是四五十戶人家,村子也隻有一些雞毛蒜皮的事,而最近最大的事情,莫過於許家死了個男的,還是上山采藥不心摔死的,村民們雖然也疼惜許水年紀就要扛起重擔,但是誰家也沒有富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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