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目光噴火,“原來……是你給了潘夢鸞不該有的念想,他才會為了你進了皇宮,成了老皇帝的男寵……你……你……”一連兩個你字,氣得辛夷已經說不出話來。
辛夷生來光明磊落,平生最恨的便是錦公主這等備胎無數的女人。問題是,將虞美人的首領當做備胎養著便罷了,隻是這樣露骨的情詩也能寫出來,指不定私底下更做了什。
那個時候,她還有謝琰做未來夫君。
不僅是辛夷,就是月姬也冒了火氣,隻是隱忍著不發,一張臉鐵青。
到底,都不是傻子。知道錦公主利用了潘夢鸞,讓人為了她憋屈的死掉了。
講真,錦公主日日周旋在謝琰和劉裕之間,竟然還能分心跟潘夢鸞幽會,也真是精神可嘉。但,既然做了個組織,大家都是組織中成員。便應該多一份真誠,少一分套路。
顯然,錦公主套路太深,手段太高,潘夢鸞到死,大概也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關三爺目光閃爍,避開了視線。
廳中已然亂了起來。
略顯嘈雜之中,錦公主神態鎮靜地看著傾城,溫柔道:“沐傾城,你今日來這,到底是為了什?”
不等傾城搭話,繼續道:“如果你是來挑撥離間,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可以走了。”
冷冷一笑,錦公主高傲地昂起頭,瞪著她,“你成功了。”
成功挑起了虞美人內部的矛盾,成功將原本就動蕩的人心,搞得愈發渙散。錦公主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災星,一個厭惡至極的災星。
辛夷朗聲喝斥,“錦公主,真沒想到你是這樣兩麵三刀之人。將自己的親兄弟也要……”尋不到準確的詞語,辛夷義憤填膺地噎在了那。
錦公主不肯理會。
一屋子的人目光複雜,一屋子的人臉上的喜惡,表現地愈發明顯。有人瞪著錦公主,有人瞪著傾城。但大家都沒有說話,他們都在等傾城表態。
一個去留的態度。
傾城冷冷抬起眼簾,目光掃過廳中眾人,淡淡一笑,“公主……”
“不好了,不好了……”她的話還沒落定,廳門外已經奔進來蔣玉嬌。方才她獨自一人進了花廳,蔣玉嬌去安頓馬車,怎這個時候反而跑的這樣快?
她回頭瞧著蔣玉嬌,“何事慌慌張張?”
蔣玉嬌一張臉上上全是焦急,“我剛收到消息,七爺落水了,就快死了。姑娘快去救人啊1
落水?
七爺乃是江上的遊龍,什大風大浪沒見過,豈會落水受傷?他就是一條暢遊江海的龍,怎會被水困住?
她眸光一閃,“好好說。”
蔣玉嬌急了,“芙蓉園來了人,說七爺溺水快死了。”
當下,誰還空管錦公主的豔詩,隻往芙蓉園去。臨行,傾城的腳步卻被身後的聲音叫祝
是錦公主。
“沐傾城,你就打算這樣去救那個江匪?”錦公主的聲音冷冷清清,像是千年的寒冰。
傾城冷笑回頭,“七爺是千舟水寨的大東主,是爺,不是江匪。”
“哼。”錦公主亦是冷笑。她撫了撫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塵,垂眸道:“一個對虞美人早生了異心的江匪,一個事事不服管轄的地痞無賴,你竟然將他奉若神郟你真是可笑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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