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不知什時候變成瓢潑的大雨,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疼,池雋一張臉蛋變的蒼白。
在傾盆的雨中有種搖搖欲墜的孱弱的美。
顧西城冷眼看著摔倒在地上的女人狼狽的抱著自己的膝蓋,英俊的臉龐像是揉進了車窗外的大雨,有種風雨欲來的陰沉。
白色的襯衫挽起,露出精壯的臂,他伸出車窗外打了個手勢,後麵跟上來的那輛黑色車子上下來兩個人,徑自走到池雋麵前,一人一邊將她拉了起來。
那動作算不上粗暴,但是跟客氣就絲毫沾不上邊了。
池雋被他們帶到黑色賓利後麵的車子,車打了冷氣,突然的低溫侵襲,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膝蓋疼的更加厲害了,她死死咬著唇沒有出聲。
此時已經將近十二點了,夜色冷沉,加上瓢潑的大雨,街上幾乎空無一人。
池雋偏首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一顆心像是墜入了穀底。
直到看到不遠處閃動的霓虹大字,她懸著的心髒驀然收縮了一下。
長情酒吧。
陸瓷兒出事前和她喝酒的酒吧。
混亂的思緒還沒有理清,車子便停了下來。
筆挺矜貴的男人已經從前麵的車子走了出來,他身上染血的襯衫已經換掉了,換上了一件純手工打造的黑色襯衫,下身是同色西褲,保鏢為他撐了一柄黑色雨傘,他的姿態清貴冷漠。
他甚至沒有朝後看她一眼,便直接進了酒吧。
池雋被兩名保鏢壓著從車出來,沒有撐傘,她原本已經不滴水的紅裙再次被雨水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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