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諦的&qu;靈幻飄移&qu;加到階，以此為限，再往上加血氣需要血能結晶了。但就到這程度，已是紅厲血無法抵禦的神技。

    瞬息之間，紅厲血就覺出對方的速度遠勝力量，主要攻擊手段應該是出其不意的突襲。庫隆薩斯人與蠍塵存有很深的聯係，戰力越高越能利用周圍無處不在的能量源泉。此時近黃昏，蠍塵亮度降低，紅厲血感知雖很靈敏，但各種戰技的效能正趨向衰減，因而必須趕在黑前幹掉對手。隻見頭頂一點光芒滲下，通身血管發亮，好像急速散播的蜘蛛網。就趁這蠍塵光能入身的疾變，他忽然加速向外橫斜突馳，如風似電而行跡全無規律，仿佛令人眼花繚亂的粒子布朗運動。比快是沒法比了，但憑此戰術定能擾亂克製對方。紅厲血揮起雷電叉，心頭升起一縷快意。斬殺敵人好比淫^虐高潮，總能讓他血脈賁張。

    然而他想錯了，滅諦並沒跟他拚速度。與之相反，雙腳釘子般牢牢紮在原地，舉起右臂的動作不快，追蹤鎖定卻分毫無差，美杜莎的點敏知可令高速移動的目標無所遁形。猛聽槍聲砰然，一顆子彈打掉右手，紅厲血沒來得及慘叫，第二顆子彈又轟碎他的左肩。紅亮魅影摔進泥水中，翻滾嚎叫爬不起身。兩次射擊都用的是零號彈，自從補給萊麗上次的欠款後，這種初級彈藥到如今就隻剩兩發了。滅諦精打細算，能用最低消耗解決戰鬥，就不會使出價格更高的號，號彈。

    因此第三槍並未響起，除考慮成本之外，滅諦看瞥見了破屋的女孩。他暗自思忖&qu;暫時不殺那人，還須查清發生過什事。&qu;收起手槍跨進瓦礫堆。

    那女孩渾身赤裸，木呆呆的坐著，槍聲慘叫聲都充耳不聞。聽到腳步漸近，踏在碎石爛木&qu;哢哢&qu;響，這才驚懼的抓過破衣遮住下身。

    &qu;你是貝兒？&qu;滅諦低頭看著她。

    女孩驀地咬牙切齒，瞳孔縮細，活像一隻發怒的貓，抓起木條碎片刺向滅諦。尖端劃過半空&qu;呼&qu;的一聲，勢道之猛賽似離弦之箭。這片大陸人人驍悍，沒有手無縛雞之力的怯弱者。

    但女孩即便勇猛過人，也休想蹭著滅諦半片衣角。一刺落空舉目驚望，滅諦腳不抬身不轉的已經站在五米外，宛若一團有形無質的幻影。女孩醒悟雙方實力差地遠，眼光移向木樁上那具女屍，一間怒意懼意都被深徹入骨的悲痛代替了，失聲哭喊：&qu;姐姐！&qu;卻無力起身過去，收斂親人的遺體。

    &qu;你姐姐那樣&qu;滅諦看著滿地亂滾的紅厲血，&qu;是他幹的？&qu;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滅諦走向紅厲血，一把抓住他的頭發，似漫不經心的隨意拖到木樁前。先抱下女人屍身，再將紅厲血杵上去。木樁尖端恰如其分的刺進兩腿間，讓他短時間死不了，卻會在自身體重拖壓下慢慢絕氣。紅厲血雙臂已失，雙腿使不上勁，如同插在鐵上的火雞，伸長脖子&qu;啊啊&qu;狂嚎不絕，直把女孩看得目瞪口呆。

    滅諦此舉並不是為那女人報仇，再殘酷十倍的事都看過，甚至他也幹過，這算得了什呢？真正原因是那女人肚的胎兒，無論怎樣，殘殺嬰孩的男人都是他十分樂意殺戮的對象。當然，職業殺手是不會為此動怒的，整個過程三下五除二，比抽完一根煙還輕鬆。

    女孩望著他的眼光變了，敵意盡去，有的是敬佩和求助之意。幫著她掩埋好親人屍體後，滅諦坐到她對麵：&qu;吧，這究竟出了什事？老實告訴我，就當是給我的回報。&qu;

    此刻已盡黑，女孩雙手虛抱成球，掌間的蠍塵被喚醒，聚成一團排球大的發光體。億萬斯年以來庫隆薩斯人的這種方式照明，在地球人類眼中大概如同魔法。白光照亮女孩形樣，她抱著膝頭坐著，漏出的肌膚布滿牙印指甲印，仿佛不禁夜風似的微顫。但聲音格外平穩，一件件慘事娓娓道出。

    滅諦聽完點點頭：&qu;貝兒，我護送你去找海曼怎樣？&qu;

    &qu;找我大哥！&qu;貝兒眼閃動激悅，尚存的一絲疑慮，好像也被對方下一個舉動打消了。滅諦脫掉帆布雨衣，給她披在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