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張小溪回鄉見聞錄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了行老道 本章:第五章 張小溪回鄉見聞錄

    魯南有條大河,名為沭河發源於沂山南麓,為季節性性河流,冬季幹涸夏季泛濫,時值初冬,西北風吹著土嗚嗚作響,是灰的大地是黃的,遠處的楊樹林樹梢搖晃著,看不到一絲的綠色。

    在沭河邊有個村子,叫曲坊村,看名字就知道是作曲的作坊,據老輩人傳原先在河邊有個村子叫杏花村。在明末清初,初居此地者,開荒植杏謀生,久而久之,樹茂成杏林而得名杏花村。後來有“三桃花店,五杏花村;杏花村釀美酒,桃花店出美人”之。村民用沭河水釀美酒,遠近聞名,後來沭河發大水被衝毀了,隻剩下曲坊村了,村子有個三官廟,廟侍奉官、地官、水官三官,香火鼎盛,可見沭河一帶人們對河水的畏懼之情。

    實話講,北方的冬沒啥看頭,地都是黃色的,一眼所見很難看見綠色,鄉村的街上也很少有行人,套用現在流行的話講。鄉村的冬就像被封印的世界。

    在呼呼的寒風中,遠處走來了一個灰蒙蒙的身影,這人就是張溪,他幹嘛來了,回鄉祭祖來了,其實家也沒人了,回鄉看看順便查訪一下給他繼承遺產的愛祥爺爺,因為他從來沒有聽和見到過這個人,就像憑空掉下來一樣,這個問題最近一直是心中一個梗,必須了解清楚才夠安心。

    張溪在這個村子跟爺爺生活到上學,上學後跟轉業的爸爸去到城,爺爺過世後就沒回來過。張溪走在依稀有些印象的街道。

    張溪用腳步丈量著兒時走過的土地,在朦朧的童年回憶,長長的路,高大的橋,高高的土嶺,現在變得那短,那矮,那緩,張溪突然醒悟,很多現在做的事情都是在無目的的尋找童年的認知的東西或者遺失的東西。是在不停的填補童年的缺憾,像是在尋找回家的路,卻總是找的不對,或者是找著找著就遺失了。

    現在站在兒時的路上,周圍卻變了,鄉村的人們渴望變化,而遊子們卻希望兒時的一切都不要變,哪怕是個爛泥坑也要是原來的樣子才好,但是在張溪看來,現在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

    這兩年農村的房子蓋得好了,道路也硬化了,原先的槐樹,椿樹,梧桐樹全砍掉了,路邊種上了速生的楊樹。快中午1點了,街上也沒有什人,路過村的池塘,成了垃圾填埋場,隻有中間還留有一線髒水,池塘邊上有幾個曬太陽的老漢,張溪還認得他們,估計他們也不認識張溪了,年輕人變化太大,老年人還是那個樣子隻是更蒼老了。

    鄉村最近兩年基礎設施投入很大,道路,自來水、路燈、廁所這幾都在改造,但幾千年養成的生活習慣,隨手丟垃圾,亂倒垃圾的習慣很難改變,張溪回憶的的時候,似乎對亂倒的垃圾也是視而不見,覺得是生活的一部分。

    鄉村最嚴重的的問題是水體汙染,以前用的都是自然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自動分解,現在大量化肥農藥的使用,各種不可降解的日用品已經把鄉村的池塘填滿了。

    張溪依稀還記得,時候每到過年,村民們就會把池塘的水抽幹淨,捉魚,挖塘泥當肥料肥田,孩子們淤泥尋找遺漏的魚兒,或者找泥鰍,臭臭的淤泥擋不住孩子的熱情,每到這個時候孩子身上總是濕濕的,每次回家總是換來一頓斥,但孩子們總是樂此不疲。

    冬日夥伴們成群結隊去看殺豬,絲毫感覺不到血腥。或者去看油坊榨油,去聞油坊炒香的花生香味。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村來了爆米花的,那就是嗷嗷的拿著簸箕,拉著大人去爆米花了,後來長的再大一點就在偷偷騎著sh牌大金鹿玩,腿放在大梁底下歪啦歪啦的,出去就是一,不黑不回家…這些事情在張溪的童年回憶是最珍貴的。

    張溪家的老房子都快要倒了,沒法住人了,不過張溪不是去他自己家,他去他舅姥爺家。為什他舅老爺住在本村,是因為他的爺爺娶得本村的姑娘也就是他奶奶。

    舅老爺在家,舅老爺老的很厲害,不過模樣沒什變化,看到張溪看了半才認出來,舅老爺拉著張溪的手,對張溪的爸爸的過世甚是唏噓。

    張溪跟舅老爺打聽張愛祥爺爺的事情,舅老爺拍著張溪的手,給他講了一段往事:

    舅老爺是張愛祥家的佃戶,張溪的爺爺與張愛祥是堂兄弟。抗戰時期張愛祥,在濟南,的一個完全學教書,由於時局動蕩張愛祥隨即請辭了教員的工作,回到了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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