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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四人在書房鬧了一會兒, 賈赦讓人把兒子抱回後院，這才考試考教三個孩子，還好, 沒讓他失望。原本張嘴要誇幾句，見他們臉上喜不自勝的表情, 他挑眉將書卷扔在桌上。

    得意, 那就來點不一樣的。

    若背誦有什難點，抽查最能探底。

    “行了，接下來好好研究學問, 別以為知道了點就了不得。”賈赦著看向垂頭喪氣的三人，“不過也算不錯了，這次我就不追究了，快回去歇著罷。”

    “是。”

    三人同聲應答, 賈璉站在屋子舍不得走，磨磨蹭蹭一步一回頭。

    練探戈啊。

    賈赦餘光瞄到當做沒看見, 人到中年才體會出生活的樂趣，有時候孩子也是大人的玩具。

    “爹爹，太太她……”

    “有話就，吞吞吐吐像什樣子。”

    幾個孩子, 唯獨二子最粘父母。

    孩子時候賈赦還不懂，後來便知道了，他這第二個孩子就是‘此賈璉’。是就是吧, 反正也是自己生出來的, 都是好孩子, 就是麵對固定思維，教養起來要比其他三個孩子更加費心費力。

    想想也是苦了他，想必前世賈府抄家也不好過，堂堂公子哥正牌繼承人，過的就比庶子強點，最後還落個戴罪之身的下場。

    有時候也挺好奇，孩子是哪個階段重生回來的，想想也就不問了，怕戳中孩子的傷心事。

    “太太兒子會好好勸著，您千萬別厭了太太。”

    父母雙全的日子真美好，賈璉一點也不想失去，多好，有爹有娘疼。

    “你過來。”

    賈赦對孩子招手，不知道什時候，孩子開始換牙了，頂著一副豁口的牙齒，讓人不由覺得好笑，心又暖熱不已，“別瞎操心，我和你娘十幾年，心有數。倒是你，勸勸她可以，旁的事情別管，萬事有我。”

    得到爹爹的承諾，賈璉豁然開朗，露出一個四方黑洞，剛要捂嘴又把手方到背後。爹爹不是當年的老爺，定然不會食言，如此他也放心了。娘親至今都還好好的，一定會沒事的，“爹爹，兒子告辭。”

    “去吧去吧，早點歇著，別淘氣。”

    賈赦擺擺手，卻不知怎寫折子。如今的賈家，和大皇子的關係輕易不好分開，除非聖上首肯，守孝……也許真如先生所，是個試探的好機會。

    年前遞的折子，朝廷正是忙亂的時候，卻不想聖旨來的比預料中更快，也更叫人……

    一車車賞賜入府，屋屋外忙的熱火朝。

    父子二人在青鬆院踏雪，賈代善背手望著皇宮方向，接連歎息，“我竟不知守孝還有這等空子，聖上讓你戴孝一季，還特準你入宮可穿白，想必是鐵了心了。”

    沒有正是的官職，依舊是太子少師，四個月後去給大皇子上課，不是鐵了心是什。

    賈赦抓著掃把掃雪給老頭子開路，“也好也罷，皇命不可違。”

    “那大皇子……”真的未必有成龍之象。

    賈代善默默不語，揪掉好幾根胡須。

    “年關要到了，把老太太放出來罷，也讓二弟他們回府，一起過個團圓年。”

    這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鯰魚效應，妻子也是時候該忙一忙了，省得老有大把時間在心較勁兒。

    兒子不擔心，做老子的反倒猶豫了。

    賈代善久久不語，反問道：“那就真放出來了。”

    “畢竟是長輩，總不能久病不見客，舅舅那邊雖然不，到底也掛心。兒子這個做外甥的，對不起舅舅。”

    “不是你的錯，是我，人前教子背後教妻。我沒教好你弟弟，也沒管住你太太，兒媳婦那兒，你……”以前覺得理直氣壯的事情，到了含飴弄孫的年紀，賈代善反而變得扭捏。反省過後發現，若不是自己沒做好表率，怎會讓兒子和兒媳也像自己和老妻這般，夫妻不睦家宅不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