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轉悠,我順便去了趟幫的大宅,遇著杜師傅,倒是叫我想起自己的徒兒來。
“他還沒來幫呢?”
杜師傅歎著氣:“前幾日匆匆來過一次,拿了您給的書冊就又走了,聽那子,好像是被家給扣下了。”
沒瞎鬧失蹤就成。
不再多問,我又去情報處探了探柳夏的行蹤,結果一個個的都拿曖昧眼光打量著我,還什信息都給不出來,後頭更是拉著我去處理幫務,什,大老爺不在,那就由玫長老代勞了。
到底不能占著位置吃白飯,震懾了幾句我仍是應下了,隻是當掃見那堆積如山的文案後,後悔,隨即而生。
居然有這多!
於是這一日,我呆在幫看了個頭昏腦漲,再出門時,色已經分外暗沉。
咕——
好餓。
這連晚膳都錯過了,還是回去開個灶吧。
攥著好不容易買著的糖葫蘆先去尋言悔,卻是在靠近書房的一瞬間覺出了不對。
打鬧聲。
為什會有打鬧聲?
驀然發慌地丟掉手頭的東西,我急匆匆地衝了進去,這一看,神經頓時繃得死緊。
屋內一追一躲兩道人影。
一個黑衣蒙麵,手握著柄利刃是狠厲地掃刺著。
一個是我的阿悔,那身上已有幾條血口,且滲著礙眼的紅。
怒火鋪而起。
抖出腰際的百仞君,我閃身上前便攔下了一刺,更是一腳揣在其胸口,將人踢飛了出去,叫痛與桌椅碎裂的聲音雜在一起,徹底攪亂了夜的平靜。
趁著空當,我連忙轉身,抓著言大夫一番探看:“阿悔,你沒事吧,沒事吧,啊?”
後者正要開口,卻是臉色一變:“心!”
好家夥。
受了一腳居然還爬得起來。
看來不是什野路子啊。
眸色躥冷地回頭,還不等我出招,那人撲來的動作卻是陡地凝滯了。
“是你?”黑衣人難以置信地吐著字,“一枝玫。”
認識的?
聽聲音也不熟啊。
我護在言大夫身前,蹙著眉戾氣不減:“你是誰?”
隻聽一聲嗤笑,那雙僅露在外的眼睛是玩味兒地在我與言悔之間遊移,無論他怎打量,倆人的關係都匪淺呢,,這一趟還真是來著了。
不曾想黑衣人朝後猛地退了一大步,然後蹦上窗框就溜了。
而言大夫一句別追還沒出口,我就跟著衝了出去。
……
“你果然追了出來。”那人跑了很遠,竟是停在某處屋簷上,候著我趕到。
警惕地隔著一段距離,月光泛在劍刃上,美得駭人。
“你到底是誰!”我問。
沒有回應。
但他抬起了手。
麵罩勾落,揚起的風,將那抹黑吹進了夜色。
我看著那張突然顯在眼前的臉,倒是有點熟悉,而憑著這一點熟悉,我難得地記起了這一個人。
那個欺負白反被我狠揍在地的,後頭又讓四魂幡給逐出去了的殺手。
“無常?”
“,正是你大爺我。”他盯著我,手頭的劍也指著我,猶如一條毒蛇,吐著紅信。
紅信。
那是言悔的血。
這激得我一句廢話都懶得,舞著百仞君就朝無常襲了過去。
管他是哪根蔥。
敢傷言大夫就得死!
後者見我率先出招,倒是不怕,還叫囂著什今非昔比,要取了我的命,以報當年被我和白分別揍了一頓的仇怨。
——
劍刃強硬地碰撞在一起,刺啦地躥著火花。
一招一式,盡是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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