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織鬆下氣,當即跑去給我張羅好吃的去了。
而剩下的那對夫夫,程妖見著我沒什大礙,關切了幾句,便要拉著白往外走,結果後者偏是要留下照顧我,彼此之間拉拉扯扯的,看得我不禁一臉嫌棄樣兒。
嘖嘖。
程妖本是還有事要同我的,但現下很明顯並不是時候。他有些氣某男的不識相,是翻著眼道:“人家有男人照顧,你擱這兒湊什熱鬧。”
難道想當不一樣的煙火,照耀眾生不成。
白搔著頭掃了言大夫與我各一眼,方才頓悟,他快語囑咐我要好好休息後,反抓過程妖的手就大步踏了出去。
嘖嘖。
那交握在一起的手。
會不會太自然了點喲。
而我的手,仍被言大夫緊緊地握著,他盯著我,神色緩緩,也不著急話,我則回看著,肚子又特犯慫地咕嚕了一聲。
“真的挺餓。”可憐兮兮地一聲重複,我枕著手肘想要靠著床背坐起來,卻是不心拉扯到了傷口,還疼得掐了言大夫一下。
後者站起,露出一副的無奈:“我來。”
待扶著我坐好,人便行到桌前,倒了杯熱水又走了回來,且遞到我唇邊。
一邊口抿著水,一邊抬眼去細瞄言大夫。
我這才看見那雙眼泛著些腫,嗯?猶記得昨日他也沒哭多久,按理不至於成這副樣子啊,難道在我暈掉後,人又流了幾遭淚?
再者。
那身上的衣裳未換,麵料裂開處,仍可見一道道凝結著的血痕。
雖然已經手刃了黑白無常。
可瞧著言大夫受下的傷,我竟是有點想鞭屍泄憤了。
沒忍住地抬手,指尖已經爬上了肩頭的那一道長口子,薄薄的一層痂,糙糙的觸感,膈應得讓人想摳個幹淨,但我知道,要是真那幹了,隻會惹得鮮血複流,然後,又生一層新痂,恢複得愈發緩慢。
“還疼?”吞下最後一口水,我看著指尖所及,癟著嘴道。
言悔稍愣,將空杯擱在旁邊的凳上,側頭掠過幾眼身上的傷,而後捉下我的手輕輕一拉。
他心翼翼地擁來,沒有壓著半分我身前的傷。
耳鬢若有似無地廝磨著。
他開口的時候,泛熱的氣息便順勢溜進了我的耳。
我將那獨個的字在心間拚在一起,是他顯著幾分急切的答非所問:“我愛你。”
那的萬紫千紅。
猝不及防的,又一次動心。
下頜抵在言悔的肩頭,我努力向上看著,短短一瞬蓄積起的眼淚,發了瘋地想往外跑,卻是被我硬生生地憋在了眼底,就是不想哭,梨花帶雨的模樣可一點兒都不好看。
腰上環著某人的手臂,後腦勺覆著某人的大掌。
他又接著:“你怎可以,比我愛你,還要愛我得多。”
“洛玫,沒有下次了,再不準攔在我身前了。”
“你是我的妻,該是我護著你的。”
“再沒有下次了,聽見沒。”
……
一如既往的,言大夫的羅吧嗦。
我想,打我剛醒來時,若非有旁人在,這人怕是早就對我這般念叨了。
明明在聽見那動人的仨字後,我都忍住了,怎偏是栽在言大夫心疼的一句又一句,決了堤。
言悔的肩上濕了大片。
他感覺得到。
“聽見沒。”加重語氣,言悔又問了一遍,他要答案。
我擤著鼻子,狠狠地將眼淚通通抹在了他的衣衫上,然後使了勁地推開人,便是堅決地一句:“沒聽見!”
顧著傷,言大夫被我一推就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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