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封信是周鑰寄來的。“想方設法保住卞國,否則你將再也見不到蘇鳴琴。”多狠毒無理啊!果然是她一貫的語氣。就像是一隻蒼老的螳螂,揮舞著前臂,妄圖阻擋曆史的大潮。孤膽英雄又不是沒有,可她周鑰算什英雄?
這時,淩霄才明白郝萱太後為什不待見周鑰,年歲的增長和風雨的曆練並沒有讓周鑰成熟,雖然已經白發蒼蒼了,周鑰還活在自己年輕時,父皇的驕縱和寵愛,並且從沒有走出來,隻怕是她自己不願意出來吧!
用母親來威脅她,難道周鑰覺得,兩國的局勢,齊國的雄心能屈服於她周鑰、蘇鳴琴和淩霄區區三個女人的身上?真是滑下之大稽!周鑰呀周鑰,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再想一想周錚,也是如此,卞國的先皇將他庇護得太緊,隻靠言語的教導怎能讓人成熟起來呢?隻怕周錚這輩子,一次爭鬥都不曾參與過,雖老猶童,真是可悲!
淩霄在內書房的桌案前提筆沉思,好幾過去了,她真是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不是對卞國有所不舍,而是一想到母親,就心亂如麻。她不想將這件事告訴鄭之囿,也不願看到他夾在自己和齊國之間糾結的樣子。
況且周鑰在信中隻是她再也“見”不到母親,應該不會把母親怎樣吧。周錚都妥協了,周鑰應該也不會偏執至此吧。父親深愛母親,想來也一定會全力護母親周全吧。沒事的時候,淩霄總是這樣安慰自己。
看著一張又一張紙上還沒寫上字,就滴上了點點的墨汁,淩霄自嘲:白誦讀了的這些本書了,白認識了這些個字了。
過了四了,鄭之囿的湯藥換成了藥丸,府醫複診時也笑的重複之前的話。
這些鄭之囿強忍著,不讓自己沒事就去看淩霄寫信,可去瞧的時候,這女子不是發呆就是發呆。鄭之囿也不好什,“不會這不靠譜吧。”鄭之囿暗想,便出來找薑道長。
“道長,那勸降書,呃,你可寫好了。”鄭之囿連帶著對薑道長都沒了底氣。
“寫好了,寫了好幾份呢,口氣不同,用詞不同,溫柔婉約者有之,詞鋒淩厲者有之。殿下請過目。”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