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進門,吩咐下人上兩盞茶。
還沒開口,一個長工就敲門了。
“吱呀!”
或許長工沒有想到過門是虛掩的,眼前的場景有些令人尷尬。
特別是長工,在村長夫人之前布告的通知一樣:凡是進門,必須敲門。
村子,村民大凡都沒有敲門的習慣,或許在他們看來,進門敲門是一種浪費自己的動作,消耗自己能量,消耗自己吃飯後的能量。一飯菜本就不多,如果還要把多餘的東西消耗在這上麵,豈不是太冤枉了一些。可是村長夫人沒有在意這個,對她來,飯菜從來就是多餘的。
村長夫人已經在這個村子呆了十幾年,有些命令早就已經深入每個人的內心。這個長工也不例外,所以,當看到房門自動開了,他的內心就忍不住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長工低下頭,用餘光左右瞧了幾眼,發現村長夫人沒有在這,這才放下心來。
村長眉頭撅起,有些不快,問道,“張三,幹啥?”
長工本來的名字叫做李禾禾,可是村長夫人覺得這個名字不好,於是就做主稱作張三。這下倒好,不僅連名改了,就是姓氏,也改成了另一個。
張三當初改名字的時候,可是痛不堪言,可是想到自家妻兒還要在村長家繼續生活,於是沒了法,見人就自己叫張三。
村民都嘲笑李禾禾窩囊,李禾禾隻好臉上堆滿笑容,試圖用微笑來掩飾自己內心中的苦楚。
請允許我這個作者任性一次,稱呼這個長工最後一次李禾禾,因為,他那繈褓中的兒子,可能多年之後,也隻知道自己的爸爸叫做張三,而不是李禾禾。
“老爺,田出事了!”
村長低下眉頭,“出事了別叫我,我家夫人自然有辦法解決!”
張三傻愣愣站著,聽到村長出這句話,隻覺得身體上開始僵硬起來。
田,自己不心弄壞了一個機器,要是被夫人知道了,自己的人皮不就給她家兒子套在人馬上了嗎?張三越想越恐怖,最後鼻涕加眼淚就兀自出現在了臉上。
張三對著村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合十,一邊磕著響頭,“老爺,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你幫幫我吧!”
“我過,出事了找我夫人。”
村長抿了盞茶一口,隨後慢悠悠道。
旁邊水叮當側過頭,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村長,隻見村長麵無表情,聽見村長聲音中沒有一絲顫抖。但是,作為一個苦命人,她隱隱約約覺察到村長心中的淒涼。
水叮當一時感到奇怪,搖搖頭,又將眼光看著麵前此長工,這個跪著的長工仍舊在磕頭。
瞅見地上已經出現隱隱血跡,村長鼻頭冷哼一聲,“自己去找夫人。”
長工顫抖著站起身來,心中想到:如果不是因為自家還有妻兒!
長工按捺住自己腰間的刀子,要緊牙關,從房門中搖搖擺擺出去。
弄完一個機器,那個機器,可是比人命還貴啊!張三想過自己狠下心,直接用刀子解決這棟大樓的人物,可是想到自己妻兒仍舊在等著自己,張三就忍不住流下淚來。
抬起頭,看著蔚藍的空,還有漂浮的白雲。
“這狗日的命運啊!”
張三低下頭去,堅持不去想自己妻兒當看到自己的皮被剝了,套在人馬上,妻兒那傷心欲絕的眼神。
從村長兒子的臥室,一直到大廳,期間並不遙遠,隻是,張三卻走了十八年。終於,要等到結束自己性命的時刻了。
張三紅著眼睛,朝向遠處看了一眼,隨後頭也不回,進入大廳之中。
大廳之中,正坐著村長夫人。
……
另一邊,村長正盯著坐在自己身旁的水叮當,嘿嘿一笑,道,“你是哪來的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