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夜猛然想起那許凝突然問自己對車藝的催眠指令,難不成…
不寒而栗的感覺爬上背脊,有些話他想脫口而出詢問卻沒有那個勇氣。
“開玩笑而已。”許仙螢見秦銘夜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就收回身子嘴角掛著笑容著。
“《催眠師》已經進入殺青階段,我們的計劃也該實行了吧。”許仙螢著交換著腿坐姿。
秦銘夜猶豫地握緊放在膝蓋上的雙拳。
他真的無法傷害阿凝。
雙手頹然鬆開。
現在的他已經一腳踏入許仙螢設計的陰謀,儼然成為同謀的他,還會有回頭的機會嗎?
他雙眸凝視著許仙螢的臉龐,不語。
“怎,難道是後悔了?”
站在iu病房前的許凝,指尖輕輕觸摸著玻璃窗,透過那層厚厚的玻璃仿佛就能撫摸到隔著一個窗的陸寶。
“病患這兩還會處於危險期,希望你們能做好心理準備。”
她聽完,揪著一顆被蹂躪不知多少遍的心,用無措的目光注視著陸之昂。
她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每次無助的時候,腦海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陸之昂。
“我不管,我需要的隻是脫離危險期的結果。”陸之昂感覺此時的自己很冷靜,冷靜到有點過度。
主治醫生能感覺到陸之昂身上陰鬱的氣息,非常識趣地不再什,隻是搖搖頭離開。
“一切都會好的。”陸之昂單手攬著她的肩,語氣毫無波瀾地著。
這樣冷靜的陸之昂,第一次讓許凝感覺一絲怪異的感覺。
“陸之昂”許凝欲言又止。
陸之昂的指腹貼在她薄薄的紅唇上,示意她不需要講話。
但許凝還是忍不住握著他冰涼的手,扭過頭盯著他那雙充滿血絲的丹鳳眼:“你,到底怎了?”
陸之昂默默搖搖頭,鬆開握著她肩膀的手,轉過身:“去趟洗手間。”
他眼神空洞地目視前方,與來來往往路過走廊的病人家屬擦肩而過。
“怎看路的?”一位手上掛著點滴的夥子跟朝他迎麵走來的陸之昂撞在一起,罵罵咧咧地抬起頭剛想謾罵那個肇事者,看對方的臉色陰沉,一種莫名的壓抑感讓他心生懼意,不由地閉上嘴,乖乖地推著吊著鹽水的杆子從旁邊走過。
這個人怎感覺這可怕?
夥子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又往旁邊挪了幾步,生怕會碰到什路過的人。
站在衛生間門口的陸之昂瞥了眼上麵藍色的男女標示,才往左邊的大門走了進去。
安置在男廁花板中央的白熾燈把整個廁所照的透亮,寂靜的周圍依稀能聽到滴答滴答的流水聲。
陸之昂雙手放在洗手台上,默默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
布滿血絲的雙眸,淩亂不堪的發絲,下巴長滿胡渣的他。
“刺啦”伴隨著一個玻璃撞碎的聲響,在鏡子中的陸之昂被粉碎成無數個,鮮紅的血以拳頭為中心,幾滴血珠滴落在洗手台的水龍頭上。
“這這這”剛上完廁所的一個倒黴男人提著褲子不知所措的看著他,陸之昂緩緩扭過頭,銳利的眼神盯著他那張長著幾顆痘痘的油性臉龐。
“我…馬上走。”倒黴男連靠都不敢靠近陸之昂,更別誰上完廁所洗手這茬的事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顫抖著聲音,嚇得連滾帶爬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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