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赤裸裸的挑釁對於任何一個正在氣頭上的人來,無疑是火上澆油的表現。
她真的不怕死?
不,她是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會在這種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冒出一個人的公共場合直接將她活活掐死。
“叮咚。”
電梯即將打開門的提示音突然從許仙螢的身後響起,這一細微的聲響喚回陸林格的理智,他的手像是觸電般離開她的脖頸,扭過了頭。
電梯門緩緩打開,從麵陸陸續續地走出一些人,還站在電梯的人疑惑地望著站在電梯口的兩人,其中有一個人忍不住詢問
“請問,你們要進來嗎?”
許仙螢轉過身,踩著細高跟鞋先是一步跨進了電梯門,而陸林格則是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回答那個人。
“勸你不要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畢竟,你從我這撈不到一點的好處。”她完指尖按下電梯門的按鈕,陸林格轉回頭,兩人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對視了一眼,一個是勝利者的蔑視,而另一個是挫敗者的憤恨。
攥緊的右拳狠狠地朝身旁的牆麵砸去,他瞪得通紅的雙眼盯著漸漸出血的拳頭,仿佛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感。
“您是許仙螢姐姐嗎?”一個稚嫩的嗓音打斷許仙螢的思緒,她聞聲低下頭,發現是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女孩,仰著頭用她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她。
“我媽媽是你的鐵杆粉絲,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媽媽知道肯定會很高興。”
她邊邊從背著的包掏出一隻筆和本子。
許仙螢突然沒來由地心一軟,半蹲下身子接過她手中的筆,在紙張上洋洋灑灑地簽下她的名字。
女孩激動地連聲感謝,視如珍寶地把本子和筆收回包。
原本被女孩的行為逗笑的許仙螢,在女孩轉身的那一霎那,她的微笑瞬間僵在了臉上,怔怔地望著背包上的掛飾。
被塵封在過往的回憶緩緩打開,她依稀記得母親送她第一件禮物就這個,當時自己還很開心地把東西掛在書包拉鏈上,跟同學炫耀了好久。
她還記得那個時候的自己跟現在判若兩人。
到底從什時候開始,她變了
“姿,媽媽這幾要去遙遠的地方,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蒼白的臉頰吃力地一字一句從嘴吐出,她顫抖地伸出被針孔紮了不知多少次的手撫摸著她的發絲。
“嘀~嘀~嘀~”刺耳的警報聲回蕩在寂靜的病房內,她眼睜睜地看著母親的手從她的頭上滑落。
“從今以後,她就是你的媽媽,而她就是你的姐姐。”
“你騙人,媽媽明明去很遠很遠地地方,很快就會回來。”
在媽媽下葬後的第三,她聲嘶力竭地站在父親的麵前反對她的新媽媽以及姐姐的出現,那晚上她抱著母親的遺照哭了一宿,也是從那時起,她變了。
許仙螢嘴角泛著一絲苦笑,輕輕擦去剛流出眼角的淚珠,在電梯打開的那一刻,她又恢複以往的神情,那副趾高氣昂,唯我獨尊的麵容。
“前麵發生什了,怎多人圍觀?”
“不知道,要不我們去看看。”
正打算打開車門的許仙螢,聽到身旁路過兩人的對話,順著他們快步離開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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