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在床頭的加濕器緩緩噴出濕潤的水霧浸潤病房內幹燥的空氣,半坐在床上的陸之昂騰出空出的一隻手翻閱著擺在身前桌上的文件,在桌子的右上角還疊著幾個待審核的文件,這是他昏迷的這兩個月來所堆積的其中四分之一的工作,其餘的四分之三需要他回公司才能處理。
“陸之昂,你還有臉醒過來!”突然一個高聲斥的女聲從門口那傳來,陸之昂聞聲望去,微微蹙起眉頭。
這個中年女人他好像很久以前在哪見過
“你是?”冷冰冰的語氣讓直徑走進病房的一男一女臉色越發的陰沉。
中年女人含著淚身子微微發抖站在他的病床旁,伸出食指指著他的鼻尖著:“我的女兒為什我的女兒會慘死在你的別墅,而你卻好端端的躺在這,就連葬禮你都沒有去參加!陸之昂,你心中不會感到愧疚嗎?”
深邃的丹鳳眼閃爍著不明的思緒,他下意識地攥緊握著手指間的筆,一言不發地盯著指向自己的手指。
“老婆,你就別鬧了。”一直站在中年女人身後正打算叫囂的男人瞥了眼陸之昂陰沉的臉色,莫名覺得背脊微微發涼,似乎有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對陸之昂感到恐懼。
“我鬧事?到底誰對誰錯,你還不知道嗎?”中年女人對陸之昂的態度依舊是不依不饒的狀態,她字行間透露出的絕望,若是旁人看到一定會深感悲痛,然而對於陸之昂來,無動於衷。
“可憐我的女兒”
中年女兒見陸之昂沒有絲毫的反應,便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哭喊地理論。
“五百萬。”
中年女人瞬間收住了聲,略微訝異地凝視著他那張冷冰冰的麵容。
“你!”
“一千萬。”陸之昂趕在中年女人還想什之前,又甩出一個數字。
原本坐在地上的中年女人一骨碌地爬了起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望著陸之昂的目光都變得十分熾熱起來。
anna的父母,在他的記憶,他見過一次。
在他跟anna在一起不久的一傍晚,在他送anna回家時,她的父母站在家門口等著她回來。原本雙方都想給對方打一個禮貌性的招呼,然而anna卻在離她家門口還有一段路的距離硬生生止住了腳步,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推著他離開路口。
那個時候他還以為是anna礙於害羞才先把他推走,直到後來
他低垂下眼眸,似乎想起什不好的回憶。
“幫我拿一張空頭支票過來。”
陸之昂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給貼身秘書打了一個電話。
“早知道能怎幹脆,何必讓人家一個姑娘來攔我。”拿到支票的中年女人喜上眉梢地嘴嘀咕著,轉過身拉著站在身側的老伴欲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那個死丫頭,當初爬上那個陸老頭的床,整吃香的喝辣的,對他們不管不顧。就算現在死了,名下的遺產按照她之前擬定的遺囑捐獻給社會。
不孝的女兒,她含辛茹苦地拉扯大,有什用!
盡管當時她在anna舉辦的葬禮上捶胸頓足地著自己的不是,但並沒有因憐憫她的遭遇而給她任何的資金援助,對於他們來,參加這次葬禮,隻是作為一名看客,作為死者生前的朋友,對她最後的尊重罷了。
耳尖的陸之昂聽到中年女人嘴嘀咕的話,一絲怒意油然而生。
他猛然想起他從昏迷狀態醒過來的那,安楠白嫩的手背上有幾道抓痕,當時他還沒有怎注意,不知現在為什聽到那個女人所的話,他下意識地直覺告訴他,安楠手背上的抓傷跟眼前這個女人逃不了幹係。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