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真是流氓,隨時隨地都能發春,什大妖孽大惡魔大狐狸,我看他簡直就是個大淫棍!
身子聚熱時,胸前一片酥麻,腦中想要離開的念頭也跟著土崩瓦解。
然而北冥煜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計劃改變之後,我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除了費盡心機地勾引她外,還在為她治肩傷的時候……下了藥。”
聽見這話,北冥臻停了手中動作,而我又明白了一件事,原來我幾天幾夜的昏迷也是他算計的,真是過分!
“我希望趁著她生病時照顧她,那樣,她就會對我產生感情,……可事與願反,任憑我如何努力,她都未曾對我產生一絲一毫的感情,我不甘心,開始攔截她與世子臻的書信,並處心積慮地造假,隻為挑撥離間……我為了得到她的心,謹小慎微,有好幾次,我完全有機會將她占為己有,隻要她成了我的人,世子臻還會要她嗎?可是…………可是我怕啊,我怕她恨我,所以我終究沒敢下手。”
“她不是深愛世子臻嗎!好!我假扮他可以吧!隻要她多看我一眼,隻要她多給我一個笑容,讓我變成另外一個人又如何……可我還是失敗了,非但沒讓她歡喜,我還在她的眼睛看見了厭惡,……我心好疼!”
聽著北冥煜的訴說,我心頭閃過了莫名的複雜,雖覺他心機重,行為不擇手段,但也沒料到,他對我用情竟會如此之深。
“那一日見師父,從別院回來,我的馬車跟在他們後麵,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我知道他們的三十之約……本以為時間足夠,足夠讓她對我產生感情,可眼看約期就快到了,任憑我處心積慮,費盡心機地對她好都毫無進展,於是我破釜沉舟喪心病狂,隻要我把世子臻殺了,一年兩年三年,她終究會成為我的人。”
北冥煜說到這,禦書房內忽然傳來砰地一聲響。
北冥臻眸光一閃,放開我,迅速從細縫看過去。
我因為沒去窺視,所以並不知發生了什,聽聲音,隻當是北冥煜用拳頭錘了大理石地麵。
然而此時的北冥煜不但將指關節錘出了血痕,就是那俊美的臉上也掛滿了淚水。
也許是悔恨的眼淚,也許是求而不得的傷心,總之,他哭了,而我並不知道。
可就算我知道了又如何,此時此刻,我滿心都在感慨,感慨著因為我的緣故給大妖孽惹來了殺身之禍。
不想當禍水,卻還是變成了禍水!
歉意愧對的目光看向北冥臻,北冥臻回過頭,妖笑連連,他再次伸手襲胸,同時嘴唇欺近,在我耳邊輕語呢喃。
“他都哭了,看來他對你,實在一往情深。”
情深不情深的,他根本不給我任何思考與感慨的機會,竟撩起我的裙擺,欺身貼來。
我靠!這個大淫棍!丫的想把我就地正法嗎?混賬!
悚然一驚,我一把抓住他行凶的手,憤而怒瞪著他,無聲控訴。
哈哈哈!
北冥臻無聲大笑著,笑得一張妖顏禍亂魅人,笑得胸膛起伏“花枝亂顫”。
丫的大妖孽!好吧!他就是故意的,目的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
“我們走吧!”
沒好氣地翻起白眼,我拉著他,說話聲極低,生怕驚動禦書房眾人。
然而他卻搖了搖頭,竟是一副好戲沒看夠的模樣,反拉著我重新去偷窺。
北冥煜傷了手,殿內眾人或多或少都投以同情的目光,而皇帝北冥玦染卻臉沉如水,也不知在想什。
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北冥煜苦笑一下,繼續訴說,仿佛隻要說出來,他才能走出執著的魔障。
“距離約定不剩幾日了,我越來越慌張,很怕她會義無反顧地南下,所以我利用姚三株對我的癡情,誘惑她將毒藥染在書送去小築,造成玉兒慢性中毒,從而限製她南下,我還聯合府醫一起隱瞞欺騙,隻是沒想到……聰明如她,竟被發現,藥效慢慢失效時,我還沒想出更好的挽留辦法。”
北冥煜堪長無比的訴說,就好似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這期間,他沒有看過任何人,仿佛這就是一場自言自語的獨角戲。
然而這一刻,他終於抬眼看向北冥玦染,清冽的笑容如蓮,高山流水般的聲音悅耳動聽。
“父皇,你知道嗎!就在兒臣猶如熱鍋螞蟻般煎熬時,機會來了,玉兒娘親失蹤了,所以她被迫放棄了南下,,多好的機會,這是上天對我的厚愛!於是兒臣想,兒臣應該要比玉兒更早地找到何月娘,如此的話,她也許就會對兒臣有所改觀,而我,也終於找到了何月娘……”
“可你並沒將此事告訴她,因為你已經從姚三株那獲取了瑞王的陰謀,你將計就計靜觀其變,想著要在玉兒身中媚藥走投無路時,以北冥臻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幫她解毒!你!朕的好兒子,你真是好算計!!!”
北冥玦染忍無可忍,憤怒地拍桌站起,臉色鐵青。
北冥煜麵對帝王之怒,並未顯出一絲一毫的惶恐,他反而笑了。
“兒臣再是好算計,也沒能算計過父皇,更不知道這一切早在父皇的監視之中!”
北冥煜止住笑,古井般的眼眸布滿了不甘與決然,他用那隻本已錘出鮮血的手再一次錘向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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