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還不走？”

    邱見程羽夫且在庭院逗留，便上去問道。

    程羽夫遙望遠方夕陽，道：“跟你道別，順便，今宵一齊吃個飯？”

    邱麵帶冷意，道：“我怎也是軍中職務，跟商府來往，不好。”

    程羽夫道：“路邊攤呢？”

    “有話直吧，別拐彎抹角。”邱道。

    “我就道個別，又不是什商，我隻是一門客，純粹請朋友吃飯。”程羽夫道。

    “不用了，軍中有令，過了酉時便不進食，我已習慣。”邱道：“不過程大鵬，請注意你的言辭，我不是你的朋友。”

    “好吧好吧，”程羽夫道，一臉真誠：“前幾日我也與趙陌我與她會再相見，如今見著了，今日我也與你，如若你有意，我與你會成為朋友的，告辭。”罷，程羽夫回身走去。

    邱一臉深沉，漸看程羽夫走去背影，念道：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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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籠罩府都城，商鋪紛紛打烊，鶯花巷一些夜生意，卻進進出出。

    青青客棧。

    “公子幾位。”

    “一位。”

    “要點些什。”

    “二樓開個客房，兩斤白酒，一斤牛肉，一斤雞肉。”

    “好的，您要點哪位歌女相伴？”

    “呃…離霂。”

    上了二樓，進了客房，下人端來了酒肉，本是心懷久念，嚐了酒倒沒怎變化，依然茅某，不過這雞肉牛肉，卻變了廉價品種。

    吃的有些不上癮，也有些疑惑。

    ·消費檔次下降？為何價格還是那個價格？

    這時，“吱呀”一聲，門開了，一雙玉足踏進，兩條白淨嬌腿躡躡走來，卻見一名少年端坐桌旁一陣疑惑。

    “坐。”程羽夫道。

    進來離霂見程羽夫有些許麵善，一陣思慮，道：“呃？公子，我們在哪見過？”

    程羽夫也一陣疑惑：“嗯？你認識我？”

    離霂似乎有些記不住，搖頭道：“有些麵善，但不記得。”

    “早些日子我來過這，與姐姐共處一室，擁吻相抱，之後姐姐似乎有所疲倦，先睡著了，我就將你安置在床，你可記得？”程羽夫道。

    “有些印象。”離霂道：“你是不是還放了銀兩在床頭？”

    程羽夫點頭道：“嗯嗯，看姐姐生的仙姿，又如此疲憊，我就當賞金了。”

    離霂用手中桃花扇遮掩笑容，道：“公子可真大方，打啞炮？”

    “那日姐姐如此疲憊，不能乘人之危，怎我也是正人君子。”程羽夫道。

    “公子來到此地，怎還自稱正人君子呢，”離霂走來程羽夫身旁，端坐程羽夫腿上。

    那一坐，直教程羽夫身心燥熱。

    離霂著一件粉透及膝裙，隱約能見著內衣物，身姿雖不及趙陌，但兩腿卻細如柳枝，遮著裙裳，隱約生栩，手中桃花扇還輕撫程羽夫麵頰，不住的手也輕解程羽夫衣裳。

    -在官府幹眼看著趙陌就已經難忍了，現在這人還如此蹭弄我，難道我要在如此做掉。

    忽想起一事，程羽夫問道：“對了，姐姐，我與你同處一室，外麵人可曾知曉？”

    離霂眨眼如粼，道：“公子是怕家人知道？”

    “你回答我便是。”

    “不知，在客棧頭啊，客人一旦進來，便當是隱姓埋名，你隻知我牌名，我不知你真名，如此下來公子便可放膽來擾了吧，”離霂著，修指輕擾少年肢根，忽覺已然提拔，便笑道：“公子可有感覺了？”

    程羽夫一陣呆愣，抱起懷中離霂，離霂羞叫一聲，便被程羽夫抱往床邊。

    “姐姐別鬧，”程羽夫坐在床邊，道：“我還沒問完，上回我來此處，這肉食還算佳良，為何這次前來這肉便換了品種？”

    “哎喲，”離霂輕撫程羽夫肩項，道：“公子耐不住，所以想轉移話頭？”

    “你回答我便是。”

    “嗯…我也不知為何，自從那李黑一死，客棧頭肉便變了品種，再無從前那種味道了。”離霂道。

    程羽夫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李黑一死，月河灣碼頭關了幾個，進口變少，進口肉也變少，肉價上升，為維持營利，客棧這便降了品種，以次充好。

    “還有一個問題。”程羽夫道。

    “你。”離霂著，不安分的手沿著程羽夫身軀一直往下。

    “上回我來這，見到樓下秋燕姐在台上撥琴吟歌，本才貌雙全，為何客人出的幾錢白銀便可與秋燕姐共度春宵？”

    離霂的手突然停住，臉色有些許難看，似乎有些驚憂。

    程羽夫見到如此模樣，便摸住離霂的手，道：“姐姐不必擔心，我不是官，不是來查辦的。”

    離霂笑容漸消漸失，道：“不，如若你是官人，我還好…隻是…”離霂眼眸盡是無奈。

    程羽夫見到如此模樣，知道問了不該問的事，便坐至床邊，抱住離霂，摩瑟一番，道：“姐姐別怕…不開心講與我聽，我可與你分憂。”

    離霂見到程羽夫一臉真誠，便歎了口氣，道：“公子，如若你是官人，於我來講可好了，官人給的錢可抵我三個月籌資呢。”

    “姐姐此話怎講。”

    “這客棧頭有一規矩，剛來的青樓女子，價格最高，客人都喜歡新鮮，而一些熟久之婦，即便如秋燕姐一般懷才懷能，有技有藝，但一經數月甚是數日，出價便愈來愈下，乃至需拉攏生客為熟客，所以這客棧頭青樓女子都極力討好客人，以便客人下次來找，如若纏上官人，那可就是一方富貴，如陌芋，為付家少爺看中，召入府中，當了付少爺女伴，一生無憂。”

    程羽夫聽了此話，心卻有一絲不好受。

    -原來趙陌也是這青青客棧頭的。

    但也對這客棧有些抵觸。

    -這來，上回來一樓消費雖低，但也有好肉好酒，為的是讓客人對二樓心生向往，肉酒都這好，想必這二樓客房服務也必定銷魂，再來，一樓爺也不少（爺：隻嗑不消費的人，跟個大爺似的，故稱爺。）讓有技有藝的人拉攏此類客人，也是一項營銷技能，沒想到這客棧頭，竟有如此致富之道。

    “再來如若熱火朝，下級客房爆滿，客人如若出錢要了一樓的歌女，就不得不找貴一點的客房，如若不找，那歌女便不必隨你，客人這錢也算是白花了。”離霂道。

    -靠！還有這樣的？這一樓喊價不過吸引其他客人喊價，到了二樓消費才知道此處原來隱藏暗水，不知那些先花錢消費的客人上了二樓幹看著青樓女子會有什感受。

    “這客棧頭啊…隻要時間越久，就越不值錢，你，我還可撐多久呢？”離霂道，眼眸似乎有些變色。

    -隻是客棧頭如此模樣，為了致富，割舊取新，這頭的人若是年過了半百，出去便沒了職業，隻能等死，哎，這種客棧若是存在是達不到康的。

    程羽夫心上愁緒，深視離霂，見離霂微紅眼眸，愣怔一會，道：“別如此，姐姐，你這美。”

    完，程羽夫轉身吹滅蠟燭，還未等離霂反應過來，程羽夫便滾入床中。

    砰啪一夜。

    翌日。

    程羽夫揉眼起床，卻見到離霂在窗邊遙望，一抹朝陽在她臉上擾惹，卻倍感舒安。

    “醒了？”離霂問道，走至床邊，摸撫程羽夫臉頰，道：“感覺如何。”

    “有些口渴。”程羽夫揉眼道。

    離霂親了程羽夫額頭，道：“昨夜為何對我如此溫柔？”

    程羽夫不作答，搖了搖頭。

    “你等我一下，我倒杯水給你。”離霂著，便走了出去。

    看著離霂出去，程羽夫一陣心酸，昨夜他靠著微光，清晰還見離霂臉上那兩抹淚痕，倍感痛心。

    不出一會，離霂回來了，卻見到房內空無一人，離霂疑惑，走至床邊，卻見到床頭一兩白銀，光澤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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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合官府。

    “哢嚓”

    牢門被一人打開。

    背對牢門的付桐令聽見，轉過身，隻見那人開門後便轉身走去。

    付桐令立馬起身，打開牢門，追上那人，道：“爹…”

    付雄麒停住腳步。

    “為何放我出來。”付桐令道。

    付雄麒回過頭，道：“怎，還想關回去？”

    “不是…你…”付桐令有些疑惑，卻不知如何開口，心還在想那程羽夫怎能得動他。

    “巡城還需你去，帶上邱去吧。”付雄麒完，便走了出去。

    付桐令愣在原地。

    程羽夫到底了什。

    付雄麒回到府中，思慮一番，吩咐下人道：“晚間弄幾個肉菜，兩壇酒，叫上吏部侍郎杜舍水大人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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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府，百門院，議事廳。

    程羽夫回來已有數日，組查案進入居中階段，對報組記錄進行照案，找突破，作調查。

    “程兄，為何你回來以後，便一直悶悶不樂？”羊仲問道。

    程羽夫一手拿報組記錄，一手撐臉而靠，道：“先下之憂而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