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麵的情形太過慘烈可怖,有一名女生被嚇得昏了過去。莫霏霏的助理看起來那膽, 在見到那副場景時, 也是駭然欲絕, 雖然沒有昏倒,卻也是癱在地上, 爬都爬不起來。
所有人中, 或許隻有莊笙看起來稍微鎮定些。他掏出電話打給孔東寧, 簡單將事情講了, 然後掛斷電話, 依舊直直站在那,眼睛盯著車輪上那攤血肉, 半沒眨一下。
身後不知何時變安靜起來, 隻剩下莊笙一個人,他恍然未覺,隻是一動不動站在那。莊笙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他的視野隻有一片刺眼的腥紅,那濃稠的血味像要黏在身上一樣,鑽入皮膚,揮之不去。
被血浸過的頭發糊在臉上,露出半隻眼睛,直直望著莊笙。似乎還在痛苦地嘶嚎,責問他, 為什現在才來。
莊笙隻覺整個人被泡在冰水, 那那冷, 冷得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不知在這樣的酷寒中煎熬多久,一股輕柔的力道將他攏住,後背貼上溫熱的胸膛。寬厚的手掌輕輕蓋住他的眼睛,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輕哄:
“笙笙,不要看,不要再看了。這不是你的錯,不是。”
熱量慢慢恢複,注入四肢,身體不再那冰冷。眼睛雖然被擋住什都看不到,卻覺得非常安心。
“衍哥哥。”莊笙嘴唇輕啟,喊出了那個被壓在記憶深處的稱呼。
“嗯,我在。”孟衍將莊笙緊緊摟在懷,眼中滿是心疼和一絲隱藏的愧疚。
“衍哥哥。”莊笙又輕輕喊了聲,似乎從這一聲聲呼喚汲取著力量,無何何種境地,隻要念著這個名字,就可以堅強起來。
“我在,我在。”孟衍被他喊得心髒揪痛起來,然而除了一遍遍回應他,不知道還能做什。
莊笙慢慢恢複力氣,扳下孟衍的手,轉身仰頭看他,一字一頓地道:
“我會抓倒他,我一定會抓到他。”輕緩的語氣有著不容忽視的堅定,孟衍凝視他半晌,最終大掌蓋上他的頭,輕輕揉弄了下,含笑道:
“好,我幫你。”
青年的眼睛一下明亮起來,像璀璨的寶石散發出光芒。
史柯很快帶人趕到,將現場封鎖起來。莊笙回到酒店,調取酒店的監控。
“凶手一定在酒店出現過,將莫霏霏從酒店帶到庫房,期間沒有任何人察覺,他是怎做到的?”
莊笙從昨晚八點的監控開始看,那正是他在餐廳吃飯看到莫霏霏的時候,之後就是在助理給莫霏霏送麵膜時又見到一次——不,那次莫霏霏隻是開了個門沒露麵,所以,並不確定門後是不是站著莫霏霏本人。又或者,根本沒有人。
莊笙剛看了沒幾分鍾,猛地站起來,滿臉震驚。
“怎了?”孟衍看到畫麵那個助理扶著莫霏霏從電梯出來,沒看出哪不對。
莊笙臉色微白,看著他,聲音有點幹,“莫霏霏的房間在十二層。”
這下,孟衍的神色也變了。他剛剛看得很清楚,那兩個人從電梯走出來時,亮著指示燈的數字是——“11”。
監控視頻,助理將莫霏霏扶進一個房間。過不幾分鍾從麵出來,然後又拐入旁邊一個房間,出來時手上便拿著莊笙所看到的麵膜。
莊笙的臉色一點點變難看,很顯然趙曉雨在電梯與他的“偶遇”是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不起疑,以為莫霏霏一直待在自己房間。
大概半時後,那個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戴著黑色帽子和口罩的男人走了出來,手拖著一個灰色拉杆箱。
男人不慌不忙,顯得鎮定而從容,他緩步走在過道,就像一名出來旅遊的人,舉止間透著股優雅閑適。
進電梯前,男人停下腳步,偏頭向的位置看來——雖然男人戴著口罩看不到表情,但莊笙就是知道,望向時,那個男人在笑,好似在問。
——喜歡嗎?
那是,林深。
作為最後一個見過莫霏霏的人,助理在開始時就被警方問詢過。她當時的辭是,給莫霏霏送完麵膜後就回了自己房間,還是莊笙給她做的證。
現在想來,這位助理的演技一點都不比做為演員的莫霏霏差。
“趙曉雨,我再問你一次,你最後見到莫霏霏是什時候?在做什?”審問室,史柯緊緊盯著助理的眼睛,對她進行審問。
趙曉雨還是那副膽懦弱的樣子,史柯聲音稍大一點都能把嚇到。坐進審問室快半個時了,始終低著頭未發一語。史柯的耐心快要耗盡,打開手邊文件袋,將一疊照片丟到她眼前,拍著桌子問:
“我問你,他是誰?你為什把莫霏霏送進這個男人的房間?你是與他串通好了嗎?你們什時候勾搭上的?他現在在什地方?你還是不!”最後一問史柯猛地一拍桌子吼了出來,嚇得趙曉雨瑟縮一下,然而她還是保持低頭姿勢,一個字不。
史柯看得心窩火,簡直恨不得給她動刑。
外麵,莊笙與孟衍通過玻璃看著麵的情形,越看,莊笙眉頭越是皺起,但他沒什。過了一會兒,莊笙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接起來聽了一會兒,了句“我知道了”便掛斷。
孟衍朝他看來,莊笙對他點了下頭,然後閉了下眼,平複下身上的焦躁,然後推開審問室的門走了進去。
莊笙沒有坐下,他站著望向趙曉雨,神色淡然,語氣聽來很是平靜。
“趙曉雨,周娜是你的姐姐,對嗎?”
一直沒有反應的女孩,驀地抬頭望向莊笙——史柯這個時候才看清她的表情,兔子一樣紅紅的眼睛,麵閃動的不是害怕,而是傷痛和一絲茫然。她此時瞪大眼睛看著莊笙的樣子,更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淚珠掛在睫毛上,仿佛下一刻就會掉下來。
“周娜?周娜是誰?”史柯不解地問了一句。
莊笙緩慢回答,眼睛卻還是看著趙曉雨,“四年前,周娜與莫霏霏同為一家娛樂公司的藝人,獲得的資源都差不多。一次,兩人同時競爭一個電影角色,周娜贏得了這個角色。但是,她並沒有演出。因為電影開拍後不久,曝出周娜靠潛規則上位,與多位合製作人導演等存在不正當關係,還流出一些片。網上輿論一邊倒,紛紛喊著周娜滾出娛樂圈。”莊笙到這頓住,神情複雜地看著此刻淚流滿麵的趙曉雨。
“事件最後的結果,周娜退出娛樂圈,不久後在家自殺身亡。”
史柯聽完後心情複雜,他雖然沒直接接觸過娛樂圈,但那個圈子的事情還是聽過一些。那個圈子發生的事情,還真不比他每次辦案遇到的幹淨多少。
莊笙看著趙曉雨的眼睛,一字一句出最後的話,“周娜,是你同母異父的姐姐,你為了給她複仇,所以才來到莫霏霏身邊做助理的,是嗎?”
趙曉雨一下子崩潰,衝莊笙喊起來,“那個女人難道不該死嗎?!她容不得別人比她優秀,姐姐隻是獲得一個配角角色而已,她就故意曝出那些黑料,還找人抓住姐姐,逼她拍那種照片。”
“拍那種照片?”史柯眉頭擰成一團,有點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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