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大，咱們的‘包裹’丟了兩個，據是摸到你這來了。能不能給兄弟個麵子，讓我們找找！”

    曹老大眯起眼，“是‘袋鼠’啊，你這可不合規矩啊！”

    人群仍然在緩慢地排隊上船。

    衛君攬住衛珺，“別回頭！”

    衛珺的手有點抖。

    “‘袋鼠’，不是哥不給你麵子啊！你是知道我們走船貨的規矩的，買了我們的船票，那就是我們的貨了。哥這都是買了船票的，要你等等，一會兒要是誰沒船票，肯定會被兄弟們揪出來，到時候就交給你怎樣？”曹老大嘿嘿笑道：“哥就不額外收你看貨費了！”

    “袋鼠”咬了咬牙，看著黑壓壓的人群，“行，我們就這等著！”

    ‘袋鼠’知道自己沒有更好的辦法。硬搶肯定是不行的……這幫跑船的，裝備全都是進口的，手底下又黑，個個手上都不知道多少條人命，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歪瓜裂棗能比的。

    “袋鼠哥，我好像看到那倆子了！”

    “啥，哪？”

    “那邊，你看！”

    “嘿，還真是！”

    “袋鼠”看看前麵不遠處的船老大，終於咬牙走過去，“曹老大，你看，我們跑的這兩個包裹有點特殊，買家來頭太大，弟我也惹不起。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船票多少錢，我出雙倍把這兩個包裹買回來！”

    “曹老大順著袋鼠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兩個男孩子！”

    摸摸下巴，曹老大冷哼一聲。

    這時候已經輪到衛珺兄弟倆檢票，曹老大遠遠看著兩人檢了船票，沒有異常，轉頭對“袋鼠”道：“對不住，兄弟，他們已經檢票上船了！你知道我們的規矩的，上了船的貨要是再給你弄下來，，明我曹老大可就要混不下去啦！”

    袋鼠心怒氣高漲，卻絲毫不敢露出來，“不敢讓曹老大為難，那我們就告辭了！”

    曹老大無所謂地揮揮手。

    衛君在登上甲板後回頭，見越野車緩緩退出了碼頭，才拉著衛珺大步向分配的艙室走去，眼一片冰寒。

    曹老大根本不在意“袋鼠”怎樣，碼頭這，“袋鼠”的手還伸不進來。不過倒是提醒了他，原來這趟貨還有兩個不錯的貨色。曹老大開始在心打著九九，“嘿嘿，看來這趟虧不了！”

    艙室居然還是按男女分開的，衛珺有點意外。一般就算客船，艙室也沒有男女分開那高級，和火車臥鋪一樣，不可能還分男女。

    安排這周密，不知道為何，衛君心反倒有點不安。

    偷渡的時候，衛珺隻有十五歲，一路上又充滿著愧疚、恐懼等等情緒，所以那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衛君的不安。

    現在衛珺和織女一起圍觀當時的情景，衛珺已經能清晰地感覺到衛君的憂慮。衛珺沒想到這早，衛君就已經察覺不妥，不由地有點羞愧。

    織女輕聲道：“你那時還呢，不要對自己太過苛責！”

    衛珺輕輕點頭，壓下心中紛雜的情緒。

    艙室整個位於水麵以下，很暗，且無比憋悶，隻有一個通風口有輕微的聲音傳來。大部分人進了艙室後就倒在自己的鋪位上，真真假假的鼾聲很快就在艙室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