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惠師弟早上好。”胖墩煞有介事地跟葉箋做了個合十禮。
葉箋也不含糊,雙手合十:“明惠師兄早上好。”
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你逗我我逗你,葉箋在寺混了幾日子也發現了,他的活動範圍就是這個後院,一般其他和尚是不到後院來的,對他來除了無聊倒是挺安全,不過一直讓他糾結的就是要喊一個十歲多一點的孩師兄。
在所謂宗教就是這樣,先入者為兄,後入者為弟。
這幾除了每早中晚要去夥房劈上一個時柴火,剩下的時間就被老和尚占了,老和尚給他拿了一本薄薄的線裝書,書上沒名字,當時葉箋還問老和尚這書叫啥名,老和尚一本正經的,這是我著的書。差點把葉箋笑岔氣,惹得老和尚追著葉箋打。
“留惠師弟,師傅給你的書你背了多少啊?”
“不會背,太難了。”葉箋苦著臉。
“我告訴師傅去。”胖墩一叉腰,嘴一嘟就要告狀。
葉箋把和尚耳朵一扯:“敢告訴老和尚我就打你屁股。”
明惠一巴掌拍開葉箋的手,一捂屁股,扭頭就跑。
“嘿,你別跑。”葉箋笑嘻嘻的跑後麵追,兩個人又是鬧成一團。
在葉箋和明惠都不注意的一個角落,胖大和尚和老和尚正在悄悄地看著跑鬧的兩個人。
“明海師兄,你看我的怎樣,他隻是個孩子而已。”老和尚指著葉箋。
“空明,他是個殺人犯,本身就不允許進佛堂,入佛門,你到好,還親自收為弟子。”胖和尚這回一點笑容沒有,滿臉嚴肅。
“他隻是失手,他的本性還在,人性本善。”老和尚辯解。
“失手也是殺人,失手也是罪。”
“我佛慈悲,戒殺生,草木蟲魚皆為生命,每日你劈柴難道就沒有想過樹木有生命?”老和尚皺著臉皮。
“我使用的都是將死之木,枯木枯枝,不能一概而論。”
“那你沒人就沒失足踩死過蟲蟻?”
“詭辯。”胖和尚橫眉怒目地低斥。
老和尚臉上的皺紋一下子展開了:“既然僧人都難免這些事,我佛慈悲,這個孩子送到了我眼前也必定是佛祖安排,我們收下又何妨呢?往日戰時,多少手染鮮血之人佛祖不照樣願意給他們一個棲身之所。”
哼了一聲,胖和尚臉色稍有緩和。
老和尚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兄認死理,他繼續:“佛緣,曾經我碰見師傅是緣,今我和那孩子碰見是緣,緣起緣滅,不在你我,在,在佛。”
指了指,老和尚閉上了嘴,看明海的臉色。
“那警察來了怎辦?要是抓到了人,你我,整個寺院都脫不了幹係。”胖和尚又發難。
“事不過三,若不搜查,我推脫三次,若搜查,我不阻攔。我們長明寺為什從那一件隻剩下一尊佛的廟越來越大你難道不知道嗎?就一個字,恕。”老和尚苦口婆心的。
胖和尚眉頭皺了鬆,鬆了又緊,隻能一句:“行,你看著辦吧。”
老和尚嘴唇抖著,想什。
“又想什?”胖和尚眼一撇,好像已經看透了老和尚。
“那什,過幾有幾個藏族的老喇嘛要來交流,你上吧,你知道的,我不行的。”老和尚竹筒倒豆子了出來。
胖和尚用一種睥睨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行!”
“嘿,要不寺就靠你呢,想想咱們寺,一百多號僧人,全是真正的清心寡欲,哪像有些寺廟,白是僧人,八點之後就回家抱孩子了。”老和尚瑟。
明海也不搭理他,轉身就走了,他到現在還納悶呢,老方丈當時怎就把衣缽傳給了最不懂佛法,最不守戒的四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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