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
大虎一陣氣結,還想再,那二已走得遠了。
他吃了個啞虧,隻好埋頭猛吃。
過不久,兩人吃完早飯,將東西收拾停當,便繼續上路。
大虎一早便約了船,待他們兩人一車到了岸邊,早有一艘不大不的客場等著。
兩人東西不多,隻是要趕這馬兒上車,得花費不少功夫。
一個年輕船員趕緊過來幫忙,重淵也不懂這些,幹脆將這些事全權交給大虎來處理。
兩人廢了半勁才將東西悉數搬上船。
船收了錨,開了漿,一路順水,幾個年輕船員騰出了手,都聚在甲板上胡侃,更有幾人摸出懷中色子,拉著幾個客人,就地玩起來。
那方才幫大虎搬東西的船員,似是才上船不久,和諸人都不熟絡,竟也沒去賭錢。
他招呼著走到重淵兩人身邊,笑問道:“老爺們這是要去哪?”
大虎道:“咱們可不是什老爺財主,不過幫著朋友送件東西去地府。”
這船員聽了臉色一白,大虎眉頭一皺,笑道:“聽著地府怎就成了這樣,這地府自從幾年前重見日,不是常常和過往的旅客照麵嗎?瞧把你嚇得。”
那人苦笑一聲,道:“爺您這話是不錯,不別人,就連我也曾經遠遠地瞧過地府的大門。
可是,今時他不同往日呀,最近去地府的路上,多出來一隻妖怪,這妖怪神通廣大,見人便吃。已經有不少不知深淺的人白白送命,連屍骨都沒人給收。
如今誰還管不住心思,想去地府,那和趕著投胎有什分別。”
這已不是大虎第一次聽到這般法。他不由的收起輕視之心,對這話信了幾分。
“哥,這這消息已在這邊傳開了嗎?”
那二這才知道,他兩人是外鄉人,正要勸他們回頭,忽聽見身後船老大一聲叫喚。
“三娃子,過來!”
這船員忙答應一聲,也不及和大虎作別,就匆匆到船老大身邊。
大虎看著他走開,那船老大也不知為了何事,絲毫不留情麵,他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這船員唯唯諾諾,末了看了大虎這邊一眼,便跑進了船艙。
“重大哥,你他這話幾分真假?真就這巧,早不出,晚不出,偏趕在咱們送鏢的時候,竟冒出來個勞什子妖怪來。”
大虎見等不回這船員,隻好將頭一轉,詢問起重淵。
“這次去地府,我們誌在必行,不用考慮太多。”
重淵淡淡出這句話,便不去理會大虎,徑自閉住了眼。
方才船老大教訓三娃子時,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一字一句,還是瞞不過重淵的耳朵。
“傻子,你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管他什妖魔鬼怪,把他們送到對岸就是。你個龜兒子多嘴,嚇跑了他們,你來給老子錢?”
如此看來,前麵必然是有妖怪了。
船到岸邊,幾個夥計手忙腳亂的幫兩人將東西卸下,做完這些,整條商船便掉了船頭,絲毫不做停留,駛向下遊。
大虎站在岸邊,看著商船走遠,嘴巴一苦,忍不住道:“這下完了,滿滿一船的人,竟沒有一個人走這條路,怕是真的有妖怪。”
重淵輕笑一聲,坐上了馬車,朝大虎一揮手道:“上車,這一段路我來駕車,你就在車看好東西,我沒叫你,便不要出來。”
大虎一聽,頓時像吃下一粒定心丸,想也不想,立刻爬了進去,一屁股坐在車。
重淵一揮馬鞭,車子便一溜煙的往前跑去。
馬車徐徐行了一刻鍾,暢通無阻,這時大虎的心也放鬆下來,車畢竟發悶,他便伸出腦袋來,正瞥見重淵一手執鞭,另一手攥著那神秘香囊,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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