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遲疑間,隻聽一聲爽朗笑聲,由遠及近。
一道虯影破門而入,在眾人頭頂急急盤旋數圈,才緩緩落下。
牛煌眉頭一皺,心中不快:東海自大自閉,從不與諸派往來,今日不請自來也就罷了,看著架勢,毫無禮數,當真不把這兩派前輩放在眼中?
隻見光影褪去,露出一男一女。男子約莫四十,麵色倨傲,頭頂兩隻龍角;女子則一身黑衣,站在他身後,身段婀娜,細看上去,兩人竟都是一般俊俏風流的人物。
男子站定後,朝地藏王一禮,道:“晚輩敖遠,乃東海龍宮太子,聽聞近日乃是地府庭聯姻的大好日子,特代表東海前來祝賀,不請自來,還望菩薩莫怪。”
地藏王心中暗暗叫苦,麵上堆笑道:“賢侄笑了,我與你父親神交已久,當年我遊至東海,恰逢你父王外出,致使和他緣鏘一麵,常引以為憾。今日稀客臨門,也算圓了我一樁心事。”
他著一一作薦,敖遠都不假辭色,直到楊戩身前,這才容色稍變。
這樣寒暄一番後,敖遠掃視眾人一番,然後自身後取來一個盒子,奉到地藏王身前:“我東海偏安,比不得諸派根底深厚。這顆夜明珠乃是我父王親自挑選,還望菩薩笑納。”
他著,笑吟吟的掀開蓋子,眾人兩眼一眯,一道華光衝起,整個地府霎時憑添數倍光芒。
薑妙離得較遠,影響反倒了許多,最先回過神來。
隻見精致盒中,一顆碗口大的夜光珠熠熠生輝,珠麵光華流轉,瑞氣翻騰,讓人一看就舍不得收回目光。僥是她對這兩人毫無好感,也一時忍不住大呼闊氣。
敖遠笑聲道:“區區薄禮,上不得台麵,叫諸位見笑了。”
虎太衝性子最直,咂舌道:“好家夥,這也叫薄禮?我們獅駝國原先王冠上的珠子,也沒見過這大的。敢情你們龍宮倒好,在東海當起了土皇帝。”
牛煌笑道:“老虎你懂什?人家是薄禮,那就是薄禮,想來此物在東海也不算珍貴。”
敖遠原本得意,聽出牛煌弦外之音,自是一怔,心道:這廝看似五大三粗,倒有幾分心計。我此刻若認下,反倒讓人覺得我東海毫無誠意,對地府敷衍了事。可若是否認了,卻弱了自己聲勢。
他幹笑一聲,也不答話,話鋒一轉,笑吟吟道:“東海孤懸,縱有心也比不上中原諸派。不過,我雖在東海,卻常有耳聞,都地府和獅駝城交情數百年,想來牛兄此番前來,必定帶了了不得的寶貝,不妨讓我等以開眼界。”
牛煌沒料到他反將一軍,氣息一窒,自忖禮物比他不過,臉色青白。瞥眼一瞧,隻見神兵在一旁冷眼旁觀,大有嘲諷之意。
牛煌怒火中燒,卻不知該如何應付,正當這時,忽聽門外異動,緊接著一人高聲喊道:“大唐官府弟子,攜禮到。”
眾人麵色皆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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