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夜店主見財起意被發現之後,一夜提心吊膽,不知是害怕還是心虛,到了早上也沒有出來,一直躲在房間,店上上下下都由店二一個人打理。
本來就應付不急的店二今更是手忙腳亂,幸虧是早上客人起床有先有後,這讓他輕鬆了許多,但也免不了慌忙。
尤其是在麵對苗存良和兩位大漢的時候,慌忙變成了慌張,一早上不知道已經跌碎了幾盞碗碟。
如果是往常,店主肯定要心疼的破口大罵了,但是今沒有。
苗存良經過昨夜的事,對兩位大漢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觀,三人互通姓名之後不約而同的坐在一張桌上,三人就這樣彼此聊了起來。
一來二去,聊到了苗存良的境遇,苗存良把從考中狀元去修道的經曆從頭至尾的講了一遍,倆大漢聽了,極為不平。
三人越越起勁,這讓苗存良有了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遇見可以理解自己的人,他把壓抑了數月的情緒,如洪水決堤般吐了出來,吐盡了不快之後,是痛快,前所未有的痛快。
二人盯著苗存良,對他的身份愈加好奇,眉清目秀,氣質絕佳,又能隨手拿出王宮的寶物,而且出手大方的令人瞠目結舌,像這樣的人怎可能隻是個狀元這簡單?
“苗公子,我這人雖然沒讀過書,但是也識些貨,你昨日拿出來的那顆夜明珠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滿臉虯髯的大漢忍不住好奇問道,向來豪放粗獷的嗓門也壓得極低。
過了片刻他看苗存良臉色有異,卻又沒有什,他繼續追問道:“莫非苗公子信不過我二人,用狀元郎的身份隱瞞自己的家世?”
苗存良臉色異樣,完全是因為聽了寶物是王宮之物後吃驚,他也很好奇,為什家會有那多這類物品。
可如果到以狀元郎身份隱瞞自己家世那純屬是無稽之談,他本就是狀元郎,何來隱瞞之。
然而到家世他還真得隱瞞,藏寶鎮人聽了他來自鬼蜮山後的嘲笑之言,至今還言猶在耳,而且那些貴重物品自己也無法解釋,來去免不了又得到鬼蜮山,與其解釋,倒不如順水推舟來得方便。
“不瞞二位,確有難言之隱,望二位見諒。”苗存良淡然的道,希望自己如此一能夠阻止他們繼續再問。
結果正如苗存良所想,長著滿臉虯髯的大漢不再繼續追問,話鋒一轉又聊到苗存良所遇種種不淑,憤怒的罵道,“蓬萊人向來驕傲蠻橫,若讓我遇見非得好好教訓一番!”
“是誰要教訓我蓬萊?”
幾位劍客打扮的人正從二樓向下走著,腳步從容,不緩不急,為首的是一個輕紗挽麵的女子,那句話就是從她口中而出。
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知道,蓬萊乃是仙島,島上之人皆會修行之道,若輪實力恐怕不在昆侖之下,隻是蓬萊遠在海外,不常在大陸出沒,故而在世人眼中並沒有昆侖名聲響亮。
虯髯大漢本來就是裝腔作勢,故意與苗存良拉近關係,不想竟遇見了蓬萊人,他那是這些修仙之人的對手,而且從他們表現出的從容,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幾位絕不是普通的修道之人,境界不會太差,極有可能是蓬萊的大人物。
想至此,心中暗自為剛才的話後悔不已,但話已經出去了,還能怎辦?總不能一聲不吭的就折了顏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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