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官焦急地趕了回來,在院子外頭來回踱步,直到包子出來,他才趕上去問情況。
包子道“緩過來了。”
李言官才稍稍放心,轉頭他就進了書房,看似隨意地抽了詞典出來,慢慢地看著。
他翻了幾頁,又想了幾遍包子不經意間打出來的幾個手勢,才確定這是告訴他有內鬼。
但轉念一想,這個節骨眼發現內鬼,他還真不敢輕舉妄動,免得驚動了些什。
他放下詞典後,裝模作樣地看了幾本文書,就換下官服,去陪夫人和小團子去了。
小團子擔心顏檸,想去看看,但被李言官製止了。
李夫人也開始擔憂起來。
李言官道“小檸那兒有人看著,怎會讓她有事”
李夫人點頭應下,想送東西過去,顏檸那兒什都不缺,但不做些什,她心不踏實。
她便讓婆子們再給顏檸縫幾雙鞋,再找些好木料去磨幾枚精致的簪子。
是夜,顏檸就潛了出去,將今兒看到的、聽到的,都一字不漏地告訴李言官了。
李言官合上眼皮,琢磨著。
那些話大半外頭是知道的,大半言官聽過的,合在一起,似乎沒哪句話是從前沒聽見過,但合在一起,就越發詭異起來。
顏檸說罷,也想不出個什來,幹脆回去躺著了。
這一躺就是好些日子,裝病要裝全套,所以顏檸躺在屋看完了所有的話本,包子買了好幾回都不夠。
包子想了一下,將那天晚上出門套的貓崽子抱了過來。
這時也不能叫貓崽子了,它認真吃東西,都快要長成球了,包子幹脆叫它為“小球”。
顏檸伸手揉了揉小球,不討厭,就是小球懶得動,急了會呼出溫熱而潮濕的呼吸到她手上。
包子道“廚娘說它淨會偷懶偷吃好東西,連耗子都不會抓。”
顏檸笑道“好貓不賣,隻聘。這貓被抓了頂瓜皮時,爪是伸著的,未曾彎過,老人常說這是懶貓,不抓耗子的。”
“啊”包子又可惜又可恨,要養隻吃白食的貓了。
顏檸又道“這世上,不是所有種下去的東西,都能開花結果。”
包子不情願地“哦”了一聲,用力戳著小球的頭道“算我倒黴吃虧。”
這貓的性子還挺好的,被包子戳也不鬧,隻是將抓伸了幾下,就作罷。
“還真是懶啊。”顏檸和包子不約而同地感歎。
往後又有黃門送信來,顏檸幹脆抄了幾頁道經送去,她連話都懶得說了。
不知怎的,仙兒異常反常,道“你這是真出家修道”
“哈”顏檸一臉茫然。
仙兒頓時捂著臉哭了起來,一句話都不肯說,隻管哭。
顏檸和包子也說不上話,因為美人掩麵而泣太美了,她們連呼吸都是放得輕輕的,生怕驚動了什。
等仙兒擦了幾手帕的淚,她就奔了出去。
顏檸看向包子,道“她將將說什”
包子也看向顏檸,同是一臉茫然地道“她將將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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