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一寸山河一寸血】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鱘魚 本章:第二百零九章【一寸山河一寸血】

    第二百零九章【一寸山河一寸血】

    初冬時分,凜冽的寒風不住的從海麵吹進蘇北內陸,打著旋讓人感到陰冷,前幾還帶來了一場雪,在地上仿佛鋪了一層棉花,給蘇北前線的保安軍和朱元璋的人馬製造了一些麻煩,熱火朝的戰鬥一下子被凍住了,誰也沒有了折騰的力氣,在這樣的氣中作戰,顯然雙方都不想。

    邊剛剛透出一絲魚肚白,茅十八就悄無聲息的穿衣起床,而且沒有驚動帳外值班的幾個親兵,自己黑燈瞎火摸索著著點上煤油燈,穿上了衣甲,然後打開昨晚上連夜送來的前敵諜報,大都的命令以及最新的前線戰報。

    幾之前,茅十八接到周彬的親筆手令,讓他統率自己的主力一萬餘人,自淮安南大營開拔,以合圍之勢,驅除徐達在淮安周圍的駐軍,成功肅清高郵的外圍地區,又鞏固了占領區的治安秩序,行動非常迅速,戰果成績斐然,麵對徐達大張旗鼓的進軍,他充分表現出了一個名將的穩重和狠辣,他本人亦因此洋洋得意,覺得在保安軍之中,他茅十八算是頭一號將軍了。

    案頭上第一封信是來自保安軍第二軍,陳成用私人的身份給他發來了一封賀信,對於茅十八的成績很是佩服,然後很客氣的表示,雖然茅十八所部暫時受我這個二路元帥的節製,但是我絕對不會對你的命令更多幹涉,大家都是兄弟,並且希望你千萬勿要和我鬧生分,我這個二路元帥隻是王爺隨口一的,今後的事情,不論是對敵人還是對朝廷,咱們一定要精誠團結,大家兄弟抱成團才能過的好。

    看完這封信,茅十八微微一笑,隨手放在一邊,這時色已經大亮,旁邊值班的親兵早已看到了起床的茅十八,趕緊送上了洗臉水和漱口水,還送來了一份早餐。

    茅十八沒有理會,隻是拿起一起送來的的情報,作為一名遠離中樞的將領,這種官方通告是他獲取信息最直接的文件,朝廷的通告他每日必看,而且還經常仔細研究。

    昨的這份通告沒有什新意,大體上的是關於朝廷撤銷四等人製度的建議,據周彬經過與蒙元貴族的一番談判,已經初步敲定了諸多事宜,目前這個建議已經進入實質的探討階段。

    茅十八仔細地瀏覽著案頭文件,一時竟然忘記了漱口吃飯,旁邊的親兵人人息氣屏聲,沒有一個人敢提醒他,這可是茅十八的生活習慣了。

    這時營房外麵遠遠地傳來一陣馬蹄聲,茅十八忽然抬頭,側著耳朵聽了半晌,還未等旁邊的親兵反應過來,他一把推開一堆的文件通告情報什的,低聲吩咐道,“把我的武器都拿來。”

    一名傳令的軍官撲進大門,這時太陽高掛,他頭上滿是凝結在一起的冰珠,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口鼻中噴出的白霧仿佛要他的腦袋淹沒一般,顯得神神叨叨的,他朝茅十八敬了個禮,大聲道,“稟軍長,前線有最新戰報。”

    “吧!”茅十八道。

    “啟稟軍長,前鋒一隊報告,高郵一線的敵軍好像有異動。”偵查軍官偷眼上望,隻見茅十八神色依然不動,忽然眉毛一挑,他嚇了一跳,急忙道,“而且城內的內線還,昨夜,高郵牆上響了一夜,後來咱們派了幾個手腳伶俐的弟兄打探,發現敵軍似乎在搬運大炮,都是那些重炮,每一門大炮都四五百斤以上。”

    “大炮?四五百斤的?”茅十八微微一怔,“你是他們準備在城牆上安裝大炮,還是準備把城牆上的大炮搬走?到底搞清楚沒有?”

    “末將不知道。”偵查軍官下意識的朝窗戶外麵望去,此刻外麵霧氣氤氳,“實當時在是太暗了,霧氣也很大,偵察兵既不敢靠得太近,又不敢打起火把,隻能遠遠觀望,望遠鏡什的都看不清,隻能估計。”

    茅十八沒有責怪這名偵察兵,揮揮手讓他退了出去,一個人在營房來回轉圈,琢磨著這個情報的真正含義。

    過了好一會,茅十八忽然對旁邊親兵副官問道,“四營、五營、六營現在到哪了?”

    進軍蘇北之初,茅十八所部大軍兵分兩路,主力由他親自率領,於正麵強攻淮安,而另外一路偏師則由他的部下率領,兜了一個大圈子,繞道進攻河口,兵鋒直指高郵。

    這名親兵副官是茅十八的老部下,聞言答道,“回軍長的話,前來信已經打過了河口,不過手的輜重少了些,武器彈藥也有些缺乏,也不知道運上去沒有。”

    茅十八點了點頭,那支偏師大約三千餘人,按實力頗為可觀,而且大部分都是老兵了,戰鬥力無比強悍,想必這個時候已經在圍攻高郵。

    現在藍玉的形勢很是不妙,麵對保安軍的步步緊逼,他連續丟失淮安,辛莊多處戰略要地,重鎮高郵已經暴露在保安軍的兵鋒之下,而且一連半個月都是吃敗仗,吳軍士氣低迷,日子過得相當艱難,為將者能不鬧心那才怪呢!

    保安軍的第一軍和第二軍如同兩支巨大的鐵鉗,一支緊緊地拿住藍玉的主力,朝高郵方向進軍;而另外一支則循防禦薄弱處朝蘇北腹地高歌猛進,想象得出,如果這支部隊一旦成功拿下高郵外圍,那藍玉所部大軍就再也出不了高郵,兵力雄厚戰鬥力超卓的保安軍將甕中捉鱉,藍玉最後必將被圍殲在高郵。

    茅十八在房中來回度步,沉思良久,在他判斷高郵已經成了一塊死地,藍玉未必敢死守,一旦死磕,藍玉肯定會葬身在高郵,茅十八立即下定決心,轉身朝副官喝道,“第二軍炮兵營的人起來了?去把曾克梅營長請過來。”

    親兵副官馬上答道,“末將馬上去請曾克梅營長過來。”

    曾克梅這時早已起身,聞得茅十八召見,急忙趕赴中軍大營,一見茅十八就立即行禮道,“下官第二軍炮兵營曾克梅,參見軍長。”

    茅十八看到曾克梅,頓時春風滿麵,皺紋都堆壘起來了,他對曾克梅非常客氣,笑著道:“大家都是一個槽子吃食的,亦是為王爺效力,老弟何必這生分,再客氣,我可生氣啦!”

    曾克梅急忙解釋道,“軍長言重了,末將不敢,隻是軍中上下有序,尊卑有令,末將焉敢違背?”

    曾克梅為人嚴謹,而且又是曾誠的親戚,深知保安軍的軍規嚴厲,他再次鄭重其事地朝茅十八行了一個軍禮,道:“此次軍長傳召,我想軍長定有要事傳達,還請軍長明示。”

    茅十八點點頭,臉色為之嚴肅道:“不瞞曾營長,我這次南下進兵,在情報的分析上出了點問題,所以打算和曾營長一起合計合計。”

    “軍長言重了,有任何事情,軍長隻管就是,末將不敢藏私,有何良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曾克梅側著半個屁股坐下,此刻立即站起,道:“隻要大人一聲令下,末將率領炮兵營必定赴湯蹈火,麵不改色。”

    “曾營長這話的我愛聽,就是還顯得生分。”茅十八打趣了一句,隨即正色道,“最近我第一軍行軍速度很快,打仗打的很順,連克蘇北多處要地,朱元璋的吳軍望風而逃……”茅十八首先把戰鬥的詳細結果了。

    “軍長身先士卒,指揮有方,作戰英勇,致使吳軍聞風喪膽,我軍有今日之勝利,皆賴此因。”曾克梅不敢怠慢,急忙打斷了茅十八的話,他笑道,“軍長萬萬不可妄自菲薄,免得寒了咱們這些部署的心,下誰人不知軍長乃當世名將。”

    茅十八微微一笑,心中覺得這個陳成的愛將還是很會拍馬屁的,指著曾克梅道,“曾營長不要了,我的臉會紅啊!正事,想必你應該很清楚,現如今我軍兵分兩路,上擊淮安,下奔河口,藍玉所部顧此失彼,全線被動,情況於我軍十分之有利,依照這個作戰計劃下去,拿下高郵不成任何問題。”

    到這,茅十八稍稍頓了頓,眼見曾克梅正襟危坐,仿佛聽報告一樣,便繼續了下去,“不過我覺得咱們更應該要謹慎一點,別吃到嘴的鴨子又飛掉了,那可沒有臉麵去見王爺啊。”

    曾克梅急忙道,“請軍長指示。”曾克梅見茅十八起了正事,神情也嚴肅了很多。

    茅十八點了點頭道:“不瞞曾營長,我們和徐達雖然打交道的時間不長,但是徐達這個家夥很不一般,打仗還是有兩下子的,現在徐達的布局,隻怕有些門道。”對於吳軍的總指揮,朱元璋的左膀右臂,茅十八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曾克梅微微一怔,道,“軍長的意思是……”

    茅十八接口道,“我認為,徐達必然不會死守高郵,那對他來太不利了,而且藍玉所部也不是徐達的嫡係,徐達最好的策略是攜帶主力收縮到揚州,甚至撤往蘇州一帶。”

    曾克梅疑惑的看著茅十八,不解道:“但是依靠情報來看,這幾以來,徐達所部主力一直都在朝高郵方向增兵,而且不停地加固工事,運輸武器彈藥,此事又如何解釋呢?這可都是耗時耗力的活計。”

    茅十八搖頭道:“我認為這是徐達的疑兵之計,完全是在迷惑我們。”

    “大人的意思是這樣?”曾克梅想了想道:“那我軍應該如何是好呢?難道轉而進軍揚州?那豈不是正中徐達的下懷嘛!”

    “不可,進軍揚州萬萬不可。”茅十八再次搖頭道:“徐達這數月來的部署應是這樣的,起先我軍突然出兵,徐達猝不及防,隻能在高郵一線層層阻擊,一來是想要挫我大軍銳氣,以待援軍,而來也是爭取時間,從容部署,這個時候他在高郵增兵設防,加固工事,可就不是疑兵,而是將計就計。”

    “原來是這樣。”曾克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徐達這樣一來,進退都有道理,果然厲害。”

    茅十八晃晃腦袋,擺擺手繼續道,“徐達的想法是不錯,可是你想,如果沒有外援,徐達憑什守高郵?而死守高郵,那還有什意義呢?要知道蘇北原本是張士誠的地盤,朱元璋他們也拿到手沒有一年呢!”

    “大人見事明白,末將萬分敬仰。”曾克梅此刻也朦朧的看出了一個大概,覺得為將者,果然腦瓜子都很厲害,想的極為深遠。

    “所以現在的高郵守軍,就成了疑兵。”茅十八篤定的下了結論,“我猜測徐達已經不在高郵了,或者已經不在蘇北了,畢竟他已經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那我軍應如何應對呢?”曾克梅道,“還請大人指示。”

    “我軍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到徐達留在蘇北的主力,死死地咬著他,拖得他動彈不得。”茅十八嚴肅道,“咱們不求打贏,不求勝利,隻求咬住他就行,務必要把這支部隊給拖垮,拖死。”

    茅十八轉身指著背後的地圖,對曾克梅道,“你來看,在咱們下邊,我的另一支部隊已進攻河口,現在應該拿下了;而在咱們身後,陳成亦手握數萬精銳之師,隨時可以兵進蘇北,割斷蘇北吳軍的逃路,因此,咱們要在高郵一線全力猛攻,那就勢必會打亂徐達的部署,迫使他不得不集結兵力在高郵一線與我主力纏戰,讓他輕易不敢動彈。”

    曾克梅點了點頭,這個道理非常淺顯易懂,高郵的守軍雖然是斷後的棄子,但若是很快被保安軍拿下的話,那徐達的大計就沒辦法繼續了,爭取的時間不夠,任何布置都無法發揮作用。

    想到這麵的竅門,曾克梅站起身來,心悅誠服的道,“末將明白了,我馬上調遣所有重炮,迫擊炮,吃過早飯之後,立即猛攻高郵城牆,不打塌了不算完,務必為大人打開通道,拿下高郵城。”

    茅十八興奮的一拍桌子,笑道,“好,有曾營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今日日落之前,定要拿下高郵城。”曾克梅的炮兵營有大炮炮二百多門,可謂一大火力點啊!

    但是高郵的抵抗異常虛弱,或者沒有什抵抗,這大大出乎茅十八的預料,本來在他的猜測中,藍玉雖然不會決意固守高郵防線,但也決計不會貿然放棄,藍玉所部的精銳主力至少也在一萬人以上,而這龐大的一支部隊向揚州方向運動,必定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因此他認為,從高郵到揚州的這一個進軍路線上,朱元璋部隊勢必要進行層層阻擊,不斷消耗、遲滯保安軍的進軍速度,為主力大部隊的轉移爭取時間,這也是徐達的目的,舍棄藍玉的目的。

    但是,高郵戰場狀況讓人看起來匪夷所思,徐達在高郵布置的部隊竟然不到兩千人,而且其中大部分是老弱病殘,而且武器不全,甚至原本固定安放在牆頭的幾門炮都被連夜拆卸運走。

    經過曾克梅的攻城重炮猛烈轟擊之後,守軍的士氣就近乎崩潰,保安軍隻進行了兩次試探性攻擊就順利地的拿了下來,而且高郵城沒有遭受任何損毀,省卻了派兵駐守的麻煩。

    高郵險峻非常,扼守著通向揚州,蘇州的要道,自古以來,就是著名的軍事要地,茅十八心中疑惑非常,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即使是棄子,即使是疑兵,那恐怕也不用如此幹脆吧?徐達這幹,不怕藍玉反彈?

    這時他的部隊已經越過高郵,徑自向揚州挺進,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通向揚州的道路上還有兩處重要的軍事隘,一處是高郵縣,而另外一處則是揚淮城。

    和高郵一樣,高郵縣和揚淮亦同為拱衛揚州的重要軍事屏障,不論是張士誠還是朱元璋,這都駐有重兵,所以,隻要擊破高郵縣和揚淮的防禦,那吳軍在蘇北的主力部隊就絕對無所遁形。

    到中午,茅十八的主力大隊抵達了一個叫五鋪的鎮,地方很,就軍事上看,地理位置卻很是重要,位於交通要道,瀕臨揚淮,鎮外還有一個的碼頭,交通異常便利。

    不過這時鎮上的住戶不是很多,茅十八的親兵衛隊將這座不大的鎮子搜了整整三圈,才找到了三、四個老態龍鍾的農民,不過從他們嘴肯定問不出什有價值的東西來,至於其他人,早就跑了。

    十一月的氣已經頗為寒冷,正午的陽光直射下來,卻感受不到任何暖意,反而讓人覺得陰冷,茅十八帶著幾名親兵登上五鋪的碼頭上觀察了一下地形,發現周圍頗為平坦,視界亦非常開闊,當下傳令就地駐下大營。

    這時後續的炮兵和輜重營還遠在數十的後方,蘇北戰亂已久,官道年久失修,部隊不得不拉出一個一字長蛇陣,蠕動著緩緩前進,至於科研基地研發的自行車,更是沒有了用武之地。

    中軍大帳設在五鋪中心的一座大宅,戰亂多年,五鋪幾成一片廢墟,連門口的幾座大牌坊都坍塌下來,散亂的碎石隨處可見,斑駁瀝瀝的青石上隻能隱約可見貞節牌坊等字樣,從廢墟上看,在幾十年前,這應該是一座非常繁盛的鎮,然而戰亂之後,這一切早已不複存在。

    茅十八剛剛踏進營房,一個人就急忙迎了上來,報告道,“啟稟軍長,適才前鋒遣快馬來報,他們的人馬已經到了前線,揚淮已然在望,一路上沒有遭遇到任何抵抗”

    茅十八輕哼一聲,問道:“前方偵察營還什?一個敵人都沒有發現嗎?”

    “回軍長的話,偵察營的弟兄,他們發現揚淮城內似有大批敵軍,而且城頭上還有大炮,不下五十門。”

    “什?”茅十八大吃一驚,愕然道,“大炮?還有五十多門?”

    傳令兵神情篤定,著重重複道,“揚淮的城牆上的確有大炮。”

    茅十八滿臉狐疑,疑惑的道,“沒搞錯吧?徐達敢把那多的大炮放在揚州?不應該啊!”

    “這個?”士兵一怔,的答不上來,他們也感覺奇怪,有那多的大炮,幹嘛不布置在高郵,反而留在這呢!

    “報訊的偵察兵在哪?”茅十八問道。

    “回軍長的話,報訊的弟兄累得緊了,眼下正在夥房喝水吃飯。”親兵回答道。

    “你叫他過來,我有話問。”茅十八道,他的心還是不托底,想要親自問問話。

    不一會,偵查部隊派來的軍官被帶到茅十八麵前,茅十八略略打量,這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偵察兵,進了大營這久,卻連身上滿是灰塵的軍裝都沒有脫下來,腳上的綁腿也沒有鬆動,顯然是打算吃點東西就立即回去,顯然是個非常盡職盡責的偵察兵。

    “見過軍長。”偵察兵雖然滿臉疲憊之色,但是該有的禮數一點都不落下。

    “免禮。”茅十八回敬了一個軍禮,問道:“你揚淮城有大炮?究竟有多少?”

    “揚淮城確有大炮,咱們是親眼見到的。”偵察兵回答道:“至於具體的數量,應該在五十門左右。”

    “那你給我好,你們是怎個親眼見到法。”茅十八還是不相信,徐達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啊!

    “咱們偵查營跑到揚淮城外之後,長官命令派幾個弟兄去揚淮外邊看看,咱們的人一上去,那邊的大炮就響了,當時就是我帶的隊伍,我曾死命衝到護城河外邊,看得清清楚楚,確實是大炮,射程能打五地,比我們的二型炮絲毫不差。”

    茅十八的臉色忽然變得非常難看,“你看清楚了,城頭上有多少大炮?”

    “我隻看到五十門左右,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不過揚淮城頭打的是傅友德的旗號。”

    茅十八呆呆地看著這名軍官,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這才擺擺手,吩咐旁邊的親兵,“給加些菜,我的那份肉也給他燉了吃。”

    待這個偵察兵下來,茅十八禁不住皺起眉頭,很是有些頭疼,這個徐達到底是搞什鬼?難道要死守揚淮?死守揚淮有什意思,就算守得住一時,他又能有什好處,孤立無援,如果不趕緊跑回蘇州,那縱然占得了一些便宜,又有什用呢?

    想了半,茅十八也沒有得出一個很有服力的結果,這次徐達藏頭露尾,一場仗打得撲朔迷離大違常理,弄得茅十八一頭露水,真不知道他那邊打得是什主意,難道徐達正如王爺的那厲害,堪稱古今第一名將,大帥不成?

    他在營房內緩緩度步,來來回回轉幾刻鍾,心中始終沒有結果,猶豫半晌,他轉身回到書案邊,提筆寫到,“陳成將軍親啟,今我第一軍抵達五鋪,揚淮在望……”

    轟隆一聲巨響,一陣巨大的聲浪襲來,震得房梁顫顫發抖,茅十八筆下一顫,一大團墨水滴在信箋上,將那張上好宣紙染得亂七八糟,怒聲喝道,“來人,怎搞的?誰放的炮?”

    一名親兵應聲而入,道,“軍長。”

    “外邊是怎回事?”茅十八怒容滿麵,“軍營之中,哪來的怪響?是誰走火了不成?”

    沒等親兵答應,一名軍官一頭撞了進來,迫不及待地大聲報告,“啟稟軍長,我軍遭遇敵襲,河上來了許多船,朝咱們大營打炮,船足有四十多艘。”

    “什?”茅十八幾乎不能置信,伸手一把拎住軍官的衣襟,怒聲道,“咱們的偵察兵呢?紮營之時,本將軍不是親自下令,要你們朝外放出馬隊了嗎?警戒範圍不是有二十幾地嗎?”

    “不知道。”軍官被茅十八生生提了起來,一張臉憋得通紅,道:“卑職確已派遣一哨人馬偵查,朝河上遊打探,不過到此刻還沒有回來消息。”

    一名士兵自從門外急急而來,大聲報告道,“啟稟軍長,後隊軍營曾克梅將軍有報,官道兩旁發現吳軍人馬,時下正在作戰,還請大人速發援軍。”


>>章節報錯<<

如果您喜歡,請把《華夏驕子》,方便以後閱讀華夏驕子第二百零九章【一寸山河一寸血】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華夏驕子第二百零九章【一寸山河一寸血】並對華夏驕子章節有什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