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轉瞬間來到京城的胥未鳶並未立刻去尋那戶人家,而是找了棵蔥鬱的大樹避了身形。反正對她來,在哪兒都一樣,隻要不引人矚目便好。
不過她自個兒也發覺了,她怎的總喜歡往樹上跑?
習慣性的打開一壇酒,胥未鳶慵懶的靠在樹枝上,邊飲用邊等候黑。實話,她真的不喜歡黑漆漆的夜,她討厭那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和鋪蓋地的孤獨。
且現在,她就是在孤軍奮戰。
尚雲狄隻是暫時的盟友,時候到了他們便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神界目前她回不去,有宸央和仲孫琪的原因;靈界她還去不得,她的身份興許已被精靈族王室得知,且她不是精靈,反複多次的去必然會引來猜忌。上次即墨二公子的事已足夠波折心驚給她添堵了,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所以,即便是在這需東躲西藏的人界,也已是很悠閑自在的了。起碼不必擔心性命之憂嘛。剩下的妖界域界她更去不得,本就不熟悉,未知危險更多,她又何必去冒險。
胥未鳶頭一次覺得,原來地如此之大,她卻不能任意遨遊。她竟成了個有家不能回的漂泊之人了。
就這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夜幕便已悄悄降臨。有一陣細的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隻長相憨厚的家犬嗅著酒香來到了胥未鳶所在的樹底下。鼻子使勁兒聞了聞越來越濃醇的香氣後,它的兩隻前爪便趴上樹幹,想要爬上去。
胥未鳶坐起身,那的人界生物並未引起她的過多戒備。她熟練的撕下貼在壇子上寫著“胥”字的紅紙,將剩餘的酒液一並隨手一扔。
與此同時,她縱身一躍,離開了這。
家犬聽見酒壇落地的聲音後,一直聳拉著的耳朵豎了豎。它轉過頭,一邊嗅著一邊走到酒壇旁邊。確定這是它苦苦尋覓的酒後,它毛茸茸的爪子便摁住酒壇,試探著舔舐了一下麵的液體。
在這朦朧的夜色下,一個的身影倒在了一個酒壇子旁。
根據尚雲狄的法,那戶人家應當是在這兒了。
胥未鳶站在一個房頂的磚瓦上,借助越發昏暗的夜色,她俯瞰著腳下的大院。
與她所想象的不同,這家人戶非但不平凡樸素,還很是高調。單看這院子的格局和燈火通明的樣子,就知道家主在朝廷上是舉足輕重的大臣。她繞到一間有著明亮燭光的房間旁,根據尚雲狄所的方法輕敲了幾下窗欞。
“姓尚的,你為何又來!?”一個屬於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語氣雖不善,卻是刻意壓著嗓子的。
“你的是尚書房的尚,還是上下的上呢。”胥未鳶回答著,腦中回憶著尚雲狄對她的暗號。
聞言,那男子心翼翼的打開窗戶。看見胥未鳶的冷豔容貌後,他眼底閃過驚豔。
同樣的,胥未鳶也在打量著他。這是一位年近五十歲的中年人,不過看他這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還真值得胥未鳶高看他幾眼。
“這位……大人,有話不妨進來講。”他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胥未鳶,索性叫她大人。
胥未鳶點頭,讓他離開窗戶邊,自己單手撐著窗欞躍了進去。她適應了一下房中的耀眼光線後,猛然發現這還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
想必是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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