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階段學校還會象征性的為學生們安排,每周兩節修身養性、與時俱進的課程。但由於學校師資力量“匱乏”、硬件設備老化嚴重。簡而言之,在沒有“專業老師”的帶領下,音樂課大家聽著流行樂開茶話會,美術課談地把零食言歡。而信息課兩極分化極其嚴重,若是在班級,基本睡到一大片;若是去學校機房一個個生龍活虎,聊qq、打遊戲,大展神威。
臨分科考試這些課程全部被停止,校方給出的理由很官方很老套:好好複習,迎接考試。爭取以最優成績擠進育才班。
八班是理科普通班,三樓唯一的一個普通班。
然而,替換成自習課後,沒有老頭這個鎮班之寶親自坐鎮,這課堂前後並無本質上的區別。隻能沒有更吵隻有最吵,沒有更鬧騰隻有最鬧騰,又一次把年級紀律最差班的頭銜坐實。
由此也分清了班級中學霸、學酥、學渣們的真麵目。
明是周末,分科考試前的最後一個周末。
安馨心血來潮想在這特別的時間段出去郊遊,她大張旗鼓地安排周末出遊的計劃。
音樂課沒有了音樂助興,大家嘈雜的聊聲順其自然成了背景音樂。
安馨向周圍的同學手舞足蹈地了半,結果均被一個“哦”字給搪塞回去。
“付詩雨,明一起出去玩吧!”
“不行的,我要好好準備考試。我媽媽也不會同意我出去的。抱歉。”
“唐櫻,我們明出去玩吧!”
“不了,我這周回鄉下,來回時間不夠。”
“葉半夏。”安馨眨著她那對杏眼一副受傷的表情,“明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不好意思,我星期一般都有安排。”
安馨經過這一輪的打擊,垂頭喪氣地坐在位子上咬嘴唇。
看來出遊計劃要泡湯了。
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從草稿本上撕下一頁白紙,刷刷寫下自己的想法傳給許柔。
“我想明叫上大家一起出去玩,我問了一圈都回絕了。你出去嗎?”
她還不忘在紙上畫上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張蕭。”許柔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上,將他拉回座位,“安馨打算明叫上我們一起出去玩,你去嗎?”
“去哪?”張蕭和他的後座交談甚歡,被許柔扯回座位後眼角笑出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擦掉。
“還不知道,我問問她。”
“先定好去哪,其他的我幫你搞定。”
許柔把紙張隨意折疊幾下精準的扔到安馨桌子上。
“還是你最好,我們去蝴蝶公園野炊怎樣?”
安馨這次直接將紙揉成團往許柔的方向投去。意外發生了,紙團滾落在了王宇琛的手邊。
許柔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紙團搶過來,結果她失算。
王宇琛先她一步抓到紙團,得意洋洋得在那顯擺,一副“我就是比你快”的姿態。他打開麵目全非的草稿紙,思索片刻,停下右手指尖轉動的水筆,在紙上添上幾筆,然後折好讓夾在他倆中間的同學傳給她。
“我也要去湊熱鬧!”
張蕭掃了眼紙條上的內讓,笑著搖了搖頭。:“我下課要去老班那,你記得和安馨我去。”
“恩,知道了。”她從張蕭的練習本上撕下一頁紙寫道:你不是要閉關修煉打遊戲的嗎,怎能擾您大駕?。然後故意把紙張蹂躪得皺巴巴的,非常不客氣的砸在王宇琛的漫畫書上。
可能是因為即將分科學校事務繁多,45分鍾老頭一次也沒出現過。
一下課“出遊分隊”便蠢蠢欲動,集結在班長座位的四周分散而坐。
葉半夏收拾好桌麵,左手托腮充分做好看戲的準備。
班長大人最先開始發話:“就要分班了,估計以後也很難聚在一起了。我有個提議明下午去蝴蝶公園野炊,有誰一起?”
王宇琛還是湊了過來:“安馨,不是還沒分班嘛,大家都在一所學校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把氣氛搞這憂傷幹什。”
大家口的實話實有誰不清楚它的真實性,可又有誰不明白它比預想更要傷人。
不要把語氣的基調奠定得很憂傷,沒人能保證它會感染多少人。
安馨意識到自己現在這種話可能不大合適,立馬改口:“是是是,我錯了。我們就是乘著放假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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