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了嗎?這幾回暖了,你就不用再送這些衣物過來了。”
“可是我隻會做這些手工活兒,你若是不要的話……那我就把它們丟了。”
樹下的女子一扭捏,作勢要丟,那男子連忙攔住了她,無奈道:“我收便是,你又何必這樣極端?”
聽他這,那女子的臉色才漸漸好了起來,嬌羞地瞥他一眼,兩人又鬧開。
不遠處的牆頭上,趴臥著一隻乳白色的貓,眯著眼睛一副王者睥睨下的不屑樣子,似乎已經很不耐煩這種膩人的對話了。
連續好幾這個荷姑娘都來找白耀,連守著大門的幾個衙役和護衛都認識她了,時不時地拿這件事來取笑他。
不過眼見一門喜事似乎就此要促成,眾人也是樂見其成的。
隻是這其中不包括墨艾。
經常趁著這兩個人幽會的時候,墨艾在暗中觀察,她本來是對這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關注,不過蘇越用每一條烤魚來誘惑她,她隻好流著口水在這邊看他們互動。
本以為兩個人就隻是簡單的郎有情妹有意,沒想到有一次兩人分開之後墨艾留了個心眼兒跟著荷走了那一段路,就發現這個女子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啊。
她和白耀分開之後,先是從方才那種殷勤又嬌羞的麵容恢複到了麵無表情,隨後又露出了一個可以稱之為陰險的笑容,看得墨艾渾身發毛。
凡人好善變啊,尤其是女人!
衝回了州府中蘇越的懷,白貓全身都在顫抖,蘇越還以為她身體哪不舒服,沒想到隻是受到了驚嚇。她口中還念念有詞地嘀咕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然後吃了三條烤魚才勉強壓了壓驚。
不過墨艾的話也引起了蘇越的沉思,這個荷看起來雖然不怎高明,但是的確是有目的地接近白耀。這種看起來沒有修道者插手的俗事,還是讓阿言去調查一下好了。
白貓看著兩人難舍難分地離別,等白耀離開之後,阿言就突然出現在了墨艾的身邊。
“阿言?”
“噓……”
阿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白貓點了點頭,一副我懂得的樣子。趁著阿言要跟上荷的時候,墨艾呲溜一下鑽進了阿言的領口麵,道:“帶我帶我!一起”
這種柔軟的觸感讓阿言微微一愣,不禁讓他想起了那個傻乎乎的老虎,還來不及多想,就聽到白貓在:“快快快跟上,要走丟了!”
收斂了自己的心神,阿言隱匿了自己的身形跟在荷姑娘的身後。
大概是意如此,今日荷跟白耀分開之後並沒有回到自家的食肆,而是走到了一處院落,四處望了望,見周圍沒有什人才拉著門上的鐵環叩叩叩地開始敲門。
不一會兒,那門就被人打開了,探出頭的事一個阿言和墨艾都沒有見過的一張臉。
“你來了?”那人見敲門的是熟人,便開門放她進去了。
待荷進去之後那名中年男子還站在門口左顧右盼了一會兒,見的確沒有什人,就放心地進了門。
白貓拱了拱自己的頭,問道:“阿言,要不要進去啊?”
“當然。”阿言勸誡她道:“你等下不要作聲哦!”
“你放心!”白絨爪子拍自己的胸口拍的啪啪響,“我的嘴巴最嚴實了!”
信你才有鬼了!阿言想是這想,但是隻能自己默默地這念想著。
不一會兒,阿言爬上了這座院落的牆頭,探出頭來往院子麵望去,自然是沒有什人在的。他便跳進了院子,緊貼著房屋而去。
荒城的房屋結構和燕城不一樣,大多數人都是住在南房,所以當阿言將自己的耳朵緊貼著窗戶的時候就聽見了屋麵有人在講話,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窗戶紙糊得太厚了,所以聽不太清楚。
他的眉毛微微皺起,正想著要不要冒險去把窗戶紙戳破,伸出手的時候被一隻毛爪子阻攔了。
嗯?阿言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阻攔他的貓,隻見墨艾的爪子在窗紙上麵轉著圈圈摩擦了幾下,阿言就聽到麵的聲音逐漸清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白貓。
為了不引人注意,白貓沒有哼唧,隻是得意地揚起了下巴,結果阿言看都沒有看她,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麵兩個對話的人身上。
事實上這兩個人心也是有鬼的,阿言之所以聽不清他們的話,是因為他們坐在屋的最麵的一個房間內,壓低了聲音的。阿言若是趴屋頂上麵聽可能效果會好一些。
聽了一會兒之後,阿言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剛開始還聊得好好的
荷嬌嗔道了一聲:“死相吧你!這猴急的”
“這出來辦事…就是恁煩…”,阿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顧慮到懷還有一隻未經人事的貓咪,阿言決定先撤。
墨艾還一臉茫然著,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飄了起來,越來越高。奇怪,阿言怎走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