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舍,你這是要去哪兒?”
看到他穿著外出用的裝備經過廣場,塔艾跑著迎了上去。
“我去前哨站。”
“哨站?可你身上不都是傷,醫生昨讓我們好好休息——再這段時間也沒有你的排班吧?”
“我待在家實在靜不下來,我想去哨塔上吹吹風,隻是去坐著而已,沒關係的。”
“可是……”
“而且祖魯今不定會回來,不是?”
聽到祖魯的名字,女孩就不再反駁,盡管兩人都知道,即使她是大師父最得意的弟子,要一個人擺脫怪物的追擊再返回村子——希望渺茫。
在領取了武器之後乾舍來到距離村子入口大約五百米之外的前哨站,這原本是一個大型環島的中央綠化帶,有六條公路在此處交匯。北麵是一大片田野,視野開闊,南邊一條大約七米寬的道路從主幹道分支出來,通向山穀。從避難所中出來的人看中了這個優越的位置,建立起哨站。
經過長久的經驗積累和改造加固,如今這座前哨站宛如堡壘一般。通往哨站的道路上全都用兩道木質拒馬和一排沙袋作為障礙,既然是汽車也沒法輕易撞過。粗大的木樁,四處收集來的石塊和鐵板,共同構築起了前哨近三米高的圍牆,外側還有一道鐵絲網阻礙野獸和怪物接近。
哨站麵有幾座房子供人日常生活使用,還有存放著糧食和武器彈藥的倉庫,即使村民被困在哨站也能堅持很久。它的東西兩端各有一座三層樓高的木結構哨塔,上麵的人日夜不停地監視著村落外早已不屬於人類的世界。
而在離開哨站不遠處的田地中,村民們正在勞作,這是他們花費了數年時間開墾、淨化、保養的珍貴農田,戰爭之後的世界大量的土地和水源被汙染,變異的植物到處都是,但卻很難長出適合人類食用的農作物。
或許這就是譴吧。
乾舍走進哨站,強壯的哨兵們圍坐在空地上,土製槍械圍成一個圈架在一起,弓弩和刀具整齊地擺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篝火中一截截劈開的圓木劈啪爆響,上麵掛著一個老舊的燒水壺。
“子,大難不死啊。”幾人笑著招呼他坐下。
“雖你們算是初生牛犢,但是敢出去闖蕩的家夥可都是勇士啊,像我們這些人在村子周圍巡邏就已經是戰戰兢兢了。”
“不過最近情況這糟糕,恐怕我們也要被編入去狩獵場的隊伍了吧。”
“唉,我的兒子上個月才出生,現在可不想去這危險的地方啊。”
“乾舍你們那到底碰上什了?給我們吧,要是我們真的得去獵場,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我們已經都跟大師父講了,你們可以直接去問他,”乾舍站起身,去架子上拿了弩和箭,“我先去哨塔上了。”
“誒,你?”
他沒有理會其他人疑問的聲音,現在他一點兒也不想回想起前兩的遭遇。
哨塔上放哨的一般是三人一組,這樣可以很全麵的監視到各個方向,當然他們也不介意再多上來一兩個人。
“嘿,乾舍你不在家休息一下,我可聽你們渾身是傷。”
“沒事,都是些皮肉傷,我在家待不住,想找點事幹。”
“是,那正好我也站得無聊了,你幫我看著西邊,我下去加點熱水上來。”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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