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穿過靠近村子的第二道防線,進入村落內部,許多聽到消息的村民都擠在大門口,他們中相當多的人都身形消瘦,對於三年沒有見過的外來者議論紛紛。
“敦哥,那個認識誰?”人群中有人問道。
“他是旅行者,”被人稱作敦哥的領隊道,“你們幾個讓開路,快點帶祖魯去診所。”
擁擠的人群馬上讓開一條道,聽到“旅行者”三個字,他們更是談論起來。
“真是謝謝地,這姑娘還活著。”
“是這個人救了祖魯?”
“旅行者?”
“除了每年會來一次的商隊我們都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過旅行者了。”
“你別是旅行者了,連商隊都有三年沒有出現過了。”
“我都快覺得除了我們之外已經沒有人類存在了。”
“我們真的能相信這個人?”
“按照傳統得準備宴席款待他啊。”
“話是這,可是村的糧食都見底了,我們拿什招待他。”
“抱歉,現在村的狀況不太好,又來了陌生人,大家都很緊張。”領隊向基暘解釋道。
“沒關係,我能理解。”
有個理了平頭的男孩,看起來大概五六歲,衣服打著補丁,身上髒兮兮的。他並沒對外來者感到不安,而是滿懷好奇想跑上前一看究竟,可沒等他跑出一步就被他母親拉了回去。
另一個女孩卻趁母親不注意一下子擠出人群,跑到基暘跟前,仰著頭打量著他,不一會他就被幾個孩圍住了。
“你是從哪兒來的呀?”他們真地問。
“你帶著這大的三個包,麵都裝了些什?”
“哇,你手上的是槍?看起來超厲害。”
“大哥哥,你有吃的嗎?”
基暘從包拿出一條半個手掌大的長方體食物塊——這樣的食物塊他一共隻帶了十塊,管理者早就預料到外麵的世界食物匱乏,這本來是給他當做一種交易物來使用的。
一個男孩接過食物塊,他用兩隻手從勉強捧起這塊磚頭般沉重的物體,然後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乒”一聲,就好像咬到了一塊鐵一樣。
“你們幹淨的飲用水?”
“有的,你需要多少?”
“嗯……最好能給有一噸,放在兩倍大的容器,要結實一點的容器。”
“需要這多水,你打算做什?”
年輕人從男孩手拿回食物塊:“這是我給村子的禮物。”
“這位就是旅行者?”
雄厚的嗓音從人群中響起,其他人馬上為大師父讓出一條路。
一位年近花甲的男人向外來者走來,他斑白的兩鬢緊貼在抱緊風霜的麵頰上,左眼的上方一直到嘴角的位置有一道可怖的傷疤,不禁讓人疑惑居然有人類能在遭受到這樣的傷害後還能存活下來。
那件墨綠色的夾克敞開著,露出麵黑色的恤衫,裹著大師父那肌肉發達、力量膨脹的手臂和強壯厚實的身體。一條老舊褪色的皮帶把方便運動的軍褲緊束在他腰上,黑光亮的手槍掛在腰間,附帶著一支型強光手電。
“是的,我叫基暘,從南邊來,打算前往北方。”
“南邊?”大師父如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總之請先讓我代表村子感謝你,謝謝你將祖魯這孩子帶回來。”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您言重了。”年輕人急忙將他扶起,“看到有人陷入困境,出手相助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如果你願意的話,”大師父重新站得筆直,“請在村好好的休息一陣子,有什我們能做的,請盡管。”
“那我就先謝謝了,不過在此之前,”基暘把手食物塊舉到胸前,“我需要一些飲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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