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寶見他朋友這開心, 很不想潑冷水：“別抱太大希望。”

    “總比沒有希望好。”有句話少年沒講，回去跟他媽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的殷寶也報名參加《古詩詞大會》，甭管寶最終去不去，反正他媽暫時不會再強迫他臨陣磨槍。

    寶自然不知道好友已經決定拿他當擋箭牌。十二名少年踩著輪滑鞋，中間又換乘公交, 抵達某大型購物廣場門口, 孫浩宇反射性揉揉眼：“在這？寶兒, 逗哥哥玩呢。”

    “還記得我爸來到申城幹的第一件事？”殷寶不答反問。眾人仔細回想, 彭耀道：“這個我知道，當初網上報道你爸逛街遇到毒販，我在家是不是你爸找人故意假扮的，哪有人傻到在鬧市區交易, 還被我哥數落一頓。”

    “為啥？你得不對。”孫浩宇很好奇, 勾著頭看著他問。

    彭耀道：“郊區人口密度低, 交通不便，被發現了跑都沒地方跑。哪像在這兒，到店買件衣服換上或者到超市逛一圈, 趁著人多輕輕鬆鬆逃脫。”

    “原來如此。”少年們恍然大悟。殷寶低聲：“等我一會兒，我去拿嫌疑人的資料。大壯，走了。”

    大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眼巴巴望著主人。劉銘提醒寶：“大壯沒聽懂。”

    “它聽得懂。走不走？”寶不假辭色：“不走在這兒等我。”

    大壯哼唧一聲，起身到它主人對麵，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下搞得少年們更加好奇：“大壯啥意思？”

    “攔住我——。”不字沒出來，寶聽到“哢嚓”一聲, 循聲看去。不遠處舉著手機的青年很不好意思：“你家狗狗看起來挺有趣。”

    可不是。

    膽的行人看到大型犬下意識繞道走，即便它戴著嘴套。可是當他們看清狗狗身上背著明顯不屬於它的背包，頓時不害怕了，還覺得好玩。

    “對對，你家狗狗想幹。”青年身邊的妹紙拉著他朝這邊走來。

    寶朝狗腦袋上拍一巴掌，拉開背包拉鏈，剛倒一盒蓋狗糧，眾人就看到坐得穩如泰山的大壯突然站起來，興奮的繞著寶打轉。

    “吃貨。”寶使勁戳一下大壯的腦門，拿掉它的嘴套。大壯急不可耐的就著主人的手大吃起來。可是大壯太大塊，一盒蓋狗糧它三兩下就幹光了。

    殷寶立馬往盒蓋添水，“喝！”

    大壯不樂意極了，扭著狗屁股就跑。殷寶伸手抓住它的尾巴，“不聽話沒晚飯。”大壯“嗚咽”一聲，趴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噗……”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爆笑聲，孫浩宇笑得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指著大壯：“別，別難過，叔叔帶你去買好吃的。”

    大壯淡淡地瞥他一眼，繼續裝委屈。

    殷寶簡直無語，反手把水倒地上，隨後把裝狗糧的盒子和水杯放背包。朝它屁股上踢一下，踩著雙排輪滑鞋滑出去。大壯猛地起身，盯著主人。

    “寶不要你了。”彭耀嚇唬它。大壯轉身朝著彭耀的方向“汪”一聲，邁開蹄子就追。

    “臥槽，寶兒家的狗成精了？！”孫浩宇目瞪口呆。拍照的青年道：“這隻狗接受過特殊訓練吧？”

    孫浩宇點頭，“可這也太聰明了。不行，回頭得讓寶給我弄一條，在家看家，出外背包，居家旅行必備啊。”

    “媽媽，我也要大壯。”稚嫩的童音突然響起，少年們扭頭一看，不知何時身邊多個四五歲的男孩，孩子正拽媽媽的裙子。孩子母親忙收起手機抱起他：“不行，那是寶哥哥的。”

    “寶哥哥？”孩子不解，“不能買？我有錢。”從兜摸出個鋼。

    孩子母親哭笑不得：“不能，大壯得和寶哥哥一起抓壞人。大壯跟著你，寶哥哥抓不到壞人，壞人就會來抓你，你以後就見不著媽媽啦。”

    “寶抓壞人？”不知誰重複一句，拍照的青年下意識打開手機相冊，仔細一瞧：“我，殷局家的寶？！”

    “才發現啊。”網絡發達，彭耀等人跟寶一塊出來玩，十次總有那兩三次會被認出來。他們已經做好被認出的準備，沒想到大壯太搶戲，“麻煩大家讓一下。”

    “等等，你們去哪兒？”外來遊客喊住彭耀等人。他們來申城旅遊之前上網查過攻略，而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攻略不但介紹當地美食，值得一去的地方，還有巧遇殷家父子的詳細地址和時間。

    外省遊客都當申城人民瘋了，殷震帥比男模，可他也四十五歲了，有什好看的。殷寶，十來歲的少年，即便多年前拍過《足球少年》，能和娛樂圈鮮肉比？外來遊客一邊懊惱沒學著別人掏出手機拍拍拍，一邊埋怨自個眼皮子淺。那，攔住殷寶的朋友——必須的。

    “我們去廁所，待會兒回家。”彭耀道：“快十點了，到家也差不多快中午。”

    “這樣啊…”外來遊客好失望。拍到寶的市民很開心，隨手把視頻發出去：“躲過了殷局躲過寶沒躲過大壯。”末了不忘艾特殷震。

    “霧草，寶家的狗都比人聰明。”

    “哎媽呀，殷局你家還缺鏟屎官？自帶狗糧那種。”

    “繼網紅殷局網紅寶之後，殷家又誕生一名網紅，賀醫生，你怎看？”

    賀醫生在手術室，殷局在開會，警員護士刷微博時發現殷震微博下又激/增很多評論，便回答網友，上司忙。

    網友好一番感慨，他們可憐的寶啊，幸好有大壯陪著。

    與此同時，看到少年們真去廁所的圍觀群眾也各自散去。

    寶見沒人再盯著他拍照，跟便衣碰頭後弄清毒販的活動範圍以及穿著，和他的夥伴們繞到賣場後門。

    “他們在這兒交易？”經彭耀那番解釋，劉銘不信。廣場後門偶爾有輛車，有兩三個人路過，安靜程度和申城郊區有一比。

    寶衝大壯招招手，機靈狗趴在主人麵前，寶從背包拿出一袋障礙物，“嫌疑人進了超市，可今是十一，麵到處都是人，就算有監控便衣叔叔也很難弄清她們什時候交易，沒法抓現行，就在超市前門布置很多老鬼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明哨。”

    “所以，故意空出後門讓咱們盯梢？”一少年接道。

    寶看他一眼，“向後轉，看你八點鍾放向。”

    少年正想問，什鬼？看到馬路斜對麵的寫字樓門口坐著一名環衛工人，再瞪大眼仔細瞧，那名環衛工人顯然是名中年男子，“他？”

    “再看兩點鍾方向，咱們這邊的路上。”寶話音落下，十一名少年齊刷刷扭臉，見一名環衛工人正在掃地，從身形來看是個女人，“那個也是？”

    “我什都沒講。”寶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好了，你們誰先來。”指著一地障礙物。

    “我來。”劉銘身體不協調，認識寶之前看到人家穿著輪滑鞋到處飛，想玩？他媽和他爸整隻顧得吵架，他外公外婆要給他報個班，劉銘那時怕人家笑話，不願意。

    後來認識這群夥伴，不是每個人都是殷寶，穿上輪滑鞋能“飛”。有人共同進步，劉銘也不再怕人家嘲笑他笨。可是他特別希望像寶那般，從障礙上跳躍還能穩穩落下，然而這點學了好幾年，依然沒法像寶隨心所欲的跳來跳去。

    “我去買些飲料？”其中一少年看向寶。

    寶懶得拆穿他，“照片傳你手機上，心點別讓別人看見。萬一碰到她們，別刻意盯著，她們很機警。”

    少年麵上一喜，寶上道，“我知道。”嘴上這樣講，還是拉兩個朋友壯膽。而他仨前腳走，寶後麵就給廣場監控室的警察打電話，恐怕他朋友撞個正著。

    負責此次行動的組長正想給寶打電話，“嫌疑人已完成交易，她們剛才看了下手機，估計有人通知她們前門有我們的人，現在正往後門去，你們離遠點。”

    寶下意識摸摸自個的臉，好的抓捕難？好的蹲這夥人十來了呢？特才多大會兒，半個時有有，“要收網？”

    “對，我手上有他們交易視頻，不怕她們詭辯。”電話那端的人非常有信心，寶不禁皺眉。

    孫浩宇正給寶和大壯拍照，見此便問，“咋了？”

    “我總覺得整個事透著不對勁。”殷寶以前沒少跟他爸一塊出來抓人，殷震怕忙起來顧不上兒子，也沒少給寶講犯罪心理，想了想，“我喊他仨回來。”

    三人打算買鮮榨果汁，接到寶的電話，到販賣機那兒買十二瓶礦泉水，一人拿著四瓶就往外麵跑，“毒販在哪兒呢？”

    “等會兒。”行動組長沒嫌疑人具體在哪兒，寶自然不知，結果五分鍾過後，才看到五個便衣扭著兩名大著肚子的孕婦踉踉蹌蹌出來。

    孕婦嘴不斷嚷嚷著“沒理了，快來人啊，警察殺人了”等等，三三兩兩從旁經過的路人停住腳步，有的甚至拿出手機拍照。

    甭寶，最粗心的孫浩宇也察覺到不對，抓住寶的胳膊，無聲詢問：“腫回事？”

    “沒搞錯吧？”劉銘也不練習躍障礙，滑到他身邊：“瞧著樣子，怎像抓錯了？”

    “應該不會。”畢竟布網那久，寶盯著越來越遠的七人，眉頭微蹙，“別拉我。”

    孫浩宇下意識鬆手，寶扭臉看向劉銘，“了，別拽我的褲子。”

    “我沒有。”劉銘一手拿水一手拎起本來放在草坪上的背包。寶見此，反射性低頭，“大壯，你幹？”驚叫道。

    交頭討論的少年們看到這邊的動靜，走過來，“怎了？”沒等他回答，他們也看到大壯咬著寶的褲子。

    “又想吃零食啊。”彭耀揉揉狗腦袋，“別鬧，待會兒叔叔帶你去買。”

    大壯扯著寶後退一步，躲過彭耀還想繼續的手。寶心中一動：“耀哥先別話。”跟著大壯轉身往前走兩步，順著大壯行的方向看去，隻有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老頭，拎著購物袋，看樣子是往公交站牌的那邊走。

    寶奇怪的是，瞧著老頭離這邊的距離，差不多和警察同時出來的。可他居然沒停下來圍觀，而他們也沒注意到此人。難道…寶心中有個大膽猜測，奪走劉銘手的礦泉水使勁朝老頭那邊扔去。

    啪嗒！

    準備上車的便衣們停下來，老頭下意識回頭，寶衝著他高聲喊：“站住，別走。”話音落下，大壯鬆開主人，老頭扔下購物袋拔腿就跑。

    少年們反射性去追，正脫環衛服的女人拎著衣服往這邊跑，慢悠悠過馬路的那名便衣跟著飛奔過來，朝老頭腿上一腳。對著另一邊拍照、錄像的圍觀群眾刷一下回頭，“什情況？”皆一臉懵逼。

    “啊”一聲，老頭痛苦的倒在地上，又想爬起來跑，便衣男幹警抬腳踩在他腿上，老頭渾身哆嗦一下，“我我什也沒幹，警察同誌，你，你踢我幹啥？”

    “什都沒幹你跑什？”女幹警皺眉問。

    “不對，你怎知道他們是警察？”寶問出疑惑，群眾恍然驚醒，“對啊，我剛才從她身邊過都沒看出這位大妹子是警察。”

    男幹警一凜，不再廢話，掏出手銬拷住老頭。大壯不合時宜的“汪汪”兩聲，圍觀群眾循聲望去，“這…這大的狗怎不戴嘴套，傷著人可怎辦，夥子，是你的狗？”看向彭耀。

    “我家的。”見大壯繞著散落一地的物品打轉，寶走過去：“這兒可沒有你吃的。”

    “汪汪！”大壯又叫兩聲，笨寶，它才不是吃貨。

    “是不是麵有什東西？”其中一名少年提醒道：“寶，你家大壯以前……”剩下的話他沒出來寶也猜到了。

    瞥大壯一眼，寶翻開購物袋，被拷上的老頭沒反應，被便衣們塞進車的兩名孕婦臉色驟然變得煞白，坐她們對麵的兩名警察相視一眼：“寶，別動。”一人三兩步跑過來，二話不，把所有東西倒在地上，一包白色冰塊“撲通”掉下來。

    圍觀群眾驚呼一聲，老頭大叫：“不是我的，那不是我的東西。”

    “知道不是你的。”扭著他的男幹警道：“可你也得跟我們回警局解釋解釋為什跑。”著一頓，“寶，自個坐車還是——”

    “坐你們的車。”寶道：“公交司機不準大壯上車。”

    “那你之前怎來的？”男幹警根本不信他。

    寶嘿嘿笑道：“我們上去司機才發現。”

    “你呀。”女幹警瞥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得等一會兒，我去開車。”

    “我們有車。”群眾當中出來兩名青年，一人道：“我的車在停車場，寶坐我的。”另一青年推開他：“坐我的車，我的是suv，大壯坐著舒服。”

    “你們怎知道它叫大壯？”輪到少年們奇怪。

    青年舉起手機：“殷局家的網紅狗，誰不認識。”殷局倆字一出，看完熱鬧準備走的人們停住腳步，寶渾身一顫，“大壯，快跑。”

    “攔住他，快攔住，我還沒見過活的殷寶。”不知誰嚎一嗓子，剩下十一名少年嚇得踩著輪滑鞋就跑。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幕被後來的路人拍個正著。

    網友發現這次追寶的中年人居多，紛紛到殷震微博下評論：“你家寶要上啊”，“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全是他的粉絲。”

    殷震看到熱門評論時已是晚上，得知寶背著他跟緝毒隊的人混，碉堡的殷晟同學第二早上被他爸罰靠牆站。

    “殷局：每兩時，到老不弓腰。”賀楚拍張她兒子頭頂水杯的照片p殷震微博上。

    “為了寶的身心健康，殷局真是操碎了心。”

    “可憐的寶兒，任你人前風光，到家還是兒子。”

    “寶啊，咱倆換個爸爸吧。”

    “寶：氣質就這站出來的，不信你們試試。”賀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回複網友評論。

    “噗，賀醫生，我咋覺得話是你的。”

    “賀醫生心疼兒子吧？講真，寶欠修理，a級令上的逃犯，他也敢往跟前湊。”

    “什意思？不是被媽媽粉奶奶粉追著要簽名要合影？”

    “當然不是。昨兒警察蜀黍在購物廣場抓到一夥兒正在交易的毒販，怎奈敵人太過狡猾，識破蜀黍們布下的羅地網，交易之前把東西扔了。可是她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前有警察，後有大壯。

    “據寶家的大壯退役前是名緝毒犬，發現那東西在別人購物袋，拽著寶‘汪汪汪’的提醒。寶那個二缺，見拎著購物袋的人走遠了，拿起礦泉水就朝人家扔，命令人家停下。大家去看申城警局官微，叛逃十多年前的毒販昨兒成功捉拿歸案，就是寶砸的那老頭，不少路人拍到了。”

    “不會吧？！”看熱鬧的網友驚呆了，嚇到了，移步到警局官微，“a級令上誰提供有價值線索獎賞誰十萬，寶和大壯拿到獎金沒？殷局，別想因為大壯是狗就賴賬。寶，你爸不給，放大壯咬他。”

    “這不是重點吧。”網友滿頭黑線，“寶才十歲啊。殷局，頭頂水杯靠牆站，處罰太輕了。”

    “不輕，不輕。”閑到發黴的網友試過，提臀收腹抬頭挺胸，雙肩自然下垂，貼牆站著很累人，甭頂著水杯。

    “那到底能不能提升氣質？”網友忍不住艾特殷震。

    賀楚眼瞅著話題越來越歪，哭笑不得，“經常低頭含胸，胸口容易堆積出抑鬱之氣，個人建議，無論坐或者行走，盡量抬頭挺胸。”

    “知道了，賀醫生。”

    “謝謝，賀醫生。”

    ……   ……

    賀楚見評論又瘋了，不禁扶額，“殷震，網友問你大壯的獎金呢。寶要不要無所謂，反正他吃得少，咱家大壯每的夥食費可得四五十塊。”

    殷震換鞋的動作一頓，“殷寶。”

    “兒子到。”寶放下頭頂上的杯子，忙不迭跑過來，“爸爸有何吩咐？”

    “獎金。”殷震吐出兩個字。

    寶脫口道：“和我朋友平分。”昨兒回來的路上載他們的女幹警提到過獎金，“一人八千，剩下四千給大壯加餐。”

    殷震點點頭，“行。賀楚別忘了買幾個紅包，寶，開學的時候給他們。還有——”

    “我哪兒不去，在家寫作業。”寶昨晚得知被他喊住的人不是和孕婦毒販一夥的，也嚇得不輕，“對了，爸，我朋友讓我去參加什古詩詞大會。”

    “朝廷台的《古詩詞大會》？”賀楚問：“聽科室的姑娘們聊過，好像報名已經結束了。”

    寶嘿嘿笑道：“你們就同不同意。”

    “我沒意見。”殷震道：“你可別太激動，來個現場作詩把人家節目組請的兩位講解老師比下去。”

    “不會，不會。”寶等兩人出去就給沈毅之打電話：“沈二叔，你不是認識朝廷台的台長，有個事拜托你幫幫忙。”

    沈毅之正跟家人念叨：“殷寶離成仙不遠了。”聽寶很鄭重的講完，樂了，“我當什事，等我打個電話，回頭讓節目組的人聯係你。”

    有他這句話，寶就放心了。可他放心的太早，第二還在床上賴著不起，製片人到了。被門衛攔在門口，殷震親自過去把人接進來。

    寶揉著睡眼惺忪的眼，晃晃悠悠下樓，看到來人有些反應不過來：“節目提前錄製？”

    “不是，不是，時間所剩不多，我們來給你講講答題技巧和屆時考的大致——”

    “停！”寶瞬間清醒，“我看過一期節目，比賽時選手和百位觀眾同時答題，觀眾當中有多少人答錯，選手那道題就得多少分。十道題全部答對，五位選手中得分最高者晉級，和觀眾當中答題最快正確率最高的人比賽，勝出者和上一場擂主做最後較量。不用圈範圍，我有把握。還有，我是頂替我朋友上的，隻參加最後一場。”

    製片人看向殷震：“我們總共十二場比賽，如果你得分不是最高…”這就尷尬了。

    “我一定會是你們這季節目得分最高的選手。”殷寶很自信。賀楚朝他腦袋上揉一把，解釋道：“大家很喜歡寶，估計得有不少觀眾故意答錯。”

    製片人一拍腦門，“瞧我這腦袋。這本書你收下，我們出的題目僅限這本古詩詞集，每個被選中的選手都有一本。”

    寶接過來，不忘提醒：“別把我參賽的消息透露出去。”

    《古詩詞大會》是朝廷台製作的節目，電視收視率勿用擔心，網上點擊卻量實難恭維。製片人和導演可是想把殷寶加盟的消息放出去，然而他爸是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