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樂然握了握拳,“我不會去的。”
“怎的這般懂事了,害我白白準備了一籮筐的話來勸你。”
“今日貴妃娘娘與我世上無權便無冤,起初我並不認同,甚至還有些不高興。但是後來去了你家一趟我倒是想明白了,我們需要權力,有了權力才能上話,能上話了我們才能真正為傅叔一家做點什。”
“夫人通透,生佩服。”
“你可以瞻仰我,我不介意。”
“是,若是往後夫人再長高些,為夫必定日日仰望,絕不食言。”
蕭樂然咬著牙,從牙縫蹦出幾個字來,“你可以直接我矮,沒關係。”
“夫人這話就不對了,有些話還是宛轉才能悠揚。”
“你!”蕭樂然伸出食指直直指到了蘇遲默的鼻子。
“公子,我們到了。”蘇遲默聞言一把握住了她的食指,“走吧,我通透的夫人。”
以修跳下馬車,搬了腳踏,蘇遲默掀開了簾幔拉著蕭樂然一道下了車。眼前的府邸比不得蕭府,更是比不上蘇家的將軍府,但也算雅致。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題著“馮虛閣”三個大字,字體秀麗鏗鏘,倒是極好看的。門前兩個大石獅子蹲著甚是威武,頂上的大紅燈籠高高懸著,燭光在麵搖曳著,映在燈籠紅綢上一個又一個紅暈。
“馮虛閣?名字倒是很有意思,你取的?”
“取馮虛禦風之意。”
“倒是個很自在的名字。”
“因著你的名取的,無所憑依,自由自在,一派樂然之態。”著還頗是驕傲,“就是寒酸了些,委屈你了。”
“本夫人能屈能伸,看在這牌匾的麵子上寒酸也忍了吧。”
“謝夫人。體諒”
門前立了些人,大約是全府的丫鬟廝了,“恭迎二位回府。”
“走吧,往後我們就在這馮虛閣將這世俗倒弄倒弄。”
蘇遲默握著蕭樂然的手,嘴角的弧度淡淡的,蕭樂然掃了一眼門前的這些人,真是有什樣的主人就有什樣的仆人,乍一看個個都是一副肅清的表情,
進門幾步便是一排排的四季桂,一陣陣的花香撲來,聞來神清氣爽,蕭樂然仿佛回到了自家的院。桂樹分了幾種,四季桂並非其中最名貴的品種,但卻是她最喜歡的,它四季常香,從不需人費心等待。
這府邸雖是了些,似乎卻修得極是雅致,果真麻雀雖五髒俱全。隻因色已然暗了些,蘇遲默拉著她走得又快,看得不甚清楚,隻知繞過了兩個造型有趣的假山,過了三個涼亭,鑽了許多個形態各異的門洞……正在她慌亂之時,蘇遲默突兀地停了,她一時沒緩上,硬生生的撞在了前人的背上,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怎的這樣傻氣?”蘇遲默轉過身,抬手揉著夫人的額頭,掩不住的笑著,“都第二次了,前次胸前斷了幾根骨頭,現如今,背又折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樣最好,往後就坐著瞻仰我便是了。”
“夫人笑了,若是要仰望為夫隻需蹲下嘛,夫人何苦下如此狠頭,若不真是鐵頭幫的?”
“蘇遲默,現在我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是,夫人!現下我已然覺得不太礙事。來,這是你的住所,看看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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