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幾日,兩家鹽商元氣大傷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而此時的尹慶之已經隨王仁甫和袁業名去山韓了。不過五六日的功夫就已經從京城到達北關了,當晚北奉騎的主將侯英便宴請了尹慶之等人。雖然尹慶之不大熟悉,可是張六叔倒是與他很熟絡。不少初時對著些京城貴人們愛答不理的北關將領,一聽尹慶之乃是傳中的尹家少主後頻頻敬酒。袁業名看著印象中桀驁不馴的邊關將領居然如此前後不一,不由嘖嘖稱奇。倒是山韓司的老人王仁甫見怪不怪,坐在一邊怡然自得。
“袁大人,可有什不妥?”王仁甫對身邊的袁業名道。
“王大人別取笑在下了,在下隻是原先不知道這尹家在關外還有這般的權勢,這些將校一聽是尹家的人態度就變的如此之快。”袁業名歎道。
“這有什,鐵略四部在關外就是一方諸侯,誰不買賬。尤其是蒙、尹兩家,就連草原上的馬賊也是不敢搶插著兩家軍旗的貨物。”王仁甫看著頻頻舉杯敬酒的將校道。
“竟有如此威勢?怪不得。”袁業名感歎了一聲。
“這一趟去草原,隻有那位少爺在,咱們這一路上就風調雨順了。不得上麵也是這種想法,才讓那位當副使。”王仁甫完又端起了酒杯自飲。袁業名卻不似王仁甫那般輕鬆,自家妹與尹慶之的事他是知道的,剛開始以為隻是一句戲言哪想到後麵這些事。
“少爺,這位是侯英侯將軍,當年在河西也是跟咱家並肩作戰的老夥計。”張六叔對尹慶之完,就自己喝了一大口酒。
“你這老鬼,又自己偷喝酒。子,先不論當年我跟你爹的交情,上一代靠山王是我堂叔,你你跟我啥關係?”侯英哈哈大笑道。
“原來是世叔,那我先敬您一杯。”完尹慶之就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敬了侯英。
“你子,跟你爹一個模樣。不了,可惜了,當年老四那喜歡他。”侯英歎了一口氣,也幹了一杯。
“這些糟心事幹什,咱倆的有一年多沒見了,不了這些,喝酒喝酒。”張六叔也有些不打痛快,又拉著眾人喝起了酒。過了一會兒,尹慶之就頭痛欲裂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剛躺在床上就感覺房梁上有異響,可是轉頭看了看有沒看出什,心想反正這也是重兵把守的雄關要塞估計也不會有什刺客殺手,頭又痛得厲害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尹慶之剛一出屋就聽見隨從張六叔已經在偏廳等自己了。剛一進偏廳,就看見張六叔帶著一位紅衣侍女模樣的人坐在圓桌旁。
“少爺,給你介紹個人,這位是紅藥,這一趟去山韓家不放心就讓她陪你去。”張六叔剛完,那侍女就走上前行了一禮道:“少爺,女紅藥給您行禮了。”語氣雖然恭謹,卻能聽出一絲不耐煩。
“孟紅藥,怎的這些年你們家還是那沒有禮數嗎?”張六叔輕聲道。
“紅藥知道,不用張六爺費心囑咐。”對張六叔行了一禮。
“少爺我先走了,伍老二那邊還有事,我先回家一趟。”張六叔對尹慶之了一聲,就走出了偏廳。
“你是孟家的人?”尹慶之看著她道。
“沒想到少爺還知道這等門戶,奴婢的父親就是孟遠雲。”孟紅藥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尹慶之。
“孟遠雲?對了,上次辦的是王家。”尹慶之好像想起什接著道:“聽,你們幾家跟狼帳還有了聯係?”
“都是祭祀長生的草原子民,為什不能聯係呢?”孟紅藥反問道。
“劫營騎年年都有人傷亡,我們雖然可以跟一般的部落互通有無,可是狼帳就不妥了。”尹慶之難得的主動回答了別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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