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雯麗！”周雲生從人群匆匆地向她跑過來，費雯麗茫然地看向周雲生，發生了什，到底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

    周雲生環著費雯麗的肩膀，“借過，我送你回家。”

    “回不去了，記者已經把片場外圍死了。”周雲生的秘書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周雲生滯在那，在思考。費雯麗感覺到了環在她肩上手指不節奏地輕微顫抖。

    “你帶她先去休息室。外麵我來應付。”王安理導演不知從哪走過來，表情嚴肅，聲音卻格外讓人安心，他深深地看了眼費雯麗，像是痛心疾首地在審視她一樣。

    費雯麗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就被周雲生護著往休息室走，更準確地是被推著走，費雯麗心突然想，好像很多時候，都是這樣被人生推著走，無從選擇，不明就。費雯麗回頭，她看見，王安理那個嚴肅的老頭的背影，她看見，很多很多的記者和很多很多的閃光燈，她看見，王安理導演張著雙臂攔著他們。

    費雯麗聽見，人群有人丹尼斯。費雯麗聽見了，她的眼睛一下子變得呆呆的，毫無生氣，整個人一下子像是跌入了冰窟。頭皮發麻，背後有冷冷的風。她聽見了，她像一個破布木偶一樣任由周雲生推著走。

    “費雯麗，你聽我，不要聽，不要看，好不好？”周雲生蹲下身子，仰著頭眼神複雜地看著木然地坐在椅子上的費雯麗。

    費雯麗看向周雲生，臉上一點點綻出笑意來，“好。”

    “你先在這兒呆著，我得出去，我擔心王安理導演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周雲生拍了拍費雯麗的膝蓋安撫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