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雪什也聽不進去,失去理智的他隻聽從本能。
南寧悅腦子一團亂麻,她動用法術對抗即墨雪,但都被即墨雪一一化解。
破碎的衣服天女散花般落了一地。
紅色的碎布和黑玉地板相互映襯,竟有一種妖嬈之美。
黑玉地板的冰寒一直透到南寧悅心。
南寧悅被動承受著,眼淚順著臉龐下滑,墜落到地板上,晶瑩剔透。
失去意識前的一刻,南寧悅還在想,倘若即墨雪就這死了怎辦,她明明可以救他的。
但她沒有注意到,即墨雪身上的煞氣正隨著運動的進行逐漸減少。
當即墨雪煞氣盡散,恢複理智之時,對眼前的一切是非常懵X的。
乍一看還以為是慕紅纓,即墨雪心激動了瞬間,定睛一看是南寧悅,他的心隨即涼透了。
嬌小的身子還和他連在一起,小臉帶著委屈與憂愁的神色,眉宇間滿是疲憊,臉蛋上還掛著幾顆淚珠。
即墨雪麵色複雜,小心翼翼地抽身,輕手輕腳地把南寧悅抱到床上,捏了個訣幫她清理,然後蓋好被子。
穿好衣服,即墨雪坐到床邊,深深歎息。
他都做了什?
腦海中無數畫麵閃過,即墨雪的心五味雜陳。
第一次南寧悅是為了救南寧悅的命,他問心無愧。
這一次是南寧悅要救他,但他不但沒有接受,還把她當成了紅纓,極盡肆虐。這對她不公平,對紅纓也不公平。
看著南寧悅熟睡的疲憊麵容,即墨雪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她可是兩個男人的女人,他算什呢?
明明互相不喜歡,命運卻偏偏要他們糾纏在一起。
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嗎?即墨雪出神地看著南寧悅的臉,洗盡鉛華後,雖然平淡,卻有種溫柔純淨的氣質,是一種溫暖的感覺。
和淩厲英氣的慕紅纓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慕紅纓如火,在即墨雪心中燒了萬年。
南寧悅就像水,似乎在慢慢澆熄那團火。
忽然,即墨雪回過神來。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他在想什?他的心隻有慕紅纓啊。
即墨雪越想越亂,跑到屋頂思考人生去了。
楚江王喝了會兒茶,想著這久了,即墨雪應該解了毒了,不知道南寧悅疼成什樣子。
這想,他有點兒心疼,又有點兒快意。叫你喝了我的菩提淨水,吃點苦頭也活該。
楚江王妖嬈一笑,他該去給南寧悅止止疼。說不定看她疼得難受,他一心疼,讓她給自己解咒的時候,就不用受這種皮肉之苦。
想到南寧悅的嬌軀,楚江王忍不住舔了舔唇,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來到南寧悅的房間,入眼就是一地破布。狼統領的劍好端端的躺在地上,一點兒沾血的跡象都沒有。
楚江王的笑意瞬間消失,一股無名火衝到心口,他捂住胸口,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他不是沒有告訴南寧悅這個方法嗎?怎還是會這樣?
床上的女子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是楚江王氣到扭曲的妖嬈麵龐。
南寧悅頓時被嚇精神了,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胸前的被子滑落,露出草莓點點的雪白春光。
楚江王一怔,眸中閃過一抹火熱。
南寧悅不顧身體的酸痛,忙拉起被子遮住,麵色緊張,急道:“你來幹什,即墨雪呢,他還活著嗎?”
楚江王看她這樣緊張即墨雪,心口的無名火燒的更旺盛了,氣不打一處來,怒道:“老子把你們從卞城界救出來,你眼就隻有即墨雪。別他媽擔心了,你們這樣也可以淨化婆娑蛇毒!”
聽到即墨雪沒事,南寧悅鬆了口氣,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楚江王,輕聲道:“那個,謝謝你救了我們。”
楚江王滿麵譏諷,冷笑道:“不用謝,本王不稀罕。對了,你不是有男人了嗎,怎還和別的男人苟且?難道即墨雪就是你的男人?”
南寧悅的小臉“唰”地慘白,垂下眸子,囁喏道:“不,不是。”
她要怎和洛冥沈琛交代?她又做了這樣的事。
看到她這副樣子,楚江王又是心軟,又是恨自己的心軟,他覺得自己的心態都要扭曲了,冷嘲熱諷道:“怎,做出這副身不由己的樣子給誰看呢?老子可不是你的男人,不會憐惜你半分,你這副可憐樣留著給那個綠帽王看吧。”
說罷,楚江王怕自己再呆下去會忍不住掐死這個女人,閃身離開了這。
南寧悅隻覺這些話宛如利劍刺在心口,疼得她嬌軀忍不住顫抖起來,淚水撲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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