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溪不是一個情話by。
他不是傑蘭特那種用幾句花言巧語,便能騙得姑娘義無反顧奉獻出真心與肉體的花花公子,相反地,在傑蘭特眼中,他在麵對女人時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悶葫蘆。
倘若他沒有這份大大的身家的話,那傑蘭特估計沈沉溪有很大可能要打一輩子的光棍。
但所謂的傻和機靈是相對的。
不同人眼中的同一事物也是不同的。
葉未央不清楚沈沉溪對待別的女性究竟是個什態度,但在對待她時,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最不缺少的就是甜言蜜語。
如果是從前的話,她會習慣性地安然受之——
以沈沉溪正牌女友的身份。
但是現在,她在聽到這句甜的發齁的話後,隻能淡然一笑,帶著幾分身前咖啡的苦澀,道:
“這樣很不正經。”
這是一句很委婉的話。
不正經便是荒唐,是指責,是拒絕。
沈沉溪卻並不在意葉未央閃避的態度,而是繼續道:
“你還想去哪?反正都到捷克了,不如來個歐洲十國遊怎樣?倫敦的大本鍾?巴黎的盧浮宮?還是羅馬的大教堂?”
看著沈沉溪興致勃勃的樣子,葉未央忍不住提醒道:
“我想我應該提醒你一下,就算加上時差的因素,我們之間約定的一時間,應該也所剩無幾了。”
“唔”
出乎意料的,沈沉溪聞言,並沒露出被潑了一盆涼水的模樣,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後,忽地問道:
“能續約嗎?”
葉未央無奈地苦笑,同時搖了搖頭。
沈沉溪抿了口咖啡,似乎是覺得口味並不醇厚,又或者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便將碟子中的砂糖夾起了兩塊,扔進了白瓷杯中。
“因為所以,科學道理。”
他努力地使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但終究是控製不住嘴角掩藏不住的笑意,像憋了一個笑話不讓講出來的孩子。
“我想了想,既然你不肯續約的話,那你不介意我耍賴吧?”
“我很介意。”
“介意無效。”
沈沉溪像是一個玩遊戲輸了耍賴皮的學生,對葉未央道:
“現在我們在布拉格,並且,這附近都是我的安保人員,我想你無法輕鬆脫身。”
“你這是違法。”
葉未央的聲音有了幾分冷意,但沈沉溪依舊如之前的那般口吻回答道:
“我想我應該是有外交豁免權的。”
“你!”
葉未央剛剛繃起的臉色,轉瞬之間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驟然間萎縮了下去。
葉未央很有想立刻回國,狠狠打臉沈沉溪的衝動,但她更加清楚,沈沉溪所言非虛,倘若他真不放她走的話,她甚至走不出這個咖啡館。
相愛相殺。
見葉未央不出聲,沈沉溪接著道:
“所以,決定好了要去哪了嗎?”
“我想住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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