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月離開了。
帶著未盡到請求的遺憾。
沈沉溪站在庭院門內的顯示器旁,看著屏幕上顯示出超清攝像頭跟蹤出來的畫麵,看著畫麵出現的那道依舊俊朗到無以複加的背影,就不由感到極度煩躁。
該死
真他媽的該死
獨自一人的情況下,沈沉溪再也控製不住麵部表情,猙獰著一張臉,凶狠的仿佛是要隨時吃人的獅子那般可怕,一雙鋒利的眼睛蘊含著的也不再是冰冷,而是實實在在能看得到的血絲,如同一條一條極細的紅絲線,又如同被劍刃劃開喉嚨所浮現的那條血紋。
此刻的他,如同一頭無法控製住情緒的怪物,明明屏幕上的人影已經消失,但他卻還是在瘋狂爆著粗口,最後更是隨手拿起了個擺件,將價值昂貴的屏幕砸碎了,才算泄了憤。
沈沉溪難得的失了態。
而他上一次如此失態之時,是在倫敦的高檔別墅,因為林昊所講的葉未央的情況而發瘋。
那時候,他並沒有觀眾,哪怕是傑蘭特也不過是事後才看到一片狼藉。
不過,這一次他卻是有了看客,有了圍觀者。
通過為了保證被保護對象安全而設立的監控攝像頭,身為沈沉溪隨行秘書的蕭硝,清楚地看到了沈沉溪發瘋時的樣子。
很可怕。
他從來還沒見到自己老板這樣過。
按理來,身為隨行秘書,此刻的他應該是從監控室過去,幫忙沈沉溪清理狼藉。
但他一時間竟不敢去。
他很清楚,每個人都是有脾氣的,隻不過有些人藏不住心事,往往流露於表麵,而有些人平日更加能隱忍罷了。
可是,那些平日看似和顏悅色,從不發脾氣之人,一旦到了其忍耐的那個臨界點,從而發起脾氣來,卻會遠比那些平日亂發脾氣的人,要可怕的多。
譬如我們的怒殺室友加爵哥,還有殺妻證道保時捷男。
這些人平日表現的或許是軟弱,是豪爽,是溫和,但一旦爆發起來,就是如泥石流崩塌,黃河決堤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此刻的沈沉溪卻好像正處於這個狀態。
而蕭硝,卻是無論如何都不願觸這個黴頭的。
時間過了好一會兒,沈沉溪才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怔怔地坐在沙發之上,眼睛中的血絲也漸漸消失不見,整個人略略顯得有些頹廢,但腰板卻還是豎得很直。
直到這個時候,蕭硝才敢從監控室走出,走到了被沈沉溪砸碎的顯示屏前,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走到沈沉溪的麵前,聽其道:
“艾爾文那個家夥還在休假嗎?”
沈沉溪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蕭硝卻像是沒聽出一般,用往常回答的語氣答道:
“是的,老板他此時應該在首爾,與幾個整過容的妞花酒地。”
“那好。”
沈沉溪語氣平和地接著道:
“那叫他來淞滬吧。”
“是。”
蕭硝麵上雖什都沒,但心中卻隱隱有些驚訝。
被沈沉溪叫做艾爾文的那人,是沈沉溪手底下最強的情報收集專家,準確的,是一個素養極高的特工。
他之前效力的部門,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ia,並且,他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過,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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