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點的故事,一般都是講究起承轉合的。
開頭要是和結尾一樣的話,這自然難有什看點。
而今晚連之行的壽宴,就很有看頭。
它的看頭便在於,其開頭和結尾,是截然不同的
點了一盞白光台燈的書房內,連之行坐在寬大的書桌前,用右手扶住額頭,蒼老的臉上浮現著憂色。
書房的窗戶此時是打開的,窗外一片蒙蒙的夜色,顯然時候已晚,而夜風也不知從何地吹來,使得房間內的設計草紙,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時間已經過了夜十點。
按照連之行幾十年養成的作息習慣來,此時的他早就該睡了,哪怕手頭上有學生待批改的論文,或者是學校急求的設計稿,那也得等明早起來再。
幾十年來,他的這個習慣事無例外的都會保持。
但今晚,在自己七十四歲生日這,他破戒了。
他的眼神中有幾分愁悶,像是想不通一些道理。
要不是他老伴薛紅極力攔著,他甚至會拿出戒掉多年的香煙來抽兩根。
好像那樣,自己緊張的心思就能放鬆下來。
深夜的風更急了一些,讓他身前白瓷杯的茶水,變得更冷了一些。
臉上帶著疲憊之色的薛紅,於此刻從書房敞開的門進來,為連之行又換了一杯茶水後,忍不住道:“先去睡一會兒吧,有消息我再叫醒你。”
“不,你先去睡吧我就坐在這兒等著。”
連之行強行打起了精神,又喝了一口新泡的濃茶,聲音不高但卻堅定地回答著薛紅。
而相濡以沫幾十年,薛紅自然知道連之行那執拗的性子。
他認定的事情,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薛紅微微歎了口氣,什都不,便在桌子前尋了把椅子,也坐了下來。
“暖呢她睡了嗎?”
連之行開口問了一句,聽薛紅回道:“還沒呢,我剛才去看了一眼,在房間安靜地玩手機,要等她爹地媽咪回來”
連之行聞言,神色有幾分複雜地道:
“這孩子倒是很讓人省心”
這句話帶有幾分無奈的感慨。
既然黃暖是讓人省心的孩子,那自然就有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而此時連之行若有所指的,除了沈沉溪外,還能有誰呢?
薛紅也聽出了連之行話的意思,突然間想到了什,微微皺眉道:
“對了,夕給的事務所,你可不能就這收下了。”
老太太的語氣有幾分迫切,生怕連之行一時被財帛迷住了雙眼。
“我知道,這事不用你操心,我回頭就讓寒送回去,畢竟,我們沒盡過一外公外婆的責任,哪有臉收這大的禮”
話之間,兩人聽到外邊似乎有些響動,不一會兒,便聽到登登的上樓聲。
連之行眯起了雙眼,一下子站了起來,剛從書桌後走出來,便見連寒和黃熾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爸,媽,這都幾點了,怎還沒睡呢”
連寒的語氣中有幾分輕微的責怪,但連之行卻忙問道:
“先不這個秋月呢,醫生怎的?”
“一時急火攻心而已,身體沒什事,就是精神有些衰弱,需要在醫院觀察兩您不用擔心,這些事情我和黃熾都弄好了,請的是最好的醫生,住的是特護病房,不會有什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
連之行聽著女兒的話,一時間微微點頭,轉而又想到了什,語氣有些害怕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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