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披鎧甲宛如猛虎的巨獸似乎有些疑惑,它望著那豔陽高照的晴空,又望了望那兀自還有一片水滴的空地正在不斷的往前奔走,徒然那巨獸似乎想到了什,兩顆如銅鈴般大的巨眼中仿佛有星辰幻滅。
李青銘心中暗道一聲糟糕,忘記自己身上還在滴水了,那巨獸徒然暴起,全身的骨節劈啪作響,仿佛那睥睨世間的帝王朝著那泛著微微漣漪的一團光影猛撲而去。
那震耳欲聾的虎嘯之聲震顫了整片山林,嚇得一大群各種各樣的巨鳥撲閃著翅膀朝山外飛去。
李青銘隻感覺一大團陰影朝前襲來,伴隨著一聲猛虎的嘶吼,但強悍的聲波竟震得自己的耳膜輕微的發麻,與那音宗的獅子吼竟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青銘自嘲的笑笑,卻也不閃不避,手拿虹,匍匐向下,在逃脫那片陰影的同時也不忘在那巨虎的肚子下帶出一條長長的血口。
然而事與願違,先前無堅不摧無物不破的虹因為李青銘真元阻滯的關係竟也無法發揮出它平時的鋒利,那李青銘想象之中的熱血噴灑,巨獸哀嚎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那巨虎依然安然無恙,似乎正在端詳著他的對手,好準備下一輪攻擊,因為巨虎的突然猛攻,李青銘的隱匿法陣也再難以跟上戰鬥的速度,徒然碎裂。
那巨虎似乎從未見過如此藐而站立行走的獵物,似乎有些微微失神,但也不過隻是一瞬而已。
那巨虎很快恢複了常態,露出滿嘴的獠牙,再次狂暴著向李青銘衝來,李青銘有了這一段時間的緩衝好不容易匯集起了真元,手拿虹,殺將而去。
一人一虎纏鬥在一起,對於這樣一隻行動迅捷的猛虎,李青銘根本來不及準備什強絕的招式,在這亂原的外圍,真元匯集的速度竟是如此的緩慢,想必在那亂原的深處真元會自動逸散的傳聞或許也不是虛言。
李青銘在最初匆忙調集真元之後,靠著自身的靈活,輾轉騰挪,不斷用虹砍殺著這隻巨虎那如山般的身軀。
在劈劈啪啪火星四濺的爆響聲中,那巨虎除了周身鎧甲之上破了幾處之外,卻是沒有傷及到血肉,除了姿態稍微慘了點,卻沒有給它造成半點實質性的傷害。
而先前李青銘認為最薄弱的肚腹之處,竟也布滿了棕黃色的一圈軟甲。
該死,這到底是什品種,全身如此之硬,李青銘不禁暗罵一聲,再一次一衝而上。
就這樣一人一虎纏鬥了幾個時辰,卻是各有勝負,那巨虎怎也夠不到看起來如此孱弱的李青銘,那一直直立著的家夥總是像隻蒼蠅一樣圍著自己團團亂轉,時不時來上一劍,而自己每次竭盡全力的撲擊卻總是撲在空處,完全沾不到那家夥的半點衣角。
這隻巨虎徹底的怒了,在它這漫長的生涯中,雖然也有過危險,遇過強敵,但從來沒有像今一樣,怎也夠不到敵人,仿佛全部的力氣都打在了棉花之上,這對於它,對於這片地的王者而言,這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
在它的這片土地之上,隻有臣服。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要拿你當晚餐,你就必須送上門來,就如同那高台之上,還在瑟瑟發抖的那隻野狗。
隨著戰爭的繼續,李青銘逐漸摸清了這隻巨虎的攻擊套路,就如當年在地球上流傳的那本名著所描寫的那樣,這些老虎也不過就是前爪一撲,利齒一咬,尾巴一剪,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招式,在這些不斷重複的招式之下,李青銘也越來越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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