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條濕潤的舌頭使得李青銘從睡夢中驚醒,看著那在眼逐漸放大的狗頭,李青銘記得那眉宇間的神態正是昨那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幼犬。
不過今日看來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雖然仍是稚氣未脫,也沒有突出的獠牙,但那顯得強悍有力的肌肉卻非昨日那個在血泊之中嗷嗷待哺的幼獸可比。
“那圓月之力混合著正在蛻變的碧眼精金虎的熱血難道就隻是讓你長大了這一點點,那你以前的血脈到底有多低劣啊,”李青銘摸著那狗頭,頗為嘲笑的數落道。
那狗嗚嗚叫了幾聲,也不知有沒有聽懂。
昨晚的圓月之夜不知有多少強大的異獸完成了蛻變進入了人生另一個嶄新的階段,你也是好運啊,李青銘笑著戳了戳那近在眼前的狗頭。
這碧眼精金虎可是太古巨獸之一,身負聖獸白虎血脈,在這世間多少妖獸想吃到它的血肉啊,不過它那與生俱來源自血脈中的威壓在圓月之夜它最虛弱的時候也使得沒有哪個妖獸敢上前。
那是一種源自靈魂的血脈壓製,不過死後的太古巨獸那又另當別論了,但是對於昨日這隻狗趕去挑戰自己血脈,做出改變而勇於去舔舐虎血行為,李青銘還是頗為讚賞的。
李青銘對著朝陽伸了伸懶腰,笑著對那隻狗道:“好了,往後的生涯就靠你自己了,我也要為自己的明去奮鬥了,有緣再見。”
碧眼精金虎是這座山頭的王者,地盤也是廣闊無垠,因此李青銘斷定至少在著數千範圍內不會再碰到其它妖獸了。
這些實力強絕的太古巨獸,等級森嚴,在自己地盤之內絕對不會允許其它妖獸的出現,除非它有了伴侶,而顯然昨的那隻巨虎應該還處於幼年時期,應該還沒有到找尋伴侶的時候。
李青銘將雙手背在後頭,任憑那初升的日光照在自己的身上,信步往前走去,似乎也看見了自己明日的輝煌。
那狗看著李青銘朝前行去,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也學著李青銘的樣子愉快的朝前跑去,不過它發現它似乎無法適應這兩條腿的走路姿勢,沒走幾步就直直的摔了下來,濺起了滿地的塵土。
李青銘聽見後頭撲通一聲卻發現那隻狗正努力的學著自己的動作,摔下又站起,又摔下又站起,李青銘不禁啞然失笑,他麵帶笑容,猶如春風拂麵:“笨狗,我們是不一樣的。”李青銘指了指它又指了指自己道。
多年以後,當這隻年幼的笨狗站在那聖獸的王座上睥睨世間的時候,它依然記得這一幕,那個長得不是很帥,甚至在它的狗眼隻是平凡的男子在那清晨那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久久的在它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李青銘轉身往前走去,卻發現那隻幼犬始終跟著他保持著約兩三米的距離。
李青銘停下,它也停下。
李青銘往前走,它也跟著他的背影朝前行去。
李青銘轉身來到了這隻幼犬旁,也不管它能不能聽懂微笑著道:“我真的不能帶著你啊,我要去很危險的地方呀。”
那狗嗚嗚的叫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李青銘的話。
李青銘搖了搖頭,兀自朝前行去,那隻狗依然落後他兩三米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或許在那隻幼犬的本能認為還有什危險能比得上遇上一隻碧眼精金虎,而正是你打敗了那如山嶽般強大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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