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霏霏姐姐,我們真的要一起去你的那個叫做‘演武場’的地方嗎?”
一個看上去就很年幼、大概隻有六七歲大的女娃娃怯怯地出聲問了出來。
“當然要去呀,難道聽了我方才向你們介紹的那些話,你就不想要到那兒去看上一看嗎?”
“我可是聽了丹爐房的師兄師姐們了的,演武場那呀——”
剛剛到此處的時候,秦霏霏便從眼角瞥到了嬋衣從屋內出來了的身影。
“嬋衣姐姐。”
依舊是那清甜的、銀鈴響一般的聲音。
“你也來啦,我正在和大家夥明日下午要一起去宗門內演武場的事情呢?”
“演武場?
你們到那去作甚?”
嬋衣疑道。
“其實也沒有什多重大的事兒啦。”秦霏霏俏皮地吐出了一下舌頭,把腦袋微微地往旁邊一側,頭上的那根珠花翠簪也跟著輕輕晃動了幾下。
倒是盡顯現出了女兒家的嬌滴滴的模樣來了。
“隻是我聽丹爐房的師兄師姊們到那兒挺好玩的——哦,不,是挺有趣的。
是能夠見到很多咱們平日見不著的內門的精英弟子們鬥法呢,我就是想和大家一起去觀摩、觀摩一下。”
雖則口中是這著,但秦霏霏的心底卻有幾分埋怨了起來。
也不知道剛剛是哪個事兒多的、傻乎乎的家夥,怎把江嬋衣這人也給叫了出來。
她可是一點兒、一點兒也不希望這個看上去就一板一眼的、古板、又蠢的家夥跟著她一塊去了。
“演武場?觀摩?”
“嗯……
那我想,你們還是莫要前去的比較好。”
“為什呀?!”
秦霏霏本來心中就對嬋衣有著一股子厭惡感,這下子又聽到嬋衣叫她不要去了那演武場,語氣頓時沒有收得好而稍顯尖銳了兩分。
嬋衣聞言開口,很認真地向他們道:
“若我不曾記差了的話,演武場應當是供那些有了些許根基的弟子們平日去鬥法、比試高下而用的,去那兒的幾乎都是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的外門弟子或是內門弟子們。
刀劍無眼,而法術又極易傷人,演武場上不是如擂台一般有台上、台下之分的,應是全都在頭一塊兒的。
即使是想要去觀戰,也須得有幾分能護著自己的修為、讓自身不受到意外的傷損方可。”
少女的聲音如黃鸝清鳴,再加上講得確實是很認真、也有道理所在,因此原先院子那部分躍躍欲同秦霏霏一起去演武場的弟子們有幾個就開始遲疑了起來。
“可是——
你、你又是怎知道這些的?”秦霏霏不服氣地問道。
嬋衣眸清如水,望了她一眼,道:“這些,藏書閣中的關於宗門的書冊上是略有提及的,況且——
管咱們的那位管事師叔也同咱們過,宗門內有一些地方,我們這些新進來的弟子在修為未達到一定水準的時候,還是不要前去的比較好。
那其中也提到了演武場過。”
“我怎記不得了……”那原先嬌滴滴的少女此刻嘀咕了一句。
“而且你也了:是‘不要去’比較好了,又不是不能去、禁止我們去。”
何況她本來就是想要人多一點一起去的嘛——當然,江嬋衣這人除外。這樣的話,就算事情過後,萬分之一的幾率,真的有了什勞什子的責罰降下來了的話,也很有可能會是“法不責眾”嘛。
偏偏這個她就是處處都看不順眼的江嬋衣,真是叫人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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