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
“篤”、“篤”。
“篤”、“篤”“、篤”。
“篤”、“篤”、“篤”、“篤”。
又來?
隻是——
這深更半夜的,應不是……有人在外頭敲門吧?
可這紫霄宗且不是選了九條靈脈會聚的靈山秀水為址而建,門派之內也盡都是求道、修真之人啊,又怎可能會有哪來的孤魂野鬼,敢到這來遊蕩一番呢?
可是在嬋衣這樣想著的時候,外頭的敲門聲倒更是愈敲愈烈了起來。
篤、篤、篤、篤,篤、篤、篤。
篤、篤、篤、篤,篤、篤、篤。
還挺有拍子的……
隻是,光敲門,卻不出半分聲音?
即使是在這半夜之中,這也太奇怪了一些。
若是怕夜深時分,擾到了旁人的清靜,所以才閉口不語,那又何必如此重聲地不斷敲門呢。
怪哉、怪哉。
嬋衣本來是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的打坐的,此時她睜開了雙目,想了想,清眸微轉,便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了來。
姑娘也不去貿貿然地開門,而是拿起了一直放在身側的兩尺青鋒寒劍,輕聲地脫開了劍鞘,然後坐在了木桌子的之前。
而在那之後,一直到拂曉時分、際微亮的時候——
這叩門聲反倒是再也沒有響起來過了。
屋中的少女就那樣靜靜地在屋內坐了大半夜,隻因她心中有一絲的警惕在,因此後半夜中也並未眛目。
清晨。
少女推門而出。
“——
咦?”
這個……是什?
門前幹幹淨淨的地麵上,掉著了一片的、白絨絨的的羽毛。
絨羽?
莫非……
這接連兩次訪了自己的屋子的是一隻鳥兒嗎?
是宗門內飼養的靈鳥?
還是這山上的普通飛禽呢?
唔……
關於門派靈獸中鳥禽類的名字她倒是得知了許多,隻是——
書上並未附著了配圖,這根羽毛看上去又如此普通、沒有什凸顯的特色,她還真的是不知道這隻——到底是哪一種了。
姑娘把羽毛收進了儲物囊。眼下還是先去上早課吧,等到去了藏書閣或許可以去問問在那兒的師叔們。
“哈——”
“哈——”
早課廣場上,眾弟子們正對著空氣揮舞著手中的劍刃,每當揮出一劍來的時候,就須氣運丹田、大喝一聲。
“揮劍就要有揮劍的氣勢!
那幾個軟綿綿的,成什樣子!
爾等又不是在練習軟劍,何況你們這軟塌塌、無甚力氣的模樣與那舞起軟劍時來的優美輕靈,更是差得遠去了!”
“劍勢不要飄忽不定!要穩。
出劍之時,要揮起劍氣。
既手中執起劍,即不可再在心中再有怯縮,汝等的劍意之中定要存了一往無前、破軍擒將的氣勢來。
這些都須時刻謹記在心中,提醒自己!”
諸多弟子之中,眉心有一點紅印的少女也是轉旋、揮臂,青色發帶微揚,也在隨著廣場上那位築基修士的指導,略顯青澀而又平穩地使出了一劍、又一劍招而來。
朝霞千,紫氣東來。
百點寒芒映日,青鋒冷輝似霜。
心在則劍在,劍在則人在。
由他敵強敵弱,我自以不變應萬變,劍起則攻,劍收而守。
早課之後。
一到了藏書閣,嬋衣就將儲物囊中的那片早上拾得來的羽毛給取了出來,向那兒的一位師叔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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