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走?往哪走?”楚嵐氣得直跺腳,“外麵全是煦揚的人,大白的,你準備怎過去?”
這下,沒人敢搭話了。
“駙馬爺,不用勞師動眾地用什藥,我跟你們走,我還可以幫你們。”沐晴知道,這鍾家的少爺叫鍾恩銘,是楚嵐的丈夫,暮遙國的駙馬。
“不用你幫忙,你也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楚嵐想也不想地拒絕了,“走,你能少吃點苦頭;不走,我也不是拿你沒辦法。”
“殿下,你聽林子的事了嗎?”沐晴話鋒一轉。
“什事?”楚嵐不耐煩地問。
“是那場詭異的爆炸嗎?”這是最近的熱門話題,鍾恩銘倒是清楚得很。
經提醒,楚嵐才想起來,但她隻是略有耳聞,不很了解,也不打算去了解:“隻要有人交手,發生爆炸怎了?難不成,還是你引起的?”
沐晴不話了,要笑不笑的。
她的反應完全出乎楚嵐的預料,鍾恩銘更是很響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在虛張聲勢。”楚嵐回過神,不信。
沐晴當即抬手,光球倏然出現。
所有人都是一驚,急忙後退。
“擋住她。”楚嵐將另兩個士兵往前一推。
士兵沒辦法,隻得上前一步。
“我在虛張聲勢,你躲什?”沐晴笑嘻嘻的,讓光球在掌心緩緩轉動。
楚嵐更緊張了,暗暗扣好個飛鏢,打算一有不對勁就甩出去。
沐晴故意前進些,將光球伸向那幾個人。
“安若木還在我們手,她不敢亂來。讓我來對付她。”話是這,鍾恩銘一點沒動。
沐晴又靠近些,想她根本不在乎安若木的死活,可話到嘴邊,居然怎都不出來,先前下的要一個人離開的決心似乎也有些動搖了。
“這有桀蟻卵,後院有泥。”沐晴舉起了緊握簪子的手,和光球並排,“我把蟻卵撒到你們身上,這個,也送給你們。”
楚嵐抿著嘴唇沒有話。
沐晴頓了頓,繼續道:“煦揚士兵的神經都緊繃著,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會衝來。我有把握在他們進來之前跑到後院,你們呢?有沒有把握在他們進來之前放倒安若木?我可以趁亂偷身製服,還可以捏出你們隨便誰的臉——在煦揚或暮遙都不會吃虧。”
楚嵐原本賭的是沐晴沒什能耐,也怕引來士兵,自身難保,卻沒想到她不僅有反抗之力,那些為了限製她行動的桀蟻卵,竟也成了她的武器。
桀兵蟻的感覺很是靈敏,即使外表再像,沐晴現在也隻是塊木頭,對桀兵蟻來,根本不是攻擊的對象,因此,隻有她才可以在沾染了蟻卵的情況下還能自由行動,而楚嵐他們,由於是活生生的人類,一要應付安若木的狂暴,二要心沐晴的光球,三還要抵擋聞聲而來的煦揚士兵,即使有四人,也將手忙腳亂,況且,他們也不清楚光球到底有多大威力,能不能接觸,這樣一來,不免束手束腳。
沐晴見楚嵐咬著牙,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便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鍾恩銘也在思索,想即使光球不如想象的厲害,安若木到底是擎正堂的護法,集三人之力,能不能打贏還真不好。楚嵐會用蠱,但法術不在行,力氣不夠大,除了能用藥,好像也再幫不上什忙。
一念至此,他低聲對楚嵐道:“嵐嵐,還是弄暈了安若木,最快,最省力。”
“不能把安若木留在這。”楚嵐真是恨鐵不成鋼,“他中了蠱,一路追查下去,就算到不了你我頭上,暮遙總是脫不了幹係,到時候,父王又要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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