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嵐走了,樓瀟瀟很生氣。
首先是因為澤嵐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太不符合朋友情意了!其次,就是因為初零,肯定是這個家夥把澤嵐氣走了。
她想去找初零罵一頓,但又覺得沒什意義。
於是生命便開始無聊了起來。
她其實與她的姐姐樓夢的關係並不是非常要好,完全是因為倆人性格不一樣的緣故,當然,還有寥寥幾歲的年齡差距,似乎也是倆人之間交流的巨大溝壑。
在樓瀟瀟眼,明明大不了自己幾歲的姐姐,卻總是擺出老氣橫秋的樣子著一些莫名其妙玄玄道道的話,這讓她很看不慣。
然後,她去報名誰與爭鋒了。
樓書常她全無正行隻知道整瞎逛亂跑,於是他開始暗自竊喜——父親要是知道我參加了這個誰與爭鋒,會是什表情?
樓書可以容許她胡鬧,但絕不會放縱她可能危及生命的胡鬧。
不過顯然,無聊的樓瀟瀟決定將胡鬧進行到底,盡管誰與爭鋒被推出的第一,樓書就把她與姐姐樓夢叫到一起,嚴肅的命令倆人絕不允許參與。
——直到賽事正式開始的那,樓瀟瀟看到束甲帶劍的姐姐,瞠目結舌之餘,也開心大笑。
“是誰常要以姐姐為榜樣的?這話我認了。”
這大概就是秉性作風可以千千萬萬種,但是沒人願意被約束。
——
黃昏中,有少年少女一前一後結伴而行。
少年腰間挎著一柄刀和一把白色的傘,行於後,少女戴著頂做工精良弧度優雅的黑帽子,負劍,行於前。
雖然已經是黃昏,但是人依然很多,這都是誰與爭鋒的緣故,少年少女兩個人就這與行人時不時磕磕碰碰地往前走。
怪石城確實隻是一座城,而誰與爭鋒也真是漩渦般吸引了來自重嶽各地的人,一時間擁堵非常,城主樓書這幾日就已經琢磨著是不是要和那梟氏新主梟鳳遠商量一下怪石擴建的事情了,暫且不提。
“我聽你們都戴帽子!各式各樣的,嘿,夏也戴著嗎?會不會熱?”傘刀少年好奇地問。
帽劍少女反問:“現在沒下雨,你帶把傘做什?”
傘刀少年拍拍傘柄,“這是信物。”
帽劍少女一隻手正了正帽子,“這也是信物。”
“我這傘叫遮刃,特殊材質,輕盈堅韌,可以當做盾牌用,下僅我們傘刀客一家,你這帽子有什稀奇的?”傘刀少年似乎非要證明自己的傘比同伴的帽子更厲害些。
帽劍少女笑了笑,“我的帽子比你的破傘漂亮就夠了。”
傘刀少年不惱,“睜眼瞎話,我開始有點佩服你自己騙自己的本事了。”
“過獎過獎。”帽劍少女目不斜視,“這個不值一提,等到了賽場上,你就知道帽子黨的厲害了。”
傘刀少年卻了句,“嘿!黑帽子我們到了!”
眼前,洛子尚正在收拾東西。
“今到此為止,要報名明來吧。”洛子尚抬頭看了看兩個少年。
“不用這嚴肅吧?”傘刀少年笑著上前去,“你看我們大老遠趕過來,各項事程也是排得滿滿的,明也有明的事情,尊敬的怪石老師啊,您就不能通融一下?”
帽劍少女扯了扯嘴角,他也開始敬佩自己這位半路結伴而行像話簍子一樣捂著耳朵都能聽見他一個勁兒叨叨叨的朋友了,這隨口胡謅渾然成的本事肯定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的。
“怕死不?”洛子尚停下手中活計。
“怕死誰來?”傘刀少年驕傲。
“死契簽了,年齡報一下。”洛子尚麻利地從一堆物什中取出兩張死契和筆。
傘刀少年的名字寫的歪歪扭扭,林定西。
“我十歲。”
帽劍少女的字就工工整整了,姚結梨。
“我十歲。”
洛子尚點點頭,“好了,你們可以走了,直到正式開始那,你們最好就住在怪石區域,報名的人很多,根本無法一一通知。”
林定西和姚結梨馬上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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