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華帶著妻子王芳離開了，他們放下了心事，顯得十分輕鬆，餘筱蕾卻覺得穆川還是在隱瞞些什，但是卻不對她父母，所以借故留了下來。

    “你還是在騙我們，對嗎？”餘筱蕾看著穆川的眼睛，：“你剛才的雖然是有道理，我父母也能相信，但是你忘了，你那個所謂什六丁秘術和那個白，根本不能按你的解釋清楚。”

    “是的，我還是沒清楚。”穆川點點頭，“但那又如何？你家的事已經解決了，你父母的心病也已經消除了，不是皆大歡喜嗎？”

    “但是我需要知道真相。”餘筱蕾認真地。

    “真相，有時候很殘酷，有時候很無稽。有時候知道真相需要付出代價，你願意嗎？”穆川神色鄭重地問。

    “代價？”

    “是的，”穆川輕咳了一聲，：“有些事，普通人不知道為好，但其實你早已看見了另一個世界，所以我是可以告你的，但是這可能會害了你。”

    “害了我？”餘筱蕾聽聞，心中不以為意，“既然你事情已經解決了，又有什東西能害我？”

    “這樣，你隻要答應，入我門下，成為我的弟子兼助手，這樣你就理所當然的應該知道了。”

    “什？”餘筱蕾腦子有點轉不過來，“怎突然間就變成你要收我為徒了？你能教我什？當一個優秀的騙子嗎？”

    “你必須先，我才能同意告訴你真相，不然我就會害了你。”穆川認真的，“這是一個原則問題。”

    “成為你的徒弟和助手，有什要求還是好處嗎？總得讓我考慮一下吧？”餘筱蕾問。

    “顯性的好處就是，你來幫我工作，每個月給你稅後一萬的工資，五險一金，除了不帶休假之外，在泉城這種地方已經很難得了。”

    “還有五險一金？”

    “對，我開了個信息詢公司當掩護，該有的員工福利總會有的。”

    “你顯性，那隱性的好處呢？”

    “你將受到我保護，而且成為我的弟子，將接受我的衣缽，學習我們一門的法術。”

    “可是為什？”餘筱蕾依舊很堅定，“我不知道原因，我不可能拜什師，或者去當一個皮包公司的騙子助手。”

    “你話真的很毒。”穆川笑了笑，搖搖頭：“好吧，我透露一點，靈和鬼是真的存在的，信仰之力也是真的存在的。”

    “靈和鬼？”餘筱蕾皺皺眉，問：“靈和鬼有什區別嗎？”

    “這是秘密。”穆川，“你可以先回家考慮下，同意了你就來找我。”

    “我同意。”餘筱蕾立即，“我想知道真相。”

    穆川卻搖搖頭，：“等你辭職了再吧，你辭了職，過來和我簽了合同，行了拜師禮，你自然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嘁，老奸賊。”餘筱蕾撇撇嘴，“一點都不好騙。”

    “再怎我也是個非著名的職業騙子。”穆川笑了笑，從書桌拿出一串檀木手串，遞給了餘筱蕾，：“這段時間你可能會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記得，這串手珠一直戴在身上，不可以卸掉，哪怕吃飯、洗澡、睡覺，都要戴著。”

    餘筱蕾拿過手串，仔細端詳了一下，和普通手串並沒有什不同的，不免充滿了疑惑：“你終於像個神棍了，這手串你打算賣我多少錢？”

    “不用錢。”穆川站了起來，伸手送客，“因為你一定會回來的，隻要你能繼承了我一門的傳承，這點東西對你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哼。”餘筱蕾也站起身，戴上手串，轉身走了。

    穆川倒了杯熱茶，癱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白的身影出現在他身邊，淡淡的：“你這是想嚇死她？”

    “我是個非著名的騙子。”穆川的眼睛一直盯著花板，若有所思，“她會回來的。”

    “哼，看你以後怎收場。”白的身影一晃，消失了。

    餘筱蕾覺得這幾她簡直是在經曆一場噩夢。走在街上看見車禍，能夠看見車禍的車子飄出來兩個透明的人形，還衝自己招手；在電梯和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眼神交匯後，女孩居然憑空消失了；在公司上班時，看見窗外有人影墜樓，衝出去一看卻發現什都沒有，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都能感覺到有人在窗戶外麵看著她。

    兩個星期沒有睡過安穩覺，餘筱蕾感覺如果再長時間，她會真的會崩潰，公司老總也來勸退她了，一怒之下幹脆辭了職，現在正驚魂未定的坐在穆川家的沙發上，捧著一杯熱可可。

    “發生什事了。”穆川坐在一旁，看著餘筱蕾。

    “我，好像，見鬼了。”餘筱蕾話都有些顫抖，這些她的精神壓力特別大，以至於神情有些恍惚。

    “靈和鬼雖然是存在的，但也不是隨處可見的，形成靈與鬼，是需要極其嚴苛的條件的。”穆川安慰她，“你可能隻是精神太緊張了。”

    “我真的看見了！到處都是！”餘筱蕾突然尖叫，“大街上！公司！甚至我睡覺，都有鬼在看著我！”

    穆川摸了摸鼻子，感覺好像有點做過火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伸手撫在餘筱蕾頭頂，低聲地著：“睡吧，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餘筱蕾緊張的神情放鬆下來，靠在沙發上，發出了輕輕地鼾聲，居然睡著了。

    “我就看你怎收場。”白的聲音穆川身邊傳來，一閃即逝。

    穆川拿來一床毯子，給餘筱蕾蓋上，又悄悄地將餘筱蕾的手串取了下來，換上另一串手串。然後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書。

    餘筱蕾幽幽轉醒時，看著窗外黑沉沉的，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