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很豪奢,看似簡樸其實暗藏玄機。
在正麵正對麵的大屋,便是主廳,地麵鋪著仿古的紅磚,牆麵是木製的,上麵還有鏤空的雕花,顯得古色古香。
大廳正麵的木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穆川仔細一看,竟像是張大千的真跡,而楊德山坐著的那把太師椅,卻是紫檀的。
自古紫檀難出大件家具,因為紫檀年份到了,自然就會長成空心的,所以很難製作大件家具。楊德山坐著的那一套紫檀桌椅,價值應該不低於七位數。
左側的一排官帽椅上則坐著楊德山的長子楊侑,整個大廳因為沉默而顯得有些尷尬。
穆川坐在大廳右側,撫摸著座下的黃花梨官帽椅,看著手邊茶幾上的青汝窯茶碗,有些玩味的笑著。
楊德山捧著茶碗不話,穆川也不話,倒是餘筱蕾顯得有些不自在,扭動了一下身軀。
“穆先生年紀輕輕,養氣的功夫倒是不錯。”終於,楊德山開口話了,聲音略有些沙啞,但卻讓整個大廳緊張的氛圍略有緩解。
“哪,楊老先生過獎。”穆川也不著急,隻是著無用的廢話。
“穆先生果然名不虛傳。”楊侑連忙接過話頭,“今日請穆先生來,其實是有事詳詢。”
“願聞其詳。”
“實際上,我妹妹最近得了一種怪病。”楊侑:“我妹妹從上個月開始,在半夜兩點左右,手腳便會開始鑽心的疼,半個時之後就會消失。”
穆川搖搖頭,:“那應該去找醫生,我是個術士,卻不是遊方道人,不賣大力丸,治不了病。”
“國內外專家都看過了,生命體征完全正常。”楊侑,“隻是身體卻一衰弱了,往常還隻是精神衰弱一些,現在已經終日昏睡,再這樣下去,怕是……”
“為什找我呢?”穆川問。
“嚴先生是我父親的好友,有一嚴先生與我父親飲酒到半夜,我妹妹突然發病,嚴先生看了之後,穆先生您可能會有辦法。”
“且看看吧。”穆川不予置否,“也隻是盡人事了。”
“勞煩穆先生移步。”楊侑連忙站起身,楊德山則半閉著眼,不知道在思考什。
穆川站起身,向楊德山致意後,跟著楊侑向後繞過正屋,走向楊柳居住的西苑。
穿過一個假山池塘曲徑通幽的花園後,便可以看到一座石基紅磚牆木頂的二層仿古樓,便是西苑。整棟西苑都是楊柳的居所,順著木梯走到二層便可以到達楊柳的臥房。
一路上穆川聞到淡淡的84消毒水的味道,雖然園中的花開的正盛,但消毒水刺鼻的味道還是透了出來。
上到二樓,楊侑敲了敲一扇木製的雕花門,立即有一位穿著白衣的護士打開了門。
西苑雖然是仿古的樓,楊柳屋的裝飾卻是全北歐式的,房間被隔成了兩個間,外間被布置成一個客廳,原木地板和淺色係的家具讓整個外間顯得幹淨而敞亮。
內間則是楊柳的臥房,楊侑領著二人走到內間,隻見內間正中,一張鋪著一套藍白格子的大木床上,一個女子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女子的年齡不大,大約三十歲上下,和資料上寫的差不多,楊德山的女兒楊柳是楊德山的第二任妻子在楊德山四十歲的時候生的,難產,母親當時就亡故了。
楊柳的臉色蒼白,但不難看出是一位美女,放在被蓋外的左手上還打著點滴。穆川仔細觀察了那隻略有些消瘦的手,並沒有看出外傷的痕跡。
“如果方便的話,請讓我看下令妹的手腳,是否有異樣。”穆川看著楊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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